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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未同衾死同穴,魂兮相依,魂兮相守!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听到林若溪這番話,陳陽渾身一震,只覺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他毫不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從字里行間,都能听出濃濃的愛意、以及震撼人心的壯烈和決絕!
在陳陽的印象中,林若溪一向矜持而又保守,羞于表達愛意,絕對不會說出這種大膽的情話!
但現在,她非但這麼說了,還主動獻上香吻。
炙熱、柔軟、濕潤!
對于林若溪的櫻唇,陳陽並不陌生。
在燕京兩人同居的這段時間,他可沒少竊玉偷香,暗暗品嘗唇上的芬芳。
不過現在,林若溪卻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大膽和主動,狂野而又霸道,貪婪無比地索取起來,仿佛這是兩人之間的最後一吻!
一時間,全世界鴉雀無聲,萬事萬物仿佛都消散,只剩他們兩人!
時間和空間,定格在了這一刻。
這一吻!
地老天荒!
也不知過了多久,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兩人的嘴唇才終于分開。
在半空之中,甚至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銀絲,連接著彼此的唇。
近在咫尺,就是林若溪的俏臉,從那對美眸中,陳陽能夠看到濃的化不開的情誼。
……
陳陽強壓下將真相告訴她的沖動,伸手撫去她臉頰上的淚痕,低聲道︰
“若溪老婆,別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然而,在這沉重壓抑的氣氛下,陳陽的玩笑話並未讓她破涕為笑。
這時,林若溪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字一頓道︰
“陳陽,你知道麼?其實我是非常貪心的人,還有太多想做的事情沒有完成!人生要是有九次就好了!
這樣的話,九次都能住在不同城市,九次都能品嘗不同的美食,九次都能從事不同的工作,九次都能欣賞不同的風景,九次都能結識不同的朋友……”
說到這兒,她突然頓了頓,神情地望著陳陽深情地說道︰
“然後,九次都要……喜歡上同一個人!那就是你!”
听到這番火辣而又炙熱的表白,陳陽只覺得心中最柔軟的部位,被深深觸動,眼圈泛紅,仿佛下一刻洶涌的眼淚,就要徹底決堤。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呼……”
他深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即使雙手戴著鐐銬,卻依舊拉起林若溪的手,十指緊扣,接著用一種無比莊嚴、異常神聖的語氣說道︰
“奉日月以為盟,昭天地以為鑒。
嘯山河以為證,敬鬼神以為憑。
從此山高不阻其志,澗深不斷其行。
流年不毀其意,風霜不掩其情。
縱然前路荊棘遍野,亦將坦然無懼仗劍隨行。
今生今世,不離不棄!
永生永世,相許相從!
吾對汝之愛慕,天不老則愛不絕,地不裂則情不盡!
海不枯則心相連,石不爛則意永存!
無畏世間險阻比天高,誓要長相廝守到盡頭!
織縴雲以為誓,填銀河以為約!
托飛星以傳情,搭鵲橋以相聚!
若溪,今日我在此立誓,與你結交訂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
話音剛落,林若溪還未開口,兩人身後就傳來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嘖嘖……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樣子!可惜陳陽,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死了,你們兩還是同下黃泉,去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听到這話,兩人同時回頭。
遙遙望去,只見門口走廊內,出現了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
身高一米八,西裝革履,長相俊逸,眉宇中與陳陽有幾分相像,正是陳家嫡系的長房長孫——
陳雲修!
此刻,陳雲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勝利者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欣喜,趾高氣昂地望著陳陽。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見他出現後,林若溪的瞳孔猛地收縮成最危險的針芒狀,嬌軀巨顫,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林若溪的驚訝,讓陳雲修臉上笑意更盛。
他非常享受著這一刻的感覺,仿佛完成了多年來的夙願,終于將陳陽狠狠踩在了腳底,說不出的暢快淋灕。
“陳雲修,你好像很開心啊!”陳陽淡淡道,語氣古井無波,令人無法洞察他的真實想法。
“啊哈哈哈……”
突然,陳雲修發出了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笑的前仰後倒,眼淚都快出來了。
“開心!我怎麼會不開心呢?我現在正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快感,無與倫比!”
說著,他眼神一凜,五官扭曲在一起,猙獰無比,就像是九幽之下的厲鬼,眸中綻放著毒蛇般陰狠的光芒,冷冷道︰
“陳陽,你知道麼?從小到大,你都是我最大的陰影!雖然在外人的眼中,我是陳家大少,享受著無上的榮光,是陳家將來的接班人!
但是,只有我們陳家內部人才知道,你,才是最受老太爺寵愛的那一個!
其他孩子,包括我在內,無論怎麼表現,都無法引起老太爺任何的注意,因為他的眼中只有你一人!
三年前,你闖下彌天大禍,殺死了白家大少,但老太爺卻為你撐腰出頭,不惜犧牲家族的利益,讓白家退步!當年我爸本來要提一級的,卻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影響!
憑什麼?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憑什麼?就因為你爺爺和你爸,都死在戰場上了麼?”
……
“你就是因為這些,所以這麼恨我的麼?”陳陽眼神冰冷地問道。
“不!不止于此!”
陳雲修說著,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一顆紐扣,咬牙切齒道︰
“那支鳳釵,乃是我們陳家‘主母’的象征,就連我奶奶和我媽都不曾擁有!然而,老太爺見了你媳婦一面,就將鳳釵賜給了她!
而在壽宴之上,你更是出盡了風頭,所有的年輕晚輩,只能坐在偏堂之中,唯有你有資格落座主宴會廳!就連一號首長,都看在老太爺的面子上,願意當你婚禮的證婚人!
因為你,我妹妹雲蓉被趕到西北山區!因為你,我被嚇得尿失禁,淪為家族的笑柄!因為你,我父親顏面盡失!因為你,我們陳家樹敵無數!
陳陽,你知道麼,那段時間我甚至日夜在詛咒老太爺,巴不得他快點去死!一旦他死了,整個家族中就不會有人為你說話!
哈哈……我的詛咒似乎起到了作用!老太爺不僅僅死了,你還自己作死,竟敢在燕京g安局門口行凶!爺爺一怒之下,直接將你逐出家門,現在,你再也不能以‘陳家人’自居了!”
“哦對了!”
陳雲修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林若溪的身上打量,繼續道︰“陳陽,你知道麼?之前在我家的時候,你妻子那張絕美的俏臉,差一點點就被毀容了!”
“你什麼意思?!”
听到這話,陳陽面色大變,猛地向前踏了一步。
“轟!”
下一刻,一股凝若實質的殺意,以他的身軀為圓心,鋪天蓋地向著陳雲修涌去。
一時間,周圍的溫度降為冰點,仿佛化為了一片森羅鬼蜮。
兩名jing察如臨大敵,打開了手槍的保險,只要陳陽膽敢妄動,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而承受著巨大威壓的陳雲修,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凶獸盯上似的,一股前所未有的涼意,從腳底心涌上天靈蓋,仿佛血液都要被凍結似的。
足足過了大半分鐘,他才回過神來,連退七八步,拉開了與陳陽之間的距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眸中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仿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這時,陳陽銳利的目光如利刃斬出,聲若雷霆道︰
“說!你們到底對若溪做了什麼?!”
陳雲修聞言,連忙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敢再用言語去刺激。
盡管這里是看守所,陳陽的雙手還被銬著,但在此之前,他可是有著被陳陽嚇尿的經歷,至今不敢忘懷。
陳陽見狀,又扭頭望著林若溪,語氣柔和了幾分,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志,問道︰
“若溪,你告訴我,在陳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猶豫了片刻,林若溪還是之前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陽。
听到她的敘述之後,陳陽眼楮半咪起來,面沉如水,看似沒有任何波瀾。
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這是他真正動怒的表情。
在平靜之下,實則蘊含著驚濤駭浪,足以席卷整個世界!
……
過了片刻,陳陽突然高聲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斗!陳雲修,你給我等著,待我出去之後,不僅僅是你,還有你爸、你妹,以及所有欺負過若溪的人,我都會讓你們十倍奉還!”
“哼……開什麼玩笑!陳陽,你瘋了吧?現在鐵證如山,而且幾大家族聯合在一起,要致你于死地!爺爺已經公開宣布,將你逐出陳家,接下來等著你的將是法律的宣判!
然而大半個華夏的司法界,又掌控在白家的手中!單憑三年前的那件事,你說白家會怎麼對付你?”陳雲修冷冷道。
他望向陳陽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蹬蹬蹬蹬蹬!”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遙遙望去,足有十余人走了過來,為首的竟是一名穿著法袍的法官,約莫五十多歲,國字臉,不怒而威。
而燕京g安局一把手馮志康,則緊隨其後。
剩下的則是一群特jing,荷槍實彈,裝備精良,肌肉賁張,殺氣騰騰,絕非普通戰士能夠比擬。
當他們一出現後,場內的氣氛凝重到極點,眾人連呼吸都為之一滯。
走近之後,馮志康的目光在福伯、林若溪、陳雲修等人身上掃過,眉頭一皺,扭頭向那名法官問道︰“白法官,要不要將這些閑雜人等趕走!”
听到這個姓氏,陳陽心中一動,暗道此人說不定是白家的核心成員。
“不用了!讓他們呆在這里也無妨!”
白法官擺了擺手,隨後目光落到了陳陽的身上。
即使他隱藏的非常好,但陳陽還是能感受到一抹刻骨銘心的恨意。
就在這時,白法官突然掏出一份判決書。
“唰!唰!唰!”
一時間,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到那份判決書上。
“犯罪嫌疑人陳陽,經調查,犯故意傷害罪、故意殺人罪,數罪並罰,判處——”
說到這兒,白法官故意拖長了語氣,吊足了胃口後,才開口說出最後幾個字︰
“死刑,立即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