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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陳戰雄的話,就像是一記重磅炸彈砸入平靜湖面,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嘴巴張得足可吞下自己的拳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一時間,場內雅雀無聲,落針可聞,死一般的寂靜。
無數道驚訝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陳戰雄的身上。
在此之前,也有許多人猜測過他的態度,卻如何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絕情!
從一個家主的位置去考慮,他的做法並沒有錯。
壯士斷腕,棄車保帥!
就這麼將陳陽舍棄的話,算是為陳家解決了一個麻煩,也能平息幾大家族的怒火。
但是,陳陽可是陳老太爺在世時最疼愛的曾孫,在陳家擁有著超然的地位。
另一方面,陳陽的爺爺和父親,都為陳家立下了汗馬功勞,鞏固了陳家在軍方的勢力!
沒有他們兩的犧牲,就沒有陳家如今的輝煌!
而在陳老太爺的壽宴之上,更是讓陳陽出盡了風頭,就連一號首長都答應,會擔任他婚禮的證婚人!
在眾人看來,無論出于什麼原因考慮,陳戰雄會出面強行保住陳陽的性命。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陳家必須做出妥協和讓步,甚至相當于“大出血”和“割肉”,讓出更多的利益!
如此一來,待到明年換屆之後,陳家將會更加式微,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這種情形之下,陳戰雄竟選擇將陳陽逐出家門!
……
足足過了大半分鐘,客廳內的一個中年男子率先回過神來,眸中滿是驚駭欲絕之色。
他是陳戰戈的大兒子陳洪武,目前在華南jun區任職,肩抗一顆金星,
最近邊境關系緊張,陳戰戈一直在前線指揮調度,不在燕京,所以由陳洪武作為代表。
陳戰戈這一脈,對陳陽更加親近些。
所以現在,當得知陳陽即將被逐出家門之後,陳洪武自然是站不住了,立刻走到陳戰雄的跟前,高聲道︰
“大伯,請您收回成命!不管怎麼說,小陽都是我們陳家的一份子啊!”
“洪武,我們陳家以軍治家,軍令如山,家主的命令,其他人只能服從!難道你想違抗我麼?”陳戰雄的聲音斬釘截鐵,容不得任何質疑,隱隱還蘊含著慍怒。
陳洪武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勸說的話,一定會得罪陳戰雄。
但這一刻,他卻無法退縮,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
“大伯,請您再考慮一下!小陽可是老太爺最疼愛的曾孫啊,老太爺尸骨未寒,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話,恐怕會死不瞑目的!”
……
此言一出,場內陳家眾人面色大變,萬萬沒想到陳洪武竟膽大包天,用死去的老太爺來逼陳戰雄就範。
這時,陳戰雄眼角肌肉一陣抽搐,胸口起伏不定,顯然動了真火。
所有人都望著他,期待他最終的決定。
“洪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小陽這孩子命苦,自幼便失去了父母,一直跟老太爺在一起生活!正因如此,才養成了他這種目空一切的性格,鑄成大錯!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包庇他!你們誰也別再勸了,今日之後,陳家再無‘陳陽’之名!”
陳戰雄的話,像是一發子彈般,射入眾人的腦海之中。
倏地,一直揪著心的林若溪,只覺得腦袋一蒙,身形一陣搖晃,像是被掏空了全身的精氣神,癱軟在地,眼神黯淡,目露絕望之色。
之前在萬分危急之際,陳戰雄突然出現,阻止了陳雲蓉的惡行,讓林若溪看到了一絲希望。
但是現在,陳戰雄卻又親自將這希望給扼殺!
一時間,林若溪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快要崩塌了。
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
陳望道等大部分陳家弟子,臉上則浮現出難以掩飾的欣喜之意。
若非現在人多眼雜,恐怕他們都要忍不住歡呼起來。
這些人跟陳陽之間,本就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諸如陳雲蓉、陳雲修等人,還跟陳陽有著不可調和的過節,巴不得他早點死!
一旦陳陽被逐出陳家,他們自然是喜不勝收。
而且這麼一來,這幾大家族的怒火也有了宣泄的地方。
只要陳陽一死,這事情也就算是畫上了句號,怪不到陳家的頭上。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
就在這時,凌嘯塵銳利的眸子,死死盯著陳戰雄,沉聲道︰
“戰雄同志,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可是當真?!”
“千真萬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陳戰雄說話,向來一口吐沫一個釘!”
听到這番話,凌嘯塵和另外幾名家主互相對望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他們能夠感受到,陳戰雄是真的鐵了心,準備壯士斷腕,將陳陽當成了“棄子”!
過了片刻,凌嘯塵又繼續道︰“好!戰雄同志,正如你所說的那樣,無論是誰,都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這個案子,我相信法官會做出正確的審判,咱們拭目以待吧!”
說著,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陳家別墅,其他各家家主也緊隨其後。
不過他們的嘴角,則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在他們看來,只要陳家不插手干涉,那陳陽是必死的局面,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奇跡發生。
要知道,除了他們家族的子弟被打死、打傷之外,白家也不會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
三年前,白家大少死在了陳陽的手中,若非陳老太爺的緣故,當時白家就找陳陽報仇了!
幾個月前,白家的小少爺白子昊,又被陳陽徹底逼瘋,如今成了個痴呆兒,生不如死!
白家人丁不旺,尤其嫡系一脈,年輕一代共計三位少爺,其中兩人都折損在陳陽的手中。
新仇,舊恨!
在眾人的眼中,陳陽已經與一具尸體無異。
……
林若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陳家的。
當她醒來之時,發覺自己已經躺在了燕京jun區一號別墅的房間中。
這是陳陽小時候住過的房間,那些屬于陳陽的氣息,現在卻更加刺激著她的敏感神經。
林若溪下了床,剛剛邁出一步,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她像是在沙漠中長途跋涉數月的旅人,體內所有的力量全都被榨干,疲憊不堪。
她竭盡全力,才走下了樓,在客廳中卻發覺了福伯的身影。
“少奶奶!”
福伯見她起來,連忙起身迎了過去,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福伯……”
林若溪喃喃道,眼神中滿是無助的光芒。
這一刻,她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兔子,在燕京無依無靠,除了福伯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
“福伯……陳陽的事情,你知道了麼?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大爺爺改變主意啊?”林若溪說著,眸中流下了兩行清淚。
“哎……戰雄首長做的決定,沒人可以改變!”
福伯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從某種意義上說,少爺已經陷入了絕境,以白、凌兩家為首,各大家族聯手之下,就算是老首長在世,也未必能夠讓少爺全身而退!
不過少奶奶,我相信少爺不是那種沖動的人,他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打算!你也一定要相信少爺,因為——他是締造奇跡的人!”
“締造奇跡……麼?”
林若溪喃喃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回想起之前與陳陽在一起的時光,他的確締造了無數的奇跡,化不可能為可能!
但這一次,他的敵人,可是整個華夏最強大的幾個家族,真的能夠締造奇跡麼?
突然,福伯高聲說道︰“對了少奶奶,我托朋友爭取到了一個探望少爺的機會!如果你身體沒什麼大礙的話,就跟我一起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