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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意!”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像是杜鵑啼血一般,耗盡了林若溪所有的精氣神。
陳雲蓉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眸中又燃燒起熊熊火焰,憤怒至極。
在她看來,林若溪在燕京無依無靠,如今面臨絕境,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但她萬萬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林若溪竟敢違背她的命令,而且還是當著陳家眾人的面!
這讓陳雲蓉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莫大的挑釁!
下一刻,她心中的怒火突破了臨界點,徹底爆發。
“哼……若溪堂嫂,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可千萬別怪我心狠手辣!”
話音剛落,陳雲蓉又朝那幾名陳家成員使了個眼色,肆無忌憚道︰“你們幾個,給我把她抓住!”
在陳家年輕一代中,陳雲蓉雖然年紀不大,卻是長房嫡系、陳戰雄的親孫女,擁有超然的地位。
其他旁系的子弟,討好她還來不及。
現在听到這個命令,那幾人立刻獰笑著向林若溪撲來。
林若溪一個弱女子,又哪里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抓住了手腳,根本動彈不得。
緊接著,陳雲蓉摘下了發間的那支鳳釵,將冰冷堅硬的釵頭抵在林若溪的俏臉之上,左右摩挲起來,很快就劃出了道道紅痕,似乎再用幾分力,就要刺破肌膚。
“嘖嘖……還真是嬌嫩的肌膚啊,吹彈可破,嫩得簡直能掐出水來,若溪堂嫂,連我這個女人都羨慕啊!但待會被我刮花之後,不知道又是怎樣一副景象!啊哈哈哈……”
那肆無忌憚的大笑,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從見到林若溪的第一眼,陳雲蓉就對她那“清水出芙蓉”的絕美容顏,產生了濃濃的嫉妒。
就算她未施粉黛,穿著普通,但無形中那清新脫俗的氣質,卻是陳雲蓉怎麼打扮都比不上的。
但現在,陳雲蓉仿佛掌控著生殺予奪的大權,甚至可以讓林若溪當場毀容,以瀉心頭之恨!
“咯咯咯……若溪堂嫂,放心吧,我可是很有‘繪畫’天賦的,保證在你的臉上‘創作’出一副完美的作品!”
說著,陳雲蓉狠狠抓住手中的鳳釵,用了十二成的力氣,向著林若溪的俏臉扎去。
這一下要是真的扎中的話,恐怕她的臉上會當場出現一個血窟窿。
眼看著銳利的鳳釵,在自己視線中越來越近,毫無反抗之力的林若溪,只能緊閉雙眼,任由兩行清淚汩汩流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二樓樓梯的門口,突然響起一道蒼老而又威嚴的低喝︰
“雲蓉,給我住手!”
……
“轟!”
那道低喝,就像是悶雷般,在場內眾人耳畔炸開。
短短幾個字中,卻蘊含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陳雲蓉抓住鳳釵的右手,也為之一滯,懸停在半空中。
此刻,那鳳釵尖銳的釵頭,距離林若溪的俏臉只有幾公分而已。
下一刻,一眾陳家成員全都循著聲音,向二樓樓梯口望去。
只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白發老者,正站在那兒,淵𦨴岳峙,神情肅穆,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可望而不可即。
“爺爺?!”
陳雲蓉見狀,目露詫異之色,下意識地驚呼出聲。
毫無疑問,這突然出現的老者,正是現任陳家家主——陳戰雄!
“雲蓉,把鳳釵放下!”陳戰雄一字一頓道。
這個命令,著實讓陳雲蓉感到意外。
在她看來,陳陽鑄成彌天大錯,為陳家招來了無數強敵,算是家族的罪人!
而林若溪作為陳陽的妻子,同樣也是罪人,對家族沒有半點用處,就算自己當場把她殺了,恐怕都不會有人求一句情。
想到這兒,陳雲蓉伸手指著林若溪,咬牙切齒道︰“爺爺,這個賤人——”
“住口!”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戰雄打斷。
“雲蓉,我說話,絕不說第二遍!”
陳戰雄的聲音中,暗含怒意,一個凝若實質的威壓,以他的身軀為圓心,向著四面八方彌漫開來。
一時間,場內眾人只覺得胸口一悶,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連呼吸都為之一滯,簡直快喘不過氣來。
陳雲蓉見狀,臉色煞白,眸中更是前所未有的詫異之色,萬萬沒想到自己爺爺會為了林若溪這個“外人”,大動肝火!
不過,就算她再怎麼任性妄為,也不敢忤逆陳戰雄的命令,無奈之下只得收回了鳳釵,臉上卻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而那幾名抓住林若溪手腳的陳家子弟,也嚇得肝膽欲裂,連忙松開了手,後退好幾步。
躲過一劫的林若溪,臉上毫無血色,渾身都被冷汗浸濕,顯得狼狽無比,就像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若是陳戰雄再晚到幾分鐘,恐怕慘劇已經釀成!
然而,陳雲蓉等人卻不知——
龍有逆鱗,觸之必犯!
而林若溪,就是陳陽最大的逆鱗。
今日,他們敢這麼對林若溪,待陳陽脫困而出得知這一切後,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前所未有的噩夢!
一個,都不放過!
……
“蹬!蹬!蹬!”
這時,陳戰雄從二樓走了下來。
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場內顯得格外突兀。
見到陳戰雄後,林若溪就像是溺水之人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沖過去,哽咽道︰
“大……大爺爺,求求你救救陳陽……救救他!他也是陳家人,是你們的至親,你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死啊!”
在此之前,林若溪心中根本沒底。
但剛才陳戰雄出現替她解圍,卻讓她看到了一絲曙光,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陳戰雄的身上。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面對她的苦苦哀求,陳戰雄面沉如水,一言不發,也不知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二樓又傳來一陣更加嘈雜的腳步聲。
以陳望道為首,之後跟著的是陳家的中堅力量,約莫有二、三十人,一個個臉上都凝重到了極點。
緊接著,陳望道快步走到陳戰雄身邊,微微弓著身子沉聲道︰
“爸,剛才接到電話,凌家家主、趙家家主、夏家家主、楊家家主……全都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此言一出,場內一眾年輕子弟,頓時臉色大變。
剛才陳望道說的那幾大家族,都算得上是燕京最頂級的家族,就算較之陳家略遜一籌,但也是屹立于權力巔峰的存在。
隨便一名家主拉出來,都是令人仰視的存在。
偏偏這些家族的的少爺,要麼被陳陽打死,要麼被他打殘。
現在,那麼多大佬聯袂而至,恐怕只有一個目的——
興師問罪!
一時間,場內眾人望向林若溪的目光,充滿著前所未有的強烈敵意,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林若溪當然知道,這些目光不僅僅是沖著自己,更是因為陳陽的緣故。
突然,陳戰雄的目光掃視全場,沉吟了片刻,沉聲道︰“年輕的小輩,都給我到樓上去,沒有命令不得下樓!”
話音剛落,一眾年輕子弟立刻會意,根本不敢在客廳內多呆,紛紛向二樓走去。
林若溪見狀,也緊隨其後,準備上樓,但她沒走出幾步,就被陳戰雄叫住︰
“林家丫頭,你,留下!”
雖然陳戰雄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的波動。
不過林若溪還是眼皮狂跳,似乎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什麼不好的大事即將發生。
但她如何也無法想象,接下來將會發生怎樣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