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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的聲音,像是一道驚雷般,在陳陽的耳畔炸開。
什麼?老太爺快不行了?!
听到這個驚人的消息,陳陽身軀巨震,如遭電擊,臉色煞白,仿佛被掏空了全身的力氣,打了一個哆嗦,險些拿不住電話。
見到這一幕,旁邊的韓韻連忙攙扶住他,焦急問道︰“陳陽,你怎麼了,沒事吧?”
陳陽聞言,強行打起精神來,神情凝重至極,沉聲道︰“韓韻,我家里出了事情,必須立刻趕回去!”
緊接著,他又扭頭望著柳如芸說道︰“如芸,等我空了下次再聚!”
話音剛落,他根本顧不上驚世駭俗,身形一閃,如同離弦之箭般激射而出,轉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場內眾人的眸中,都露出驚駭之色,萬萬沒想到陳陽非但身份不凡,還擁有此等恐怖的實力。
另一邊,陳陽則將帕薩塔開出了法拉利的速度,也顧不上闖紅燈,一路疾馳向燕京軍區而去。
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僅開了一刻鐘就已經趕到。
而在一號別墅的門口,還多了兩輛掛著顯赫牌照的奧迪a8。
陳陽快步走進別墅內,直奔二樓老太爺的房間。
在房間門口,陳戰雄和陳戰戈兩人則如同一尊石像般,佇立在原地,雙拳捏緊,緊張無比。
見到陳陽之後,陳戰雄眼角肌肉一陣抽搐,壓抑著胸中的怒火,一字一頓︰
“小陽,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太爺的身體,不是已經有了巨大好轉麼?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會發生這樣的惡化?!”
听到這番蘊含怒意的質問,陳陽心中沒有任何怨氣,反而有些自責道︰
“大爺爺,其實老太爺的身體,從未好轉!我所能做的,只是讓老太爺‘看上去’康復痊愈,但至多只能維持一周而已!”
听到這話,陳戰雄和陳戰戈同時一震,眉頭皺成了川字型,面色陰沉到極點。
在此之前,他們兩也被老太爺蒙在鼓里,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壽宴上,老太爺精神抖擻地出現,算是打破了病危的謠言,給陳家注入了一劑強心劑,足以震懾宵小,令白家等敵對勢力不敢輕舉妄動。
這幾天來,有不少中立派勢力,都隱晦地向他們兄弟兩表達出投靠的意思!
原本按照計劃,用不了多久,陳家將有大動作,繼續鞏固勢力。
但現在,老太爺病危,一下子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一旦這個消息流傳出去,被某些有心人得知,再加以煽風點火,後果不堪設想,甚至會對陳家造成致命性的打擊!
一時間,場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氣氛壓抑無比。
雖然他們都知道,這並非陳陽的錯,而且老太爺這麼做,也是為了陳家好。
但是那種落差感,就連這兩位身居高位、位極人臣的老人,一下子也無法接受。
沉吟了許久,陳戰戈突然打破沉默,開口問道︰“小陽,關于老太爺身體狀況的消息,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二爺爺,就只有福伯和若溪了!”陳陽沉聲道。
听到這話,陳戰雄和陳戰戈明顯松了一口氣。
老太爺的身體狀況,算得上是陳家的最高機密!
只要立刻封鎖消息,還有一線生機。
……
“蹬蹬蹬!”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房間中傳來。
房門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六旬老者走了出來,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凝重到了極點。
看到他的神情,場內幾人心中咯 一下。
這位醫生,可是大內御醫、杏林聖手,一直都是陳老太爺的私人保健醫生,負責著他的健康。
“劉醫生,老太爺他的情況怎麼樣了?”陳戰雄焦急問道。
“哎……”
劉醫生幽幽地嘆了口氣,沉聲道︰“戰雄首長,陳老元帥的身體,本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界,受不了任何外界的打擊!
他年輕時候留下的創傷,早已深入骨髓經脈,根本無法根治,就像是底部千瘡百孔的大船在江面航行,沉沒是遲早的事情,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延緩沉沒的時間,不夸張地說,陳老元帥能夠活到今日,已經是醫學史上的奇跡了!”
听到這話,陳家幾人都是眼神一黯,嘴唇翕動,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時,劉醫生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繼續道︰
“諸位,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陳老元帥現在的狀況,已經是命懸一線了!多年來積攢的傷勢,同時爆發出來,我們竭盡全力,至多只能再維持他半個月的生命!”
“什麼?半個月?!”
陳戰雄下意識地發出一陣驚呼,高大的身形一陣搖晃,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巨錘重創,喃喃自語道︰“半……半個月,這怎麼可能呢?”
“戰雄首長,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請節哀!”
劉醫生這番話,等同于宣判了死刑!
另一邊,陳陽眼圈一陣發紅,喉結滾動,喉嚨一陣干啞。
雖然老太爺的病情惡化,不是因為他的緣故,但他心中還是異常自責和愧疚。
如果在此之前,他沒有動用內勁替老太爺治療,他依舊保持著衰老虛弱的狀態,就絕對不會興師動眾去舉辦壽宴,也不會因此而感到操勞,能夠維持原狀。
說不定體內積攢的癥狀,也不會這麼快就爆發。
從門口向著房間內望去,老太爺正躺在床上,旁邊擺放著許多醫療儀器,身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嘴上帶著呼吸機,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一刻,他眼窩深陷,皮膚干癟,顯得那麼蒼老,較之前幾日老了十歲都不止。
他人生中最後的能量,仿佛都在之前那場壽宴中耗盡。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老太爺的這一輩子,全都獻給了華夏、獻給了陳家,卻沒有絲毫考慮過自己。
……
“嘎吱!”
陳陽輕輕打開了房門,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半蹲在地,伸手握住了老太爺那只枯槁如樹皮的手。
望著老太爺的容顏,陳陽虎目含淚,腦海中回想起許多童年的往事。
那時的他,還能夠坐在老太爺的肩膀上,嬉戲玩耍。
雖然自幼失去了至親,但在他的成長軌跡之中,老太爺一直扮演著“父母”的角色,對他視如己出。
而現在,無論他如何呼喚,恐怕老太爺都不會回一句話。
但是,陳陽還是喃喃道︰“老太爺……你還沒有看到我和若溪的婚禮,還沒有等到我們孩子的出生,怎麼能這麼匆匆離開呢?你放心,就算是牛頭馬面十殿閻王前來招魂,我也會把他們全都趕走!”
說到這兒,他眼神一凜,狠狠攢緊拳頭,猶如立誓般說道︰“上窮碧落下黃泉,就算是找遍整個華夏,挖地三尺,我也一定會為您找來續命之法的!”
言罷,陳陽猛地站起了身,腰板挺得筆直,向著病床上的老太爺,敬了一個無懈可擊的軍禮,隨後向著病房外走去。
“小陽,你要去哪里?”陳戰戈連忙開口問道。
陳陽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聲音卻在走廊內回蕩開來︰“大爺爺、二爺爺,不要放棄希望!相信我,我一定會讓爺爺起死回生的!”
根據劉醫生所言,老太爺奄奄一息,命懸一線,靠著這些醫療儀器吊住最後一口氣,至多還能再堅持半個月。
因此,每一分鐘對陳陽而言,都至關重要,容不得拖延!
這一次,他要與死神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