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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的墓碑前,足足呆了一個多小時,陳陽才跟林若溪向陵園外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有些沉默,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未曾回過神來。
過了片刻,陳陽突然開口道︰“若溪,想不想听听我爸媽的故事?”
听到這話,林若溪略微有些詫異,卻立刻點了點頭。
“我爸跟我一樣,高中還沒畢業,就被太爺爺丟到部隊里去,隱姓埋名,沒有人知道他是陳家的人!摸爬滾打幾年之後,他就進入了燕京jun區的王牌部隊東方神劍!
在一次任務之中,他身中數彈,奄奄一息,被送到了後方的醫院,替他動手術的是一個剛才軍醫院畢業的女大學生,而且還是她的第一次手術,把我爸當成了小白鼠!
那次手術非常成功,照理說我爸一個月就能恢復,重新回到戰場,誰知他卻賴在醫院不走了!後來流傳出傳聞,說他是對那個剛畢業的女軍醫一見鐘情!
雖然在部隊中,並不禁止戰士跟軍醫戀愛,但是慢慢的有了流言蜚語,影響不太好!誰知我爸卻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通過醫院的喇叭,當著全院的面,向那個女軍醫表白!
要知道,在那個年代,可沒現在這麼開放,大家談個戀愛都是偷偷摸摸的,連在公共場合拉個小手都不敢!所以我爸那番表白,算是徹底把事情給鬧大了,別說是軍醫院,整個軍區都鬧得沸沸揚揚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林若溪思忖了片刻,突然開口道︰“你爸他……還真是……”
說著,她突然不知該怎麼形容。
“嘿嘿……挺無賴的是吧?那番表白,就像是宣示‘主權’一般,今後若有誰再敢打那女軍醫的注意,就得掂量掂量了!幸好那女軍醫對我爸也有些好感,半推半就之下,兩人就在一起了,之後就有了我!”陳陽笑著說道。
听到這個故事,林若溪心中暗道,還真的是挺無賴的,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這時,兩人也走到了八寶山公墓的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目的地卻是燕京jun區。
听到陳陽說出目的地後,那司機師傅不由多看了他幾眼,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不敢多言。
大半個小時候,兩人終于達到了目的地,提著行李站在了jun區門口。
“陳陽,老太爺住在這里麼?”
林若溪一臉詫異地問道,倒不是覺得陳老太爺不夠資格住在jun區內,而是覺得這里廟小,容不下這尊大神!
以老太爺名聲顯赫,身為開國元勛、十大元帥、陸軍雙雄,可以說是在世輩分最高的革命英雄!
就算是現任一號首長見了他,都得恭敬行禮,喊一聲“老首長”!
以他的身份,完全足以入住那權力巔峰最顯貴的所在。
不過,老太爺一生艱苦樸素,就算身居高位,也不曾沾染驕奢淫逸的習氣,因此,這些年來一直住在燕京jun區內的一棟小樓內。
陳陽帶著林若溪,向著jun區內走去。
門口的兩個哨兵,見到兩人拖著行李走來,不由驚訝萬分,十分戒備,一本正經地說道︰“兩位,這里是jun區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你們來干什麼的?”
也許是離開的太久了,所以這些哨兵,陳陽一個都不認識。
他笑著說道︰“我回家!”
回家?!
听到這番話,那兩名哨兵更加訝然,凌厲的目光在陳陽的身上掃視,像是將他當成了潛在的敵人。
“呵呵……不要緊張,我不是壞人,你們幫我給一號別墅打個電話吧,就說陳陽回來了!”陳陽淡淡道。
……
一號別墅?!
此言一出,那兩名哨兵身軀一震,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號別墅!
對于每一個燕京jun區的戰士而言,那里都是最神秘、最神聖、最崇高的地方。
原因無他,住在里面的那位老人,算得上是華夏的軍神,甚至是活著的傳奇!
無數的華夏人,都是听著他的英勇事跡成長的。
而那位老人的門檻,算得上是華夏的最高峰!
就連一號首長,都得事先預約,才能夠前來造訪。
眼前這個年輕人又算是什麼,豈能說來就來呢》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那兩名哨兵,還是不敢怠慢,立刻轉身走進崗哨,打了一個內部電話。
片刻後,那名哨兵從崗哨內走了出來,神色卻有些古怪,對著陳陽說道︰“王大校讓你等等!”
陳陽聞言,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目光向著里面望去。
這里是他長大的地方,周圍的一切,一如從前,即使他離開華夏多年,依舊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轟隆隆!”
很快,就有一道引擎轟鳴聲,從里面傳來。
緊接著,一輛掛著軍牌的奧迪a6,從里面呼嘯著駛來,速度極快,至少在八十碼以上。
“刺啦!”
當快要開到門口的時候,奧迪a6又是一陣急剎車,停了下來。
下一刻,車門立刻打開,一個身穿戎裝的中年男子立刻下了車。
遙遙望去,他年約五十多歲,國字臉,不怒而威,肩膀上掛著兩杠四星的餃,昭示著他的非凡身份。
見到他出現之後,那兩名哨兵瞳孔猛地收縮,更是驚訝到無可復加。
在這兒,大校的級別,雖然也算是一號人物,但絕對算不上是金字塔頂峰的那一小撮人。
但眼前這位的身份,可完全不同。
他可是一號別墅內那位老人的警衛員!
宰相門前七品官,論起真正的權力,許多肩抗金星的將軍,都未必能夠比得上他。
只要他願意,分分鐘能夠下放到某部,扛上沉甸甸的將星,然而這些年來,他卻始終侍奉在那位老人的身邊。
見到他之後,陳陽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開口道︰“福伯,您怎麼親自來了?”
這時,被稱為“福伯”的中年男子,臉上滿是難以抑制的激動,三步並作兩步向著陳陽走來,因為走得太快的緣故,他險些摔了一個趔趄,卻渾然不顧。
終于,他走到了陳陽的跟前,緊緊抓住陳陽的胳膊,眼眶中竟有晶瑩的淚花閃爍,高聲道︰“小少爺,您總算回來了!”
……
小少爺?!
這個稱呼,就像是一塊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面,在場內激起千層浪。
那兩個哨兵,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能夠讓福伯稱呼為“小少爺”的人,豈不是一號別墅內那位老者的直系親屬?!
“福伯,好久不見了!”陳陽沉聲道。
誰知下一刻,福伯卻精準無比地說出一個數字︰“三年零八個月又十六天!”
“福伯……你……”
“小少爺,不是我記得,而是老首長!老首長他……每天都在盤算著日子,算著你離開了多少天,期待著你能夠回來!”說到這兒,福伯的語氣不由變得哽咽。
“轟!”
這寥寥數語,就像是一記重錘,擊在了陳陽的心口。
他眼圈發紅,虎目含淚,一時竟無語凝噎。
雖然老太爺是他的曾爺爺,但在他少年成長的階段,老太爺卻同時扮演著“父母”的角色。
這個世上,最在乎陳陽的人,當屬老太爺!
但陳陽還是無法想象,老太爺竟然能夠這麼清晰地記住他離開了多少時間!
可以想象,這三年多來,老太爺度日如年,每天都在惦念著他的安危。
一時間,陳陽心中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愧疚感。
就在這時,福伯又轉過身子,望向了林若溪,眼楮一亮,開口問道︰“小少爺,這位就是少奶奶吧?”
“少奶奶”這個稱呼,讓林若溪臉頰一紅,心中小鹿亂撞,羞澀地低下了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陳陽見狀,連忙為她介紹道︰“若溪,這位是福伯,我小時候,可天天騎在福伯的肩膀上打鳥呢!”
听到陳陽提起那段往事,福伯哈哈大笑道︰“小少爺,現在福伯可老了,你要在我肩膀上,那可是辦不到了!”
“福伯,咱們快上車吧,我向快點見到老太爺!”陳陽道。
“好!”
福伯說著,便讓陳陽和林若溪上了車,向著jun區深處的一號別墅駛去。
坐在後排的林若溪,手心中破天荒地沁出汗珠,心髒砰砰直跳。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即將見到那位老人,她還是緊張無比。
也許是發覺了她的異樣,陳陽伸出大手,緊握住她的小手,仿佛給了她無窮無盡的安全感。
……
與外人想象的不同,一號別墅,根本與“奢華”二字扯不上關系,甚至能夠用簡陋來形容。
雖然是一棟三層小別墅,但是已經建成了幾十年,都沒有怎麼翻修過,牆面上斑斑駁駁,留下了歷史的痕跡。
周圍的牆上長滿了爬山虎,看上去就像是普通農村房,任誰也無法想象,身為開國元勛的陳老太爺,這些年來一直住在如此簡陋的環境中。
曾經也有人建議,要幫老太爺將別墅修繕一下,或者干脆拆掉重建,結果卻被老太爺罵的狗血淋頭,說他們鋪張浪費,整天只知享樂!
畢竟他們那個年代的革命戰士,經歷過最艱難的日子,什麼苦沒吃過?
但這麼一來,也沒有人敢再說什麼了。
奧迪a6緩緩停靠在一號別墅門口,陳陽和林若溪下了車。
一時間,陳陽的腳步無比沉重,心情也變得非常復雜。
只要再往前進一點,就能見到那位他朝思暮想的老人,但他卻害怕,害怕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會讓那位老人感到失望。
見到他呆立在原地,福伯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小少爺,進去吧,老太爺身體不容樂觀,別讓他等久了!”
听到這話,陳陽心中一顫,深呼一口氣,隨後領著林若溪大步走進了一號別墅。
然而,剛剛走進別墅,他的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個老者的身影。
陳老太爺身穿一襲墨綠色的軍裝,是幾十年前的款式,白發蒼蒼,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情的痕跡,他的臉頰上滿是深深的皺紋,溝壑縱橫,如同刀刻斧鑿一般,手中則拄著拐杖。
曾幾何時,在陳陽的印象中,老太爺無論什麼時候,腰板都會挺得筆直,宛若一桿旗幟。
但現在,他佝僂著身子,仿佛只能靠著拐杖,才能勉強站立。
見到這一幕,陳陽再也抑制不住洶涌的情感,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