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甦茉兒就陪著孝莊去慰問病中的索尼了。
事情如甦茉兒計劃的一樣,當孝莊提出想要封索尼的孫女赫舍里為皇後時,索尼驚呆了。更是受寵若驚,感激涕零。
索尼當即跪拜在地懺悔認錯。並發誓一定不辜負太皇太後賜予的聖恩隆寵,一定鞠躬盡瘁為皇上效力。再不會讓鰲拜為所欲為的張牙舞爪了。
至此,孝莊總算是功成圓滿的為皇上解決了當前面臨的困局。
而另一個問題出來了。皇上既然就要冊封皇後了。那麼,就必須要經歷人事的歡欲,了解男歡女愛的男女之事了。
而這一切,都是歷來宮廷的規矩和必須要走的章程。
敬事房在甦茉兒的授意下,給皇上送了大量的春宮書籍,專門供皇上御覽通曉男女間的合歡事宜••••••
然後,敬事房又給皇上安排了六個嬌媚俏麗的侍女,做為皇上的暖床侍女,教會皇上男女之事,讓皇上了解傳宗接代的人事妙趣。
而這一段日子,甦茉兒專門找理由出宮辦事了。為的就是躲開皇上的糾纏,讓皇上能夠全心全意的在暖床宮女的教調下,盡早成熟起來。
可是,甦茉兒失算了。更小看了玄燁的自制力。
甦茉兒這次出宮,的確是辦事去了。她去送江太醫江越的靈柩去朝鮮了。
本來甦茉兒把江太醫的遺體埋葬在皇宮內的萬壽山下,應該說也算是一個安身之地。
但是,近日朝鮮使臣來大清,送來了朝鮮太後的書信。要求把她的哥哥的遺骸送回朝鮮。以慰亡靈不能回歸故土的淒涼。
現今朝鮮的太後,自是當年李�的貴妃,也就是江越的親妹妹。
不管是作為江越的妹妹,還是朝鮮的太後,要求親眷的遺骸回歸故鄉之請求,都是合乎情理的。
而甦茉兒感念江太醫當年之死,是為了救助她和玄燁而丟了性命。所以,不忍孤苦上路。就決定送江太醫的靈柩一程。
而這時,剛好是甦茉兒欲要躲避玄燁之際,讓玄燁懂得人事歡愛的時候。因此,甦茉兒不管玄燁的阻攔,一意孤行的以大義為借口,送江太醫出宮去了。
甦茉兒把江太醫的棺木靈柩送到臨近朝鮮地帶時,就抽身回來了。
過去了半個多月,甦茉兒想,玄燁肯定已經深諳男女之事,懂得其中的歡愉和享受了。
然而,令甦茉兒沒想到的是,玄燁是懂得了男女歡愛之事。但是,卻是在看到了敬事房進貢的春宮圖畫後,玄燁才懂得的。
但是玄燁堅決抗拒那些暖床的侍女接近他。他一個個的把她們全轟走了,並且嚴厲的呵斥和下令,若是再有暖床侍女出現在他的寢宮,他就殺了敬事房所有的人。
這一旨意一出,敬事房趕緊縮頭罷休了。要小命的事,誰還敢違抗?
甦茉兒回來當天,就听孝莊哭笑不得把這件事當成笑話說給甦茉兒听了。
甦茉兒很震驚。她沒有想到玄燁會這麼執拗,心中雖有隱隱的不安和躁動。但是,還是以為只是玄燁害羞罷了。
讓甦茉兒沒想到的是,深夜時分,甦茉兒已經在自己的蘭閣睡下後,皇上竟然夜半來找她來了。非要纏著在她這兒歇息。
甦茉兒雖未熟睡,但也是睡意朦朧。看著皇上在夜涼如水的夜里等待著,再也不忍心拒絕。就開了門。像往常一樣迎接玄燁進了自己的寢室。
玄燁進了屋子,卻是不像往日一般的唏噓歡悅,而是冷著臉,一副很不高興,需要人哄的耍著小性子。
“怎麼還站著呢?快過來洗洗睡了。”
甦茉兒嗔怪的暗自一笑,也不以為意,兀自招呼著玄燁。
“我要你給我洗。”
玄燁嘟著嘴,囔囔道。
“好,小祖宗,我今兒也是乏了。所以才睡得早沒有等你。”
甦茉兒說著,伺候著給玄燁洗了臉又洗了腳,然後伺候著給他換了寢衣。就拉著玄燁上床去睡。
甦茉兒像平常一樣,給玄燁蓋好被子後“噗的”吹滅了燈。
可是,玄燁忽然抱住了甦茉兒。而且偎依在甦茉兒懷中,似乎在撒嬌。
甦茉兒也沒有特別的驚訝,只以為幾天沒見面,玄燁又像小時候一般的求安慰了。
“乖,睡吧!別受涼了。”
“額涅,我要你陪我。”
“好,我不就在陪著你嗎?”
甦茉兒溫聲安慰著。
“我要你陪我••••••就像敬事房給的宮廷圖畫一樣•••••••我不想別的女人得到我的•••••••第一次。我想,你做我的第一個女人,好嗎?”
玄燁的呼吸有些重。口氣噴在甦沫兒的脖子上,令甦茉兒有點不自然。
甦茉兒開始沒有領會玄燁的話意,等听完玄燁害羞的,吞吞吐吐的話後。甦茉兒腦子一陣轟鳴。
玄燁拒絕敬事房安排的暖床丫頭,因為,不想把第一次給別的女人?
而且,玄燁這是要她甦茉兒做“他的第一個女人”?
甦茉兒莫名的有些心神搖曳,有些難以自抑的流溢出甜蜜的快慰感。但是,隨即隴上心頭的不安和自責,使她理智的趕緊回絕道︰
“不可以的玄燁,額涅是你的長輩,是你奶奶一樣年齡的老女人,額涅沒資格•••••••做你的第一個女人。”
“不,額涅,你有資格,你比那些侍女們都美,我就要你陪我,要你跟我在一起,要你做我的••••••第一個女人。我要你教我男女歡愛的的事。”
玄燁嘴唇已經親吻上了甦茉兒的脖頸,粗重的呼氣,惹得甦茉兒一陣陣的顫栗。
“玄燁,這不行的,我,我,我老了,我不能和你••••••我和你怎麼能••••••不可以的。”
“我就要你做我的暖床,額涅,你自小就陪著玄燁,你本來就是玄燁最親近的人,玄燁就想你成為玄燁的第一個女人。額涅,答應玄燁•••••••••”
玄燁已經十一歲,因為練武健身,不僅個頭已經超過了甦茉兒。身體更是強壯之極。他緊緊地抱著甦茉兒,舌頭開始席卷式的在甦沫兒的脖頸處親吻添著,並且開始蔓延••••••
甦茉兒無言以對了,是呀,她自小就是玄燁最親近的人。為了玄燁的心願,為了成全玄燁的感情,既然玄燁這般的執拗,就還像從前一樣,只要他高興,只要他舒服,她就從了吧•••••••
玄燁笨拙的生澀的,貪戀般的而又溫柔的親吻著甦茉兒。纏綿的吻,天旋地轉的吻,已經沒有意識沒有自我的吻,在兩人間輾轉沉湎著……..仿佛天地萬物日月星辰,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直到兩個人完全的糾纏淪陷下去。
甦茉兒哭了,她不知道為何淚流滿面。她心中有喜有悲有愁又苦也有歡樂••••••••••從玄燁嬰兒時期那麼的喜愛自己開始,到後來,玄燁和她的相依相親、不離不棄的相互守護,到如今,他們兩個竟然身心都交融在一起了•••••••••
難道這是注定的情緣?
或者是命運安排的一場宿命糾纏?
亦或許,這根本就是玄燁和她甦茉兒逃脫不了的因果際遇?
甦茉兒想了很多,幾乎徹夜未眠,她和玄燁的關系轉換,給她的心神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但是,她不僅僅不後悔不難過不覺得羞恥。相反,她覺得很甜蜜,很幸福。這種幸福,是她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體驗到的靈與肉的升華!
而這一早上,玄燁沒有上早朝。
因為,甦茉兒沒有喚他起來。她太心疼玄燁了。他睡得那麼香甜,笑容恬淡而滿足。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甦茉兒一早起來,也不顧羞恥和害臊,告訴守門的太監李德全,不得胡說八道,不得亂嚼舌頭。然後又安排道︰
“去給輔政大臣索尼說,皇上感染了風寒,需要歇息一日。”
“奴才遵命,甦嘛 放心,奴才現在就去給索尼大人稟報。”
李德全昨晚是由始至終的听到了屋子里的二人間的火熱劇情,以及一次次爆發的戰斗,的確是奔放而狂熱••••••可是,李德全哪里敢流露出分毫的輕慢和不敬?
甦茉兒交代完畢後,再一次的回到床上,看著玄燁稚嫩的面孔上星星點點,因為天花後遺留下的痕跡,以及他俊朗的五官,心中不覺甜蜜柔情之極,不自禁的低下頭,親到了玄燁的紅唇上。甦茉兒的心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甦茉兒凝望著還在香甜的熟睡著的玄燁,心里一絲絲熱流滾燙的激蕩著。這個小小的孩子,竟是自己的愛人?自己的身體曾經被多爾袞強佔侵略性的玷污過,那一次是撕心裂肺的恥辱。而這一次,卻是心甘情願的贈與和付出,也是精神和身體的真心奉獻與得到。
甦茉兒真的是愛極了這個孩子,愛的死心塌地,愛的甘願付出一切•••••••
可是,她甦茉兒已經接近遲暮,都五十歲的年齡了。卻和一個剛剛十一歲的孩子如此的癲狂這麼的激情,做著這樣靈肉交融的歡悅之事,是不是有點匪夷所思,有點悖理倫理常綱?
甦茉兒抓抓自己的頭發,心情混亂極了。她愛著這個孩子,更應該為他考慮為他著想,決不能讓人詬病于他,更不能讓流言蜚語污染了他。她要保護他,用盡自己的能量,無所不用其極的保護他••••••
甦茉兒就這麼守著玄燁,直到臨近午時,玄燁才睜開了眼簾。
“額涅••••••你早醒了?”
“是,我在等著你醒來,我要和你好好的談談。”
甦茉兒展露著溫馨的柔笑,輕聲說道。
“額涅,我要封你為皇後••••••”
“不可!”
甦茉兒捂住了玄燁的嘴巴,不允許他再說下去。
“玄燁,我是愛你的,很愛很愛很愛你的。我為了你,什麼都可以犧牲,什麼都可以奉獻,什麼都可以••••••但是,我不能讓你犧牲,不能讓你受傷害,我不允許你被人••••••詆毀!玄燁,你听我說,額涅,永遠是你的人,生是你的人,死也願意做你的鬼。但是,額涅••••••絕不可以有封號。”
“為什麼?我也愛額涅,我也不願意額涅受委屈,我••••••”
甦茉兒再一次封住了玄燁的嘴唇。搖搖頭,一抹苦笑夾帶著淚水,泫然落下來。
“玄燁,我可是你奶奶一樣的年齡啊!我們這樣,已然是背離了常情,亂了綱常!你不是普通人。你是皇上,是天下人的典範,是民眾的榜樣,怎麼可以悖逆了三綱五常,做出大逆不道的荒淫之事呢?額涅我•••••根本不在乎什麼名分封號,額涅只要你好,只要你被萬人敬仰,你被朝臣擁戴,別的,額涅根本無所謂。”
“額涅,你不老,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那些宮女太監們,都稱你為不老女神呢?額涅,我不怕別人說什麼,我不怕的。”
“我怕,我很怕。玄燁,這件事,你必須听我的。你若是一意孤行的要給我封號的話,我就死,絕不再求生!”
甦茉兒堅決的堅持著,甚至威逼著玄燁。
“不要啊,額涅••••••可是,沒有封號,我們怎麼在一起?我不舍得額涅離開我。”
玄燁苦著臉,真心的被甦茉兒嚇住了。
“封號算什麼呀?額涅會永遠守著玄燁的,永遠不離開玄燁,額涅發誓!只要玄燁想額涅就來找額涅,額涅永遠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人••••••”
甦茉兒擦著淚花,真摯的向玄燁傾訴著心聲。
“額涅••••••玄燁不忍心讓你委屈嘛,玄燁已經大了,可以保護你了。”
甦茉兒听著玄燁的話,感動的的淚珠盈滿了眼眶。玄燁越是如此為她著想,她就越是不能毀了玄燁。
“玄燁,額涅不委屈。你不嫌額涅老和丑,對額涅這麼寵愛,額涅覺得很幸福很滿足的。只要玄燁心里有額涅,那些名分啊,封號啊,不過是虛名,不過是給外人看的罷了。我們兩個的情義,只要我們自己珍惜、愛護就可以了,何必公之于眾告訴他人呢?”,
玄燁坐起來,緊緊地抱住了甦茉兒。
“額涅,你不老更不丑,在玄燁心目中,你很美很美,無人能比•••••••我們要永遠的在一起。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我們都不能被人影響而離開對方,你答應玄燁,好嗎?”
“好,額涅答應你!“甦茉兒給玄燁一個安心的微笑後,催促道︰“好了,玄燁,你快起來吧!今兒你沒有早朝,我讓李德全稟報了索尼,說是你身體不舒服,你呀,想想一會兒怎麼應付這些大臣吧!”
甦茉兒拍著玄燁的背部,輕柔的勸告著。
“嗯,知道了。”
玄燁露出了羞澀的笑容,輕快地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