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頓時昏迷過去。
剛才的一撞，車上的人絕多數都受了傷，但並非有還手之力，何況他們手上全有槍。
墨卿和小翩趕在這些人爬起來之前，把些人一一擺平。
墨卿這一打斗，藥效發作得更快，等把車上的盡數干掉，他也支撐不下去。
“你怎麼樣？”
“撐得住。去把車停下，開門。”
他們必須在拉蒙他們追上來以前下車，要不然處境又會變得被動。
墨卿撥下一顆袖扣，打開袖扣，里面放著一顆藥丸。
他把藥丸吞下。
這顆藥丸是解迷幻藥的解藥。
但他是直接的靜脈注射，而且又沒能及時解毒，藥性已經發作，即便現在吃了解藥，也不是一下能解的。
他需要時間。
“不好。”小翩抬頭，發現前面是一個急拐彎。
如果不能及時控制住裝甲車，裝甲車一直筆直前行，那麼整輛車都會翻到山崖下去。
山崖下是河。
這麼笨重的東西沉下去，真沒有了活路。
小翩把司機拽開，急打方向盤，但裝甲車前面頂著一輛車，被卡死，轉不過來。
“不行，車轉不彎。”
“開門跳車。”墨卿手撐著座椅靠背，用力晃了晃頭，頭昏到眼前影象都變得模糊。
小翩沒在部隊里呆過，對這種車完全陌生。
“門怎麼開？”
墨卿感覺小翩的聲音離自己很遠，遠到有些听不清，“你說什麼？”
“門怎麼開？”
小翩看著越來越近的山崖，心急如焚。
這一次，墨卿雖然同樣覺得聲音模糊，卻總算听見了她在說什麼，努力睜眼，晃晃悠悠地走向駕駛位，扳住方向盤。
“讓開。”
小翩連忙起身。
“去門口。”
小翩听話地跑到門口。
“我開門，你就跳。”
“那你呢？”
“趕緊。”墨卿沒有精神說話，而且渾身發軟，甚至已經看不清楚面前的按鍵。
小翩緊盯著墨卿，“好，你開門。”
墨卿憑著感覺，伸手按向開門按鈕。
車門打開。
“快跳。”墨卿眼前所有東西都在晃，卻能隱約看見已經到了山崖邊上。
而這時，如果沒有人扳住方向盤，讓車盡量偏離正前方，車會更快地飛出山崖。
只能讓小翩先跳，等小翩下了車，他再想辦法。
小翩看了眼門外，把車一咬，沒有跳車，反而飛撲向墨卿，抓住他的胳膊，搭上自己肩膀。
“干什麼？”
墨卿剩下的所有力氣，都用在了扳住方向盤上，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推開小翩。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小翩拽開墨卿扳著方向盤的手，扶著他往車門走。
方向盤回轉，立刻向山崖的方向直沖過去。
“跳。”小翩拽著墨卿往門口方向猛地一躍。
但落地的位置離山崖太近，二人的身體被慣性帶下山崖。
墨卿反手抓住比他更快滑向山崖的小翩。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沖來，車上的人甩出一條繩子，“抓住。”
墨卿服下的解藥開始生效，被山風一吹，人清醒了很多，一把抓住飛來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