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婭听了任晴的話,抬起頭問,台風來了之後真的不會再這麼悶熱了嗎。李婭是受不了炎熱的體質,天氣一熱,會讓她的臉很容易發紅,必須要涼很久才會讓臉龐的紅色褪去,而且她也並不耐熱,這天氣對她來說完全是一種折磨。
任晴點頭,拿起自己的果汁說︰確實是這樣的,因為來台風的話會下雨。
說起來婭好像也沒有見過台風。我突然意識到李婭在認識我之前都是生活在國外,認識我之後才來到的國內,在國外雖然也有台風,但她生活的並不是會來台風的區域,想來,這也是李婭第一次遇到台風。
李婭點點頭,露出幾分期待說︰我還真的是想看看台風來了的樣子。
我撇撇嘴,表示對她的念頭不敢恭維,任晴笑著說︰你這樣子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小學生都期待來台風,然後放假。
我十分贊同的點頭,台風一點也不有趣。
是想看。李婭把自己的那份甜品吃完。笑著對任晴說︰任晴,我還想要再來一份。
任晴笑眯眯的拒絕,你今天,包括你手的這杯,已經吃了三分冰淇淋了,每一份都是超大份,超甜,你已經不能再吃了。說著,把李婭的手的杯子拿過,放好,李婭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說︰我再來半杯好了。
李婭吃甜食的厲害程度實在是讓人難以恭維,算是我和任晴都覺得她實在是吃的過分了,任晴無視她可憐兮兮的目光,干脆利落的說︰你和羅勇約定的時候是三杯,我和夏顏都听的很清楚,已經超過了,今天沒有甜食了。
羅勇為了制約李婭吃甜食,在所有人的面前和李婭定下了約定,每天李婭只能吃三杯甜食,要不然要加重訓練的程度,李婭的訓練程度很強,再加要練琴,如果加重不一定有足夠的時間練琴。
而一向寵著李婭的克倫難得的沒有反對,連他也覺得李婭吃甜食吃的太過了,沒有辦法,李婭只能答應了下來,所以成了她只能喝清淡的青瓜汁,看著我和任晴吃甜食。
羅勇好過分。李婭喝了一口青瓜汁忍不住的抱怨,我都那麼大了,他還管我管的那麼嚴厲。說著很不服氣的冷哼一聲。
等你打得過羅勇不用被他制約了,我慢悠悠地說,李婭打不過羅勇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羅勇不管是從哪一個方面都要壓李婭一籌,這讓李婭根本沒有辦法打翻身仗。
李婭無奈的嘆氣,那我還是喝我的青瓜汁吧。說著吸了一大口的青瓜汁。
我和任晴哭笑不得,都覺得她這個選擇很正確。
在任晴的店里呆到了打烊的時候,坐著纜車下了去,坐車子,我們先去了一趟醫院,看了看那三個正臥病在床的傷員們,精神都很好,只是易天听聞老夫人是被人害死的事情有些生氣。
看望過這三個人也已經是晚的八點了,這時候外面已經開始吹起了狂風,李婭不停的大喊,哇,好涼快啊她剛說完被任晴推進了車子里,我們也坐進了車子里,我看著外面已經被吹的東倒西歪的樹說︰趕快回去,到時候把我們的車子都給吹翻了。
李婭煞是好的往外面看,驚呼一聲,原來這是台風啊,看著還不是那麼可怕嘛。
你在車子里當然覺得不可怕,它能把你這小身板給吹飛。我看了看李婭那光吃不長肉的身材忍不住笑著說。
李婭很不服氣的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的肌肉我很強壯。
這時候外面已經下了雨了,雨水猛烈的拍在車窗,像是要把車窗給壞了似的,行人都紛紛跑到屋檐下去避雨,有雨傘的大都被吹翻,掉落在地,搞得一身狼狽。
一個搖搖晃晃的人走到了路央,正好擋在了我們車子的前方,要拐彎已經來不及,我大喊,快剎車
車子停了下來,離那人還有一厘米的距離,我們都松了一口氣,那人依站在那里,微長的頭發擋住了他的臉,看不見他的真實面容,身材也很瘦弱,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走吧。任晴說道,並不打算去管他。
我們也都不想管那麼多閑事,這個人行為舉止都很怪,說不定只是喝醉了,又或者是失戀了想要尋死,正當車子後退要開走的時候,這個人突然暈倒在地。
我現在叫警察。我連忙打電話,司機說道︰要不要把他送到醫院。
好吧,那只能當一次好人了。李婭無奈的搖頭,跟著司機下了車子把這個人弄了來,車子發動,去往離這里最近的醫院。
對的,我們現在把這個人送去仁愛醫院,他身的證件嗎,我還沒有檢查過,好的,好的。我掛了電話,對任晴和李婭說︰警察說他們很快到了,讓我們先看看他身的證件。我說著開始摸這個人的口袋。
任晴和李婭都湊了來,李婭看了看他的臉說︰這人是一個學生吧,看著好小。
我從這個人的口袋里面拿到了一個錢包,里面放著他的身份證和學生證,是李婭所說的,這個人是一名學生,的學校還是這里的重點高,我再一次的掏了掏他的口袋,拿出了他的手機,已經進水不能用了。
看看電話卡還能用嗎。我將手機遞給任晴。
任晴接過,將手機的卡槽弄了出來,將里面的電話卡拿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手機里面,還好,還是能用的。
這個人有自殘的行為,而且他被家暴。李婭挽起他的袖子,面都是自己劃的刀痕,傷口看著很猙獰並且面還有鞭子抽過的痕跡,卷起了受傷的皮肉。
我目瞪口呆,摸著他手的傷痕,天啊,這要是多麼狠心的父母才能做出來的事情。這兩條手臂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有些地方的傷口因為護理不當,已經有發炎流膿的現象。
任晴已經撥通了電話,開了擴音,那邊先是傳來搓麻將聲音,而後是一名女子很不耐煩的身後,干嘛,要錢啊,沒有
你好,請問你是鐘哲的媽媽嗎。任晴說道。
那邊沉默了一下,隨即掛了電話,我們听著那邊傳來的忙音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那個女人叫囂著說︰誰啊
您的兒子在路暈倒被我們救了,你能來一趟仁愛醫院嗎。我說道。
什麼想騙錢啊,沒有,他愛死哪兒去死哪兒去這個女人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這都是什麼人啊,這種人怎麼會是一個人的母親啊李婭感到很氣憤,正要回撥回去,听見司機說︰到醫院了。
這個孩子被推了進去,警察也到了,那些警察見到我們快步走了來,開始詢問情況,我們把這個孩子父母的電話給了這些警察,錄了筆錄,卻要等到這孩子的父母來才能離開。
李婭倒是很關心這個孩子,一直在問醫生這個孩子的情況,醫生打量了她幾眼說道︰你是他的親戚
不是,我哪里有這麼小的親戚,我們家我最小,我只是想知道他怎麼樣了。李婭說。
那名醫生說︰這個孩子身的傷口很多,大都是鈍器打傷,手臂的話都是刀劃的,有些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了,他會暈倒完全是因為營養不良和嚴重的貧血。
李婭倒抽了一口涼氣說︰怪不得,難怪這麼瘦呢。
如果你們認識他的父母,讓他們好好給這個孩子補補身體。醫生也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我們道了謝,醫生離開了,不久之後警察帶著一名年婦女走了過來,這名年婦女穿著廉價的衣和褲子,拿著一個廉價的包,濃妝艷抹,等身材,踩著一雙高跟鞋跟著警察過來。
我見到這名婦女皺起了眉頭,一股子風塵氣,看人的眼神都是挑逗意味的,稍微一想知道是做那種生計的。
李婭打量了她幾眼說︰你好,我們是把鐘哲帶到醫院的人。
警察說道︰你的兒子身有很多傷痕,你能解釋一下嗎。
這女人眼珠子稍微一轉,冷哼一聲,捏著嗓子說︰誰知道是不是被這三個人綁架起來虐待的。
任晴冷著臉看著她,拿出手機,播放出她和這名女子通話的錄音,那名女子干笑一聲,連忙說︰我以為是學校老師打的呢。說完,再度干笑幾聲。
我說道︰既然孩子的母親來了,那我們也可以走了吧。這個女人一看是那種潑婦,翻臉不認人的那種,不能被這種女人纏,要不然肯定有很多亂七八糟的麻煩事。
警察正要說話,那女人突然哭了出來,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們說︰我們家里窮的已經不能再窮了,麻煩你們好人做到底,把醫藥費也付了吧。
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直接光明正大的問人要錢了。
我拉住要說話的李婭,冷眼看著她說︰無能為力。說著,我們走了,無視那個女人的哀嚎聲。
這種父母,也真是醉了。任晴了車子說道。
李婭附合的點頭,看著我說︰夏顏姐,那個孩子家里不會真的很窮吧。
我知道李婭對這個孩子很心,說道︰他們家的家境一定不富裕,但是我們不能當著那個女人的面給錢,要不然她會得寸進尺的,這種人我已經見的太多了,像是水蛭一樣,不停的吸你的血,給多少都是不夠。
任晴十分贊同的點頭,沒錯,我們可以悄悄的幫忙,但是不能被那個女人知道。
李婭點頭,恍然大悟。
我笑了笑,李婭的情商和智商都不差,只是在這種事情面前顯得太單純了,羅勇和克倫能把她養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苦心。
這份單純,是對人性的單純,也許在她的眼里,也只有好人壞人之分吧。
我們回到了易家,羅勇,易東,林佑,克倫都坐在沙發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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