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如此愚昧的決定,你是否能承擔後果?”隨著炎皇一擊,回繞在神劍上的氣息散去,黃金神劍露出了它的真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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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鋒勝有鋒,無聲自有“神”,它如同自己主人一樣,上下都散發著傲霸絕狂不可一世的氣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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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吁吁的老人氣急道︰“哼!狗東西,來了何必假惺惺,是生是死不過黃土一堆,死亡在這大荒中多也不多少也不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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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威持器而來,你現在又何必多此一舉,大荒行事法則皆早已明白。我星炎雖小,但族血未滅,昔日榮光也不曾拋去,有的是血火鑄鐵骨的漢子。”傲立陣法之中戒神凝氣血,不輸任何的話語,是一部之首一族之長應有的尊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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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川帶著你父親與孩子,和眾位族老下去吧!”無由,屋內原先運轉不停的陣法消失不見,祭祀不顧他人驚訝的神色,自顧說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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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眾人以為自己耳朵听錯了,這不可思議的話語,實在是震撼人心。<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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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祭祀,雖然受到部落族人尊敬,但是他們也沒有多少實權,更多的是可以帶給族人一種信念。<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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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孩子,交還給了他父親,有愛惜,有不舍,更有不甘埋藏在眼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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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無力,心無力,人更是無力改變這一切。<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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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祀,你!”不解的聲音,不懂的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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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川,不要忘記了,你同時還是一位部落之首。”老人低聲說道,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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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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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枯黃有力的大手,擊打在大漢肩頭,也敲打在他的心間,轉身四目相對,是無聲的支持,也是無聲的安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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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的解釋,也沒有過多的動作,仿佛我未說的你懂,你未說的我也懂,這是心與血的兩相連,更是親情的包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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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我……!”有聲無淚,有情有血,是愛,是羞愧,更是自責,自己的無能,自己的無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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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抱在無意之間,近是在心底,遠是在夢底,看著熟睡緊閉的雙臉,小口微開就讓流水不斷,濕了獸袍透了心。<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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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孩子從出生還沒見過他母親呢!要不我們一起出去?正好你們一家子也好見一見面。”一個老人笑口說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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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對呀!”眾人高聲喝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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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日全族同飲,慶祝這孩子的降生,向祖先祭拜,希望明年族落食物豐盛。”大漢猛然抬頭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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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悔恨憂傷一掃而空,再一次回到了他原來的狀態,回到了他應有的位置,領導眾人走出屋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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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群人的離去,屋內空蕩蕩的只剩下兩人,一地的殘石斷木,一處處的血紅,空氣此時也顯得異常寧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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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而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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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時失神,剛才自己在思考該怎樣開口,如何才能在最大利益化安撫這一群人,未曾想到這老頭會問這麼深奧的問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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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刁鑽又讓人回難回答,實在是讓人厭煩,這種場面功夫,自己天生厭惡,不如一劍掃空,用實力橫壓他們,也免得這麼麻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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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無所謂了,還是換下一個出場吧!自己也該好好休息一下,最近好像用力過猛,多少感覺有點不適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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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族也好,一部也罷,臣服于我,從此侍我為主奉我為皇。”無憂毫無掩飾,裸的言語,宣誓著強者的為所欲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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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連個我都沒有料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大的自信,究竟什麼樣的底氣讓你如此狂焰不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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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真是意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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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來人是沖著七星之迷,卻未曾想到,這人怎麼這麼猖狂?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現在的大荒已經亂到如此地步了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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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荒浩劫之下,無數部落孚命不定,萬千尸骨來鑄造一方樂土,用萬千生命來敘寫一人的輝煌,這樣的故事無時無刻不再上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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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個老頭,那令人厭惡的目光,從上到下審視自己,真恨不得上去告訴他該怎樣行大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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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才自己是想說“你為何在此?我便為何而來?”只是自己也懶得跟他費功夫,事情成不成也不關自己事?總會有人出來擦屁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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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段時日,跟炎皇呆的太久,自信心有點爆棚啊!有種上天無敵,下地也無敵的感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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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老大,我老大,地老二,我老大,誰讓自己現在拳頭大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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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世道不平,人心更是作亂不停,有些事情看似不關己身,但實則規律之下,很多人往往無法逃脫這種怪律,如同有生就有死一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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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可辨,難明,在大荒中,也許在整個天下之中,最可怕的不是口口聲聲所說的“天”,或者不臨凡土的神明,而是這可怕的人心。<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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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從那“天下”一詞出現過後,這一片天地,到整個大荒世界,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平靜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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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暗流之下的陰謀詭計,有的只是無聲中的殺戮,有的只是爾虞我詐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是權利與豪庭的交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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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想做那神荒的王,也想做這大荒的王,野心更甚者,想擁天下在懷,想握日月在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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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都想要長生不老,都想與那千古同世共存,與那萬千星海同光,成為人世間下一個“天”或“神”。<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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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歸,輕言道︰“皇嗎?那可是一條較之生死也無比艱辛的道路,你的心還真是不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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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之人,自己從未把這人當做少年人,能口口聲聲說出驚世之語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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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可就是這種瘋子或傻子最是招惹不得,一條與世皆敵的道路,古今又有幾人能走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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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慚的話,是個人都會說,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自己還不是那樣,面對那絕望的道路,有幾人能一直堅持走下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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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個人,或者說死之人也不為過,究竟憑借什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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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的力量,在大荒中,實在微弱的難以撼動什麼?更別論去爭霸天地,去打拼天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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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爭霸還沒有開始,天下還沒有打下,自己和這一部之人,早已經化作黃土,那樣的結果又有什麼用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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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搖了搖頭,自己也真是個傻子,怎麼會突然之間和一個傻子在這里廢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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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搞清楚這傻子想要什麼?臣服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看他有沒有那個命享受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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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世界中,他部落有大部落的規定,小部落有小部落的生存方式,誰也別看不起誰?不都是你早上叫我晚上吼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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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這樣安慰到自己,心里也好了很多,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等待接下來的談判。<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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