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孫大聖、丁情和機器貓，跌跌撞撞得從兩界環中滾出來，林沖向他們豎了個大拇指︰“干得好！”
“是地煞仙宗根本法吧？！”機器貓身上焦黑，跟個烤得半熟的燒烤似的，也來不及治傷，只是問著他們的收獲。
“壞消息是，不是。”林沖搖頭。
啊？！五絕小隊僅剩的三人面面相覷，難言的失望，花了這麼大的力氣，花了老板那麼多錢，竟然沒拿到根本法？
地煞仙宗疑似神洲界的九丘仙宗，如果能拿到地煞仙宗根本法，或者能夠補完九丘仙宗的傳承，讓其成為一條直指天仙大道的道統，這穩穩能夠獲得一枚異界開拓者徽章。
可現在，徽章沒了。
“好消息是，比那個值錢。”林沖又說。
“老板你別大喘氣啊！”機器貓的小心髒都要跳出腔子了，現在又塞了回去，他好奇得瞧著林沖手中︰“是什麼？”
“是一篇未完成的禱文。”林沖說。
“啥禱文？怎麼會比根本法值錢？”機器貓大惑不解。
“嗯，和我研究的一項有關異界文化的課題有關，所以在我眼中，比一宗根本法還要珍貴，你們想賣多少錢？”林沖問他們。
“也就百八十個億就行了唄……”機器貓腆著臉說。
“不能這麼算。”丁情制止機器貓，“老板也投了不少錢。”
“你們先商量著，我有事，等下回來找你們。”林沖讓五絕小隊繼續商量，他則是轉到另外一處，大內密探在這。
林沖把禱文長絹留下了，畢竟還未銀貨兩清。
“究竟是什麼名貴玩意，值這些錢呀！”孫大聖忍不住好奇，從桌子拿起禱文長卷，打開一看，不禁愣了，“這什麼玩意？”
丁情和機器貓湊過來一看。
就見長絹之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但這字，他們根本就不認得，每一個，都像是被濺上的泥污點，宛如一群活潑的小蝌蚪，正在游來游去。
這是字麼？
丁情和孫大聖皆是大惑不解。
機器貓卻是若有所悟，他似乎見過這種東西︰“這是……文字蟲，bug蟲？”
“什麼？”丁情和孫大聖都不明白。
“有件事我沒跟你們提過，八十多年前，我還沒進坐牢的時候，被召集去做了一個絕密項目，項目內容我不能說，但是和一種神奇的文字有關，那種文字能夠吃掉其他文字，非常古怪，我們叫它文字蟲或者bug蟲……”
機器貓講了之前被召集的經歷。
“我覺得這種文字，和那些很像，但又不是同一種。”機器貓做了最後總結。
“研究異界風俗文化……”丁情琢磨著，“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位林二中老板，有點眼熟。”
“我也這麼覺得啊。”孫大聖說，“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
……
“沒想到，五絕小隊真把東西拿到了，是仙帝大人想要的麼？”大內密探問。
“沒錯，就是那個，向蚩尤告禱的神文，或者應該叫地煞神文。”林沖說。
地煞宗和玄金宗的戰斗，一路升級到了金仙級，這才把地煞宗門空了出來，但昆侖天仙，不好出手，會被針對，除非大舉進攻，才有把握能把地煞總壇打劫一空。
那犧牲就大了，也不符合昆侖仙宗在此界隱蹤慝跡的初衷。
非得是在金仙眼中，宛如螞蟻一樣的小小真仙們，去出手，才不惹注意。
如果讓昆侖真仙出手，那還不如倚仗五絕小隊，畢竟五絕小隊掌握著兩界環、昏曉神劍、金剛禪念、大黑彌天真功這樣的奇功異法，特別是兩界環，太適合偷東西了。
五絕小隊認為，地煞宗的總壇，可能擺著根本法，大內密探的情報，也證明了這一點，但只是說，有卷極為珍貴的長絹，五絕認為是根本法，林沖卻不這麼想。
如果地煞仙宗，有意在此界傳承下去，擺個根本法沒錯，但他們的目標，更該是根果中的舊神，所以這卷密本，可能與蚩尤有關吧？
拿到密本，證明了林沖的猜測。
不是根本法，而是禱文。
“上面寫得什麼？”大內密探問。
“看不懂。”林沖老實說。
“所以……”大內密探露出古怪的表情，花這麼大力氣，和代價，搞了這卷東西出來，還看不懂，這投入產出比，徹底垮了啊？
“但知道用法。”林沖說。
林沖目前接觸過無生界的死魂神文，與戰國界的地煞神文，確實都看不懂，不過畢竟林沖身為至高，身具‘三流作家’屬性，卻是瞧出了這地煞神文的用法，而這用法，林沖看來，有著理所當然之感……
同樣，非得是一界天主，才用得出來。
“神眼那邊咋樣了？”林沖問大內密探。
“正在瞄準。”大內密探說。
“通知704，準備《人類書》，讓所有昆侖弟子，做好離開此界的準備。”林沖又說。
“啊？”大內密探愣了一下，這……？
”戰國界會有天主入界。”林沖看了一眼大內密探。
“……明白了。”大內密探點點頭。
天主入界，此界的歷史，就再也無法隱藏，昆侖仙宗再是隱形藏蹤，若是天主刻意搜索，也瞞不住的。
“戰國界……會變成諸天戰場麼？”大內密探忍不住又問。
此界共有四宗，一宗天主入界，極有可能引發連鎖反應，如果有著兩位、三位甚至四位天主在此界，那麼衍變到諸天內最為壯觀的場景，天主互毆，怕是也不遠了。
那戰國界，就簿得跟一張紙似的了，隨時會被天主們扯碎。
“有這種可能性。”林沖說，“如果有多位天主入界，昆侖仙宗反倒安全了。”
天主視界，相互干擾，會導致誰都看不清全部歷史，那麼昆侖仙宗的形跡，就會被隱藏在歷史迷霧之中。
“仙帝大人，你估計……天主什麼時候入界？”大內密探又問。
“要看神眼那邊，戰果如何。”林沖說。
……
萬里之外。
海上一個島嶼之中。
神眼正用‘明月太虛同一照’的玄奇功法，遍查整個虛空，他就像是虛空中的幽靈，冷漠得注視著地煞天尊和玄金天尊間的戰斗，而他手中的仙道狙擊槍，則裝置著一枚25號靈石作為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