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都不知道，更不要說矜持溫婉的微合姐姐。
晶靈覺得，像慕沉香這種性格，估計是真的吧雲微合當姐姐了。
果然，對上雲微合的眼神，慕沉香的眸子里依舊是一片坦然，哦，還有些迷茫“微合姐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他需要跟靈芝妹妹聊聊。
這語氣，雖然沒有對上外人那麼冷淡，還叫著姐姐，但是絕對也親切不到哪里去。
跟面對老道士的感覺，都相差了許多。
這傻孢子還算不錯，呆萌模樣，也就只有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出現。
雲微合有些失落，視線在晶靈身上晃了晃，也不知道想了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點頭“沒什麼事情了。”
“恩。”
慕沉香點點頭，拉了晶靈就走。
不是往里走，而是拉著她從新往通道走。
兩人再次上了破布娃娃的船，然後回了鐘樓。
慕沉香住的地方，是鐘樓上層的一個房間。
這鐘樓里，晶靈一路上來的時候就注意看過了，其他房間都是荒廢的，就只有這一間屋子簡單的整理過。
慕沉香打開門，解釋道“他們都住在地下基地里了，那里雖然靈氣濃郁，但是我更加喜歡陽光。”
晶靈沒吭聲，靜靜的听著。
直到兩人進了房間，晶靈才一把把人摁在門後面。
門砰的一聲關上，慕沉香有些呆滯的看著晶靈。
“說說吧，你是個啥東西。”
啊呸，錯了。
晶靈想解釋一下，不過想了想，她好像問得也沒有錯。
之前在道觀，因為老道士身上也有靈氣的緣故，所以她沒覺得慕沉香身上有的靈氣有什麼問題。
直到，今天見到那幾個同為靈者的人，晶靈才發現，老道士身上的靈氣，跟他們是有所不同的。
準確的來說，是跟她，還有慕沉香都是不同的。
慕沉香身上的靈氣，和她有些相似，但是似乎又完全不是。
所以，這才是晶靈問出‘啥東西’的原因。
這原本就只是一個好奇的問題，慕沉香卻突然黑了臉。
房間突然寂靜了下來，晶靈明顯察覺到了慕沉香情緒的不對。
抬手，他臉上剛剛被壁咚的紅暈消失不見，有些生硬的推開身上的少女“你來做什麼？”
晶靈翻了個白眼。
厲害了，之前說跑就跑，她眼巴巴的追來，還敢給她甩臉色了？
很好，非常好！
菇涼也很來氣“我想知道，實驗室的東西是不是你們拿走的，或者，你告訴我那東西是什麼就行。”
她的目的，是要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拿不拿到，無所謂。
慕沉香沉默片刻“我告訴你你就走？”
呵呵噠！
晶靈表示自己被氣笑了“你當自己是香饃饃不成？！”
誰怕誰似得！
砰的一聲，慕沉香覺得腦子里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炸開了。
腦子里有些亂嗡嗡的，就連胸口里也好似堵了一團什麼，難受的緊。
慕沉香的第一想法是，原來她是來問實驗室里的東西的，而不是，刻意來找他的。
晶靈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計真想拆開看看他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不是豆腐渣。
“是麟油。”
慕沉香的聲音有些低沉，面上卻是一臉冷淡。
倒是會裝！
晶靈心底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反正人家不待見她，不走留著干什麼？！
慕沉香看著那下樓的背影，死死忍住了想要追的沖動。
晶靈離開鐘樓的時候，看守的阿季已經歸位了，看到她出來，是有些詫異的。
他以為，這個女靈者，會留下來的。
晶靈這邊剛走，慕沉香的房間就迎來了另一位客人。
“誒呀，沉香，那個晶靈妹妹呢？”
長袍漢服，一身自來熟的氣息，除了雪域，還能有誰。
慕沉香頭也不抬“她走了。”
“走了？”雪域有些驚訝“怎麼會走？沒有留下來？”
話落，雪域似乎又反應過來“你把人家氣走了？”
他可不是阿季那個呆子。
什麼誤闖啊，也就能騙騙他，估計那菇涼，人家其實就是來找人的。
至于找到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垂頭喪氣的這一位了。
雪域沒有進屋，只是靠在門框上嘆息的搖了搖頭“跟我聊聊那妹子的來歷唄，那一身純淨的靈氣，嘖嘖。”
“別打她主意！”低著頭的慕沉香突然抬頭，那一雙平時在晶靈眼中呆萌迷茫的眸子中，此時滿是警告和危險之意。
“得得，誰打什麼主意了？人家都自稱你媳婦兒了。”
媳婦兒？
慕沉香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少了其他人在場的原因，在听到這個詞，慕沉香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表情，自然逃不過雪域的眼。
難得一臉八卦的湊了上去“你說，你也喜歡人家妹子，怎麼就把人氣跑了呢？這麼好的妹子，雪某人都動心了，不怕被別人搶了？！”
被搶了？怎麼可以被搶了？
慕沉香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她不是物品。”
“可是她有心。”
有心？慕沉香有些不解，誰沒有心？這句話是幾個意思？
雪域搖搖頭，輕笑。
只是那笑，怎麼看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那妹子是找你來的吧？”
那當然是！
慕沉香沒有回答，心底卻清楚的很。
雪域也沒想得到他的回答，繼續道“你不知道，阿季在外面堵了她，差點兒沒弄死她，人家千辛萬苦的來找你，你倒好把人趕走了，人家就算在喜歡你，這會兒心也被你傷透了，說不定就移情別戀了。”
原來提到心是這個意思？
慕沉香有些了然，但是又有些不舒服了。
移情別戀？晶靈會嗎？！
恩，有些擔心，要不要去把人找回了。
可是，不行！
看到剛剛燃起斗志，不過幾秒又垂下頭的慕沉香，雪域有些不解了“你真不擔心？”
“擔心有什麼用，她是天地靈物，而我”
“而你不過是人類和靈物的結合體是吧？”感情，他的糾結在這里呢。
雪域表示有些看不懂了，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慕沉香點點頭“不，準確的來說，是半妖。”
是的，完整的存在，可以說是人或者是靈者。
可是他，除了半妖一詞，再無可形容詞。
對于靈者來說，他不是完全的靈者，而對于人類來說，他就是一個丑惡的人形生物。
沒有詞語能形容他，半妖這個詞，還是他在典籍里面看到的。
雪域搖搖頭“沉香，咱們交情也不差，我就問你三個問題，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要如實回答。”
三個問題嗎？
慕沉香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很好。”雪域問“你喜歡那妹子對不對？”
喜歡是什麼？
慕沉香沒有回答，他從小在深山，接觸的只有老道士，而唯一的朋友，就只有這位在深山救過的雪狐，雪域了。
看慕沉香一臉迷茫，雪域只用片刻就了然了，想了想，比喻了一下“你看見她的時候，開心嗎？是不是感覺整個心都被塞滿了，很滿足？”
“好像有”慕沉香點點頭，什麼叫心都塞滿了他有些迷，不過看見晶靈他會很高興是沒錯的。
“那看見她不高興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難受？恨不得把世上的好東西都找來哄她開心？”
“好像也有”這種事情，在道觀的時候他做過幾次，不過結果都是某靈芝惱怒。
媽蛋，你跟一株靈芝送這送哪，全都是用不著的，甚至讓晶靈覺得有種藐視靈芝的感覺，能不氣？！
那就沒錯了，自家兄弟看樣子陷得有些深啊！
“那，她跟你做親密舉動的時候，你有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雪域說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是散發著一種興奮的八卦。
可憐了沉寂在自己世界的慕沉香完全沒有察覺到，一臉思考的點了點頭。
剛剛被壁咚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還有，在實驗室的那個吻。
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
雪域一臉‘哦買嘎’的神情，似乎又有些怕慕沉香看到，趕緊收斂了自己的表情“那就沒錯了，你就是喜歡人家妹子。”
“第二個問題，如果你是一個完整的靈者，你會毫不猶豫的跟她在一起嗎？”
“會。”這次慕沉香回答的很干脆。
如果可以，他想一輩子都和老道士還有晶靈隱居在道觀里。
這樣，他就可以天天看到她。
雪域咳了兩聲“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是一個完整的人類，你會和她在一起嗎？”
慕沉香猶豫了片刻，點頭“會。”
這不就結了？那還糾結什麼？
雪域有些恨鐵不成鋼“那你是人還是靈者有什麼區別？”
“有，至少他們是完整的”而他，是不完整的。
雪域扶額，覺得眼前的人真的是沒救了“你想想，你要是人，你們以後的孩子有沒有可能也是半人半靈？你會不會因為他是半人半靈而不會喜歡他（她）？”
“怎麼可能？”
“那不就行了？！”
可是
想到晶靈先前問他的話，慕沉香還是覺得有些糾結。
雪域搖搖頭，干脆不說話了，轉身下了樓。
這種事情，他說多沒用了，還是要慕沉香自己想明白才行。
出了廢城區，晶靈才想起來，那麟油是什麼東西，她似乎都不知道呢。
要不要回去再問問慕沉香？！
不成，那貨當她瘟神似得避著，她才不要趕著上去用熱臉貼冷屁股。
這麼甩臉，就讓他自己冷著去吧。
至于麟油這東西，回去讓柴子伊查查，只希望老道士那邊，還來得及。
其實晶靈是已經確定了老道士沒有危險，原因很簡單，要是老道士那邊有事的話，今天見到的慕沉香絕對不會是那個樣子。
“柴子伊，你要的東西我問到了，不過你得查查。”
柴子伊完全沒想到晶靈回來的這麼快。
她回到柴家才多久？
轉過頭，長發少女已經從窗台上跳了下來。
看了看晶靈身後的窗台，柴子伊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我已經吩咐了柴家的人以後見你讓你直接進來。”天天這樣，柴家所謂的最強防御都被踩在腳下了喲。
“這樣啊，以後盡量走大門。”這無所謂的語氣
柴子伊覺得自己還是放棄和她講道理把。
“什麼東西需要查？”
柴子伊問著，不忘伸手倒茶，順便，遞給了眼前的少女一杯。
晶靈伸手接茶，在踫到柴子伊的時候，突然頓了頓“慕容乙找你了？”
柴子伊抬眼，對上晶靈的視線。
她沒有回答，但是眼底的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你怎麼知道’？
晶靈指了指她“你身上有她的味道，他想對你動手腳的把？”
柴子伊垂眸，依舊沒有開口。
晶靈笑了笑，沒有再追問，只是半開玩笑半嚴肅道“我給你的香包帶好，放心，絕對是救命良藥。”
柴子伊點點頭，她已經看到了效果。
那里面，晶靈其實也沒有放什麼，不過就是一些普通的迷香，不，不能算是迷香，和柴子伊身上的毒差不多是一類的。
若是聞到的人沒有什麼壞心眼，一般是不會有事的，一旦聞到的人心懷不軌，就會輕微中毒。
柴子伊本身就中了這種毒，她自己對這點兒香味已經完全是沒什麼作用的，再說了，她隔一個月給她的一次解藥，也不是沒用的。
這種藥听起來有些玄乎，其實也不怎麼樣。
如同人一旦興奮，腎上腺素會增加一般，這種藥物，不過就是人在某種身體的變化情況下之後才產生作用而已。
“听說過麟油嗎？”
“麟油？”柴子伊皺眉。
顯然，看她的表情是不知道的。
晶靈想了想“或許它原本並不是這個名字，而是另外一個名字，不過，我听他說，是叫麟油。”
他？是今天在實驗室見到的那個他？
柴子伊沒敢問，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立馬讓人去查麟油的事情。”
“恩。”晶靈點頭，又想起了什麼似得“你讓人給我收拾房間吧。”
這個點兒上，她是不可能去當夏可可的鄰居了，現在就等柴子伊的的結果，自然還是住在柴家比較方便。
柴子伊是不敢說什麼，立即吩咐了下去。
但是柴亦天有些不解了，這姑奶奶不是不願意住柴家，排斥柴家嗎？這又是唱那出？！
不管柴亦天怎麼想，晶靈還是在柴家住下了。
柴子伊的效率還是很高的，沒了劇情君和慕容乙這兩個小婊砸的影響，這妹子簡直就是個要上天的女強人。
上的廳堂，打得了流氓。
入廚房什麼的，就還是算了。
麟油在a國稱之為神的血液。
這的確和華國的叫法不一樣。
這種東西，柴子伊在國內也查到了，是一種地下生有鱗片生物的油脂。
這種動物沒有血，隔開傷口之後，沒有液體，但是傷口修復的時候會分泌出一種咖啡色的油脂，伴有清香，人類服下之後有神清氣爽，益壽延年的效果，副作用就是，身上的某個地方會長出和那生物一樣的鱗片。
這是一種晶靈從未听聞過的生物，據柴子伊的資料，這種東西在鄉下幾乎都被人稱為神明。
有個很接地氣的神明名字土地神。
“不是華國特有的生物？這種被奉之神的物種，a國也有？”
柴子伊點點頭“這種生物的生活習性有些邪門兒，根本找不到，而且將其關起來，也會莫名的消失不見，所以，我不敢確定除了華國，其他國家還有沒有。”
晶靈突然覺得，指不定人家還真是土地神呢。
這麼一個混亂的位面喲~！
一點點混亂還不夠，各種來湊！
現在算啥？這絕逼不是什麼言情寵文了。
這位面的劇情君絕逼有貓病，搞得這麼亂，讓她這個做任務的怎麼活啊！
“那，有沒有找到克制的辦法？”
“說實話，對于這麼一個未知的生物，還真沒有克制的辦法。”
那豈不是之前的一切都白費了？
晶靈皺眉，有些不甘心，想了想細節，又問“單獨的麟油是不是無法產生什麼效果？”
“單獨的？”柴子伊揉了揉頭，突然拍掌。
一響亮的掌聲驚得晶靈立即看了過去。
“對了，對麟油沒有辦法，但是我們可以從配置麟油的其他東西下手，其中一定有一樣是關鍵的，分開來說，我們克制了其中一種，麟油的效果就不存在了。”
這話說的，晶靈眸子瞬間就蹭亮蹭亮了。
不錯不錯！
“我現在就吩咐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處理這件事情處理慣了，現在的柴子伊，真的是比晶靈還著急。
對付其他知根知底的配料就要簡單多了，不到三天，柴家的研究所就出了結果。
介于晶靈給柴子伊那枚香包的靈感，柴子伊讓實驗室把控制的東西也弄成了香包。
反正都是香氣，香包更方便攜帶。
“這東西到底管不管用？”晶靈有些糾結。
萬一這玩意兒沒啥用，聞到那麟油的合成品神麝香不得把自個兒搭進去？
“具體的效果我們不知道，唯一搞來的神麝香主料都不見了，沒有辦法進行試驗。”
這麼小小的一包，可是研究室里面的人加班加點，兩天兩夜不眠不休搞出來的。
怎麼說，應該也有點兒作用吧？
“賭一把？！”柴子伊看著她，咽了口唾沫。
這種話她怎麼就說出來了？
會不會被面前的少女削死？
“可以一試。”
“嚇？”
柴子伊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隨口的提議，晶靈居然會同意。
擺著手，柴子伊表情有些許僵硬“別，我跟你開玩笑的。”
晶靈轉頭“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試驗這種香包的效果嗎？”
其他的方法？柴子伊愣了愣，她是不是問錯了。
一開始不就說過這個問題了？要是有其他辦法，他們還用得著在這里商量嗎？
沒听到柴子伊接話，晶靈繼續道“辦法沒有，但是，我不能在等了。”
柴子伊了然，的確，他們已經拖得夠久了，夫道長那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