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景和郭琳看不到的地方,一群數量超過一百,身穿作戰服,全副武裝的士兵?
看穿衣風格,像是特戰隊,正在從森林里包圍過來。
在一百多人里面,有約四十人明顯不一樣,他們不僅配有熱武器,還配有刀和盾。
其中一名帶刀士兵遇到一條從樹上偷襲的蚺蟒,後發先至,反手一刀劈開蛇首,力量與速度皆強,沒有一絲卡頓。
鮮血大片撒落,輕松完成斬殺。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他的本事,一名普通特種兵級別士兵,經過一棵大樹,遇到一只雞?
外觀像雞,體形如鴕鳥,懷里抱卡賓槍的士兵以為對方無害,也就沒有理會,哪知大雞目光一凜,主動發起攻擊。
五米沖刺,抬腳踢在士兵胸口。
的一聲巨響!
以為問題不大,哪知士兵身體疾速倒飛,半空中大口吐血,內髒全碎,落地斷氣。
防彈衣居然沒有起作用!
都是戰斗經驗豐富的人,這一幕沒有引起恐慌,也沒有人開槍,距離最近的一名帶刀士兵朝大雞沖過去。
大雞智商在線,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以約八十公里路的速度在樹林里逃跑,卻被又一名用刀士兵攔住去路。
一刀向前斬出,雞脖子滑落。
殺雞士兵氣息平穩,手腕用力一抖,刀上血跡全部被甩出去,變得干干淨淨。
這時,一百多名士兵通信系統里傳來指揮官聲音,“熱源出現在四樓,已經與誘餌踫面,所有人立刻跑起來!”
收到命令,一百多人放棄掩藏行蹤,在遮天蔽日的森林里奔跑,快速朝三百米外的科研廢樓發起沖刺。
再次遇到遠古生物直接開槍。
皆配有降聲器,因此槍聲較小。
張景在科研樓里,帶郭琳正在撤退,突然停下步子,側耳傾听,“有人開槍。”
“可能狩獵隊,諾菲制藥公司的人,”郭琳介紹,“他們經常開槍。”
“狩獵隊沒必要裝降聲器,”張景判斷,“很可能是沖你來。”
郭琳不服,“為什麼不是沖你?”
“因為我剛來....”話到後面,張景聲音沒底氣,懷疑有人利用郭琳釣他這個魚。
不管敵人目標是誰,都不能束手就擒。
卻也不能使用盒子跑路,不擔心郭琳知道秘密,而是擔心正在接近的敵人,發現他有瞬間遠距離旅行的能力。
念及于此,張景給自己戴上鬼臉面具,畢竟此刻他應該在羅馬,而不是在極樂公園。
來到一樓,沿長滿苔蘚和雜草的室內通道,一路向東小跑,看到很多骸骨。
有人類,也有動物。
大概都是巨蟒留下的食物殘骸。
難得來一次,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那頭聰明的食肉恐龍?
最好遇到,有點想它。
下一秒,張景停下步子,在一塊排球大小,表面不規則的石頭跟前停下。
假石頭,內部有電池,有芯片,不知作用。
同一時間,提前在森林里埋伏的一百多士兵趕到科研樓前院,為首指揮官通過手上儀器,看到兩個發熱光團,正在一樓東段。
立馬做出對應調整。
大體辦法是前後圍堵,左右夾擊,精英士兵一馬當先,一定可以拿下郭琳,以及來救郭琳的人。
張景能感受到有人正在朝他包圍過來,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多次登上極樂公園,即使不用盒子,他也有辦法逃掉。
逃不掉也沒關系,把人殺光,一樣可以離開。
但最好不要亂殺,那樣會暴露底牌,下次敵人會更小心,也會更陰險。
經過一個被史前生物撞開的巨大缺口,張景率先走進森林。
“別!”郭琳停在缺口不敢上前,“森林里有蛇。”
張景反問師姐,“不進森林怎麼去海邊?”
“坐飛機。”
“飛個屁,走!”
實在沒辦法,郭琳把後牙槽一咬,離開室內,跟著師弟進入森林,下一秒郭林看到師弟停下步子,並高舉雙手。
第一眼不明白原因,第二眼她也果斷高舉雙手。
三名妝容與大樹融為一體、與環境融為一體,全身高度迷彩的士兵,舉槍瞄準張景和郭琳。
為首者用普通話命令,“面具拿掉!”
張景配合拿掉鬼臉面具,露出英俊的臉。
“會說普通話不?”
“會,”張景保持舉雙手動作,鎮定回答,“我是D區人。”
“我也會,”提心被槍殺,郭琳說普通話盡量標準,“這酒怎麼樣,一百八一杯。”
靠,這真是D區人,外國人根本冒充不了,三名士兵感到為難,不知該如何處置眼前兩人。
放,擔心泄密。
殺,畢竟是同胞。
看出三人為難,張景說話道,“有人圍堵我們,他們人多、槍多,你們最好離開,我們也離開。”
“確定?”
“確定!”
留在原地會暴露,三人為首者要求,“你們跟我們走,不要試著逃跑,否則別怪我們開槍!”
因為是同胞,不能殺他們,張景答應。
郭琳答應。
從始至終張景和郭琳都沒有問對方三人為什麼在島上,問了人家也不會說。
稍晚一分鐘,追兵來到缺口位置,蹲身查看地上新鮮鞋印,第一時間取下槍口降聲器,對樹林里連連開槍。
以期待目標被凶猛的史前生物重新趕回來。
張景五人听到身後傳來清脆槍聲,卻是不管不顧,繼續往前走,步行約一公里,進入一處不知什麼動物挖出來的地穴里。
地穴口小里闊,有另外四名全身重油彩士兵在這里等。
“排長,撿到兩個白痴,”三人小隊長匯報,“害我們暴露位置。”
“別亂說話,張景先生可不是白痴。”
說出張景名字的是排長,身材與體型中等,目光有趣打量張景,“救人英雄,MAT最後一任老板,現在是大椰樹銀行二十級雇員。”
帶人回來的三人齊齊重新打量張景,“他就是那個打拳總贏的家伙?”
排長點頭。
“排長先生,我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還替你到南非執行過任務。”
中間隔著一個48年,還隔著一個30個月,張景努力回億,終于想到,有一次要殺的人太多,于是交給蕭小天執行一個。
“謝謝你,”張景向排長表達感謝,“我和師姐不會出賣你們,能不能讓我們走?”
“可以走,但最好等我們完成任務,到時一起走,這樣更安全,畢竟你的命比較重要。”
因為知根知底,張景試著問,“你們在執行什麼任務?”
“科學家讓我們抓一只殺人雞,”排長吐槽,“鴕鳥那麼大的殺人雞,抓到它,活的最好,死的也要,但運氣不好,一直沒見過。”
“我見過,”郭琳接話,“它很漂亮,也很凶,跑得賊快”
“對,在哪見過它?”
“研究大樓前院,它很會踢,踢一次就是一個深深的四叉型血槽,敢抓蛇吃。”
排長大喜,就在他嗷嗷叫著要奮斗時,地面突然傳來震動,震動一次比一次沉、一次比一次強。
須臾,制造地動的大家伙,來到地洞上方,停下不動。
本能,所有人禁聲,連呼吸也變得溫柔,生怕上面的大家伙突然撕開地面。
隔著約兩米厚的土層,听著對方的步調,張景隱約感覺與地面上的大家伙是相熟,決定出去見它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