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張景與所謂的上家梁子算是結下了。
    只是不知,上家針對的是打手槍,還是他張景。
    通過爆掉的背包,F741星的上家發現打手槍早早死亡事實,所以要除掉他這個冒牌貨?
    應該不是,畢竟病D發生之前,F741星足足有十萬背包客,數量挺龐大。
    另外,瑟伊說的話不能全信,需要有其它證據證明她說的話。
    見張景陷入思考,瑟伊提醒,“假如我手里有能夠讓上家心動的東西,上家會答應我的某些條件,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張景想到龍鳳胎的阿姨,她為保護龍鳳胎,所以買通上家?
    扯淡,她不是背包客。
    張景搖頭,“我之前只是家里的小人物,沒有得罪過別人。”
    “對啊,”瑟伊也反應過來,“病毒沒有爆發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病毒發生後,你成為繼承人,我父皇才設計讓我主動接近你。”
    張景翻白眼,“你把陰謀這樣直接說出來,不覺得丟人嗎?”
    “不丟人,又不是普通老百姓,我都習慣了。”
    這時有人來匯報,“侯爵大人,蛟氏的人來了,想見你。”
    听到‘蛟氏’兩個字,瑟伊啪一聲把手拍在一起,“我知道了!一定是蛟氏!”
    “怎麼說?”
    “蛟氏老侯爵也死于病D,但他留下兩個年紀僅相差一歲的兒子,有可能是老大想除掉老二,于是用好東西賄賂上家,把老二送到戰場。順手除掉你,讓鹿氏沒有成年人,然後吞掉你們。”
    張景服了,如果是這樣,他是不是屬于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不管如何,張景心里明白,如果有機會,他有必要把上家弄死,把上家的塔給炸掉。
    因為上家早晚會發現鹿氏家主是冒牌貨。
    在沒有實力偷塔之前,只希望上家控制的智慧星球挺多、擁有的背包客挺多,沒有太多心思放在F741上面。
    心思快速轉動,張景將瑟伊從地上扶起來,不管怎麼說,她是皇室公主,天子的女兒。
    而無論是鹿氏,還是蛟氏,名面上都是人家的家臣。
    落後七公主半步,張景在車站門口見到蛟氏成員,為首是一名三十歲漢子,光頭。
    這哥們有一個響亮名字,音譯叫——打包。
    “七公主,”打包低眉順眼問,“能不能借我們一些藥物?”
    瑟伊感到尷尬,就像現在的皇室,有名無實,大家都不听話。
    眼下也是,藥在鹿氏的人手里,她沒權決定。
    打包發現七公主徒有其表,看向張景問,“老弟,能不能借一些藥給我救急?”
    “不是不錯,而是無藥可借,”張景表情到位,“死傷慘重,不夠用。”
    “老弟,”打包以為張景要把藥帶回F741星,留著將來慢慢用,用心勸道,“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你藏藥不是明智決定。”
    張景不想解釋更多,搖頭拒絕。
    人家不借,打包帶人離開。
    破敗老城內部,目送打包一群人漸漸走遠,張景大膽猜測,“他會不會在關鍵時刻捅刀子?”
    “想捅也沒有能力,自顧不暇。”說話時瑟伊抬頭看天空,又有大字飄過。
    ‘四小時後第一輪終章開始,活到天亮即可獲得背包。’
    “晚上人更容易恐慌,”瑟伊給張景建議,“把人都散開,各自藏好,總有那麼幾個幸運兒可以苟到天亮。”
    張景向來听勸,了解問,“如果分散藏起來,敵人靠什麼找人?”
    “有技術手段,也有生物手段,絕大多數試煉者都會被他們找出來殺死。”
    吃到蟻多咬死象的好處,張景搖頭拒絕分開藏辦法,“我和我的人會一直在一起。”
    “你不要 啊,”七公主看著張景苦勸,“有史以來,最後一關都這麼過,都在一起會被團滅。”
    張景撇嘴,“我死了正合你意。”
    “知道蛟氏的陰謀,”瑟伊語氣肯定,“我肯定不能讓你死!”
    張景呵呵,無情打擊女人,“我是死是活,你決定不了。”
    天很快黑,約定時間到。
    車站內部,瑟伊氣得急跺腳,對張景抱怨道,“被你害死了!登船之前,我苦練躲貓貓本領,居然無用武之地!”
    張景抬手按著瑟伊腦門,將她的大臉推開,神態自然,表情鎮定,大步向車站外面走。
    哈迪跟上,帶隊軍官跟上,剩余九百多人跟上,這個時候子彈沒了,人人手里都握著非金屬長刀短刃,一臉絕然表情。
    一個人不可能獨話,瑟伊也跟上,來到車門口。
    像是上海灘時期的灰社會,張景是幫主,站在最前面,數百人寂靜無聲在後,雖然沒有什麼殺氣,但都有拼死的決心。
    “呵呵...”一串陰沉沉笑從夜晚中傳來,“有本事,好膽量。”
    跟著是一個爽朗男聲,“鹿氏牛逼,雖說是以卵擊石,也值得佩服。”
    張景看向黑夜里走出來的三人,見唯一女人不開口,主動搭話問,“美女,你不說兩句?”
    “與死人沒有什麼好講。”
    高手之間,不需要打,張景知道,正面打不過這三名五級BOSS。
    碎片或許可以陰到一個人,但陰不到三個人。
    然,張景卻不慫,扯開嗓子大聲對空氣喊,“那個誰,老子今晚掉一根汗毛,明天你媽就得吃殲星炮!”
    三人左右看,除他們之外沒有別人。
    “虛張聲勢!去死!”說話間,就在陰柔男人準備動手時,一名灰袍人好似憑空出現,走到兩個勢力中間。
    看著沉默不語,微微垂首的灰袍人,張景嘲笑,“你是新人,不要裝老練。”
    一句‘你是新人’讓灰袍人心里破防,也確定某人知道很多。
    “你也不想著滅我的口,”張景侃侃而談,“我敢站在這里,一定做足了準備,不信你可以試試,老子絕不還手。”
    灰袍人不說話。
    見成功唬住灰人,張景繼續跋扈,指著高手女人道,“這個妞很漂亮,我要了,暖床用。”
    實際晚上根本看不清人,是否漂亮全靠蒙,張景只是為了張揚而張揚。
    包括灰袍人,每一個人都被張景震驚,太囂張、太有底氣。
    “這個男人很囂張,”張景伸手指向陰柔男,“弄死。”
    “裝神弄鬼!”長相陰柔男不認識灰袍人,揮刀向前砍擊。
    灰袍人抽刀格擋,穩穩接住。
    接刀過程中,灰袍人有一個輕輕抬頭動作,月光下,張景看到對方額頭有上兩枚代表工作兩百年的烙印。
    都是灰袍人,卻不是中午遇到的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