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房間里,盧伊靜趴在張景胸口慢慢回味剛才的美好,體會殘存的快樂。
    好一會才意猶未盡,細聲軟語問,“大椰樹銀行為什麼冒著得罪所有香江商人的風險,收購惠州港和廈門港?”
    “只是得罪一半,”張景心里認知清楚,“嘉理家族代表不了全香江商人。”
    “一半也是很大勢力,會不會得不償失?”
    張景冷笑一聲,“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他們跪久起不了,大椰樹銀行和他們不一樣。”
    “你的想法能代表大椰樹銀行嗎?”
    “我不知道你代表誰,”張景不懼道,“我的想法可以代表大椰銀行。”
    “呃...”盧伊靜雙手撐床,直起上半身,看著某人表情驚呆,“你不認識我?”
    “認識,”張景無所謂,“你叫盧伊靜,我用著挺爽。”
    “行吧,”盧伊靜重新在某人胸口躺好,“我對你很滿意,以後常約。”
    一夜無話,隔天早上五點,張景將西裝掛在手臂上,先一步離開房間,來到大廈一樓。
    兩個身上帶刀的家伙,整個晚上都守在沙發區,輪流盯看著電梯口,眼楮都熬紅了。
    看到張景出現,一個人叫醒另一個人,兩人先後從大號背包里抽出包裹著報紙的武士刀。
    其中一人,正是郭琳提到的,炸雞某財閥貼身保鏢。
    看兩人精神面貌,像是精銳中的精銳,兵王里的兵王。
    可惜,張景對當英雄沒興趣,根本不會跟他們正面打,拿走掛在右手臂上的西裝,露出右手里握著的‘手槍’。
    手槍帶彈鼓,帶眩光,按下扳機,疾速噴射出去一股水,正在其中一名殺手面門。
    動作不停,張景射向另一人,水槍不斷發射,密不透風。
    第二人也被擊中,丟下刀,抱著臉蹲下,尖叫,撕心裂肺。
    槍是玩具水槍,有著不錯的初速和質量,安塔從義烏購買的小商品。
    水是西裝農場新培育出來的十倍魔鬼辣椒純汁。
    一倍辣不能吃,胃會被辣穿。
    十倍辣噴臉上...不敢想。
    當第二人失去反抗力,張景上前兩步,快速去踩兩人手臂、膝蓋。
    重踩。
     嚓、 嚓,三噸體質,連續踩六次,全是粉碎性骨折,送醫院後,只能截肢。
    看著地板上兩個先後疼暈死過去高手,再看看手里含電池15塊錢的水槍。
    此時此刻,張景想說一句——大人,時代變了。
    酒店安保晚十秒跑過來,跟著治安警到,救護車到。
    大廳里有監控,張景被證明是自衛反擊。
    不過,因為兩人丟掉刀子、抱頭蹲下之後,某人又踩了兩名殺手共六腳。
    所以事情變得可易、可雜。
    張景故計重施,電話打給鄭潔英,她是香江財務部長、香江副總督,副國級的大人物,位高權重。
    她說簡單處理,張景現場就自由了。
    哼著贊勁的小曲,邁著自信的步伐,腦子里回味著盧伊靜昨晚吞吞吐吐的美好,張景坐上出租車。
    時間稍晚兩三分鐘,幕後主使,猶豫圈的大人物之一,韋恩.威尼弗雷德意識到,普通殺手對張景沒用。
    只能是超級戰士。
    將一個普通人變成超級戰士的價格,原本是一億米元,現在變成兩億米元。
    韋恩.威尼弗雷德有很多兩億米元,但他深知兩億米元的購買力很強大。
    強大到一個人一生使勁花(不賭、不毒),花不完。
    因此,他舍不得花兩億米元,將別人轉化成超級戰士。
    另外,還要考慮張景不是凶手,畢竟張景只在莫斯科2晚3白天,時間漏洞太大。
    無論是掏地洞,還是轉移那些貴金屬,時間都不夠。
    所以要不要砸2億米元?
    答案是否。
    考慮已經雇佣八個殺手,定金也已經支付,韋恩決定讓剩余殺手繼續執行殺死張景任務。
    最終弄死張景也好,弄不死也好,對他都無所謂。
    心里想通,韋恩決定今天離開香江,飛去莫斯科,接回兒子的尸骨。
    離開東方大華酒店房間,在多名強壯保鏢陪同中,坐進S600防彈汽車,前往香江國際機場。
    順利到機場,走VIP通道過安檢,僅僅十分鐘,登上環球500私人飛機。
    機場鑽石會員,獲得優先升空權。
    當飛機平穩飛行,韋恩看向舷窗外面,陽光照在如絨毯般鋪展開的白雲上面,如金山一般壯美,這叫他的心情好一些,
    于是撥通小女兒視頻電話。
    發現小女兒畫著濃妝正在夜里狂歡,氣死。
    接著把視頻電話打給大女兒,發現大女兒正在與一個黑人滾床單,更氣死。
    三個孩子,只有大兒子,也是他早早欽定繼承人,最努力、最優秀、最聰明、最出彩,結果死在地下一百米。
    所以他要報復,讓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全部死。
    另外,繼承人的問題要早早解決,兩個女兒雖然出身高貴,但無論是能力,還是品格,都廢了,繼承不了龐大家業。
    好在他本人還可以生。
    信息發給遠在曼哈頓助理,讓助理在全世界範圍內,尋找高學歷、高智商、白皮膚、金發、碧眼、美女。
    借美女的肚子和卵子,產生新的繼承人。
    而韋恩的兩個女兒不知道父親決定,她們之所以狂歡,正是因為死了哥。
    不是因為可以多分錢,而是因為父親太偏心,現在被偏心對象死了,所以她們很開心。
    心情太好,在夜店里玩到凌晨一點多,韋恩二十歲的小女兒和一群小伙伴,醉醺醺從夜店里出來。
    相互告別,各自坐進自己的汽車里。
    汽車開出不遠,韋恩的小女兒出車禍,鮮血淋淋的她艱難爬出支離破碎跑車。
    換一個時間,她肯定會嫌棄地上的不明液體,此刻卻只想活命。
    下一秒,與跑車發生踫撞的越野車倒回來,再次發生踫撞。
    時間不分先後,與黑人男模睡覺的大女兒,被人用沖鋒槍打死床上,男模一起打死。
    遠在開普敦,韋恩正在游桌山公園的老邁父母,連同父母的三名保鏢,一起被打死。
    韋恩遠在新西蘭生活的親弟弟,以及弟弟妻子、四個孩子,被謀殺。
    不記得上一次有任務是什麼時候,老戴金養著一群人,快渴死了都。
    終于來活,來的還是大活。
    一周之內完成獎金五倍,後面的條件,他根本不想听,只記得一周、只記得五倍。
    還好之前手下亡命徒日夜訓練,人員分布也還算廣泛,有可以完成任務基礎。
    當然,這一切離不開人工智能幫助,否則找人一周都不夠。
    接到任務之後,老戴金在幕後日夜勞心,時刻準備,只等一個機會。
    韋恩到香江是機會,離開香江的時間也剛剛好,像是得到上帝保佑一樣。
    目前看,一切都不錯,只剩最後一個韋恩本尊。
    看定位,韋恩的私人飛機正在烏蘭巴托境內飛行。
    考慮飛機內部有記錄儀,放棄裝X,身在里約熱內盧的老戴金,拿起一部新手機,撥打通訊錄里唯一個號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