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咱們大概率要把家底掏空啦!”維爾拉家族掌門,75歲的佛南多捶胸頓足,瓖金邊的絲綢睡衣扣子崩飛兩顆,“早知今天,當初就該給神國大使送點土特產,比如咱們家釀的椰子酒,與他們搞好關系。”
“爸,”大女兒Tala看著來回跺步的老父親勸,“誰能想到神國敢打進來?再說,你之前想跪,盟區人也不允許。”
“話是這麼說,就是很後悔。”
“您去年還說要在馬尼拉灣修自由女神像給盟區表忠心呢,還好沒修,這樣想,是不是又感到幸運很多?”
佛南多老臉一紅,氣大女兒揭他傷疤。
“當務之急是把夏睿絲救出來,”塔塔主動承擔重任道,“這件事情我去辦。”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你智商145,怕是也沒用。”
“他們抓人,無非是想要好處,”塔塔思路清晰,“給他們就是,只要在這波風浪中站穩,以我們家族的底蘊,今天失去的,將來都會拿回來。”
佛南多同意。
塔塔離開家里,路過披薩店,買上十斤,當禮物帶上。
同一時間,張景來到距離馬尼拉市區約十公里的奎松市。
馬尼拉國家治安警最高指軍中心位于奎松市EDSA大道中間段,一個南北長約2公里,東西寬約2公里的地方。
張景到時,總部前院站滿迎接他的人。
下車,放眼看出去,一半是持步槍的神國入侵者,原來的治安警大部分成為僅持警棍的偽警。
“敬禮!”
隨著一聲大吼,約五千人齊齊抬手敬禮。
此景此情,張景突想吟詩一首。
百年烽火蝕金戈,血浸山河日月磨。
忽見蒼𠤖崩裂處,列強竟是我自己。
哎!終于活成了曾經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張景像個混子,抬手回敬,向最前排治安警問,“為什麼就這麼一點人?”
僅一個洛杉磯就有數萬名治安警,一個國家級別的總部,就眼前這麼一點人,太低調。
“張部長,”一名手持步槍士兵上前一步,“有四千人放去了基層,我們都是軍轉警。”
有當安全官經驗,張景知道他需要做的是‘無為而治’,多使用人工智能。
“警局電腦系統有沒有接入人工智能?”
“從開始就接入了,一直在用,效果很好。”
張景只是說人工智能,沒說LOOT,因為它有很多馬甲,許多名字,常常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普通APP。
“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
“屬下叫王大力,來自王庭南天門區。劉將軍讓我暫時擔任?特別行動隊,也就是反恐隊的大隊長職務,具體由您決定。”
張景心里呵呵,沒見過面的老丈人都說了,他能有意見?他敢有意見?
“把暫時兩個字去掉,你就是反恐大隊長,”說話時張景轉身看向李維十二人,“這十二個兄弟,你幫他們跑一下軍轉警手續,給他們每人弄個局長做。”
鎮和市多如牛毛,需要很多局長,王大力答應。
李維十二人大喜,他們會從機場維穩巡邏隊,搖身一變成為警安警局局長,哪怕是個鎮警局長,待遇也會提高很多,重點是沒有退役的說法。
相比眾人的好心情,形象似濱崎步的夏睿絲則心情坎坷,沒想到某人這麼牛,萬人之上的既視感。
坎德拉也比較吃驚,沒想到男朋友玩得這麼花,感覺好牛。
張景轉身指向兩個女人,對王大力命令,“把她們分開關進審訊室,我會親自審問,其他人各司其職,都散了。”
王大力應是。
很快,數千人的大隊,分列三十多個小隊,往不同方向小跑離開,前往基地內部不同區域。
接著是參觀時間,使用一輛十二座電瓶觀光車,由多名重要隊長陪同。
兩平方公里的基地內部,有很多建築,包括多棟功能性建築。
如總部主樓?,指揮中心、行政辦公室。
?特別行動隊總部、警察社區關系局、?訓練設施、宿舍、醫院、教堂?等等。
總體建築密度較低,以低層樓群和訓練場地為主。
“王大力,”停在西式教堂門口,張景奇怪問,“警局里有教堂,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張部長,”王大力介紹,“馬尼拉受西斑牙殖民影響比較重,多數人信天主教,精神信仰比較強,所以需要教堂。”
張景尊重別人的信仰,但這里是全國總警署。
觀察上司表情,感受到上司要拆房子,王大力及時阻止,“張部長,這事需要潛默移化處理,我們現在要偽警幫助,穩定社會次序。”
能听進合理意見,張景點頭表示認可。
這時有士兵開車找過來,“張部長,維爾拉家族的塔塔女士來了,說是想見你。”
“這名字真怪,”張景問身邊的王大力,“塔塔是什麼意思?”
“張部長,我不知道。”
技術部的女士官接話道,“塔塔在加祿語里是‘星辰’的意思,源自神話中的晨星女神,此名男女通用。”
“塔塔女士是維爾拉家族掌門佛南多的長女,據說智商達到145。”
第二個智商145,張景繼續了解問,“維爾塔家族是什麼情況?”
“這個家族已經給新衙門納了投名狀,”女士官介紹道,“但他們過去間接害死很多神國人,我個人猜測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了解到想要信息,張景到綜合樓,先見坎德拉。
讓人關掉監控,走進審訊室內。
“招吧,”張景故意嚇唬皮膚被曬成深小麥色的女人,“C1A派你來的任務是什麼!”
還是那句話,某人化成灰,坎德拉都認識,翻白眼道,“你如果繼續胡鬧,以後都別想上我的床。”
張景哈哈大笑,不裝了,上前為女朋友打開手銬,“你來馬尼拉做什麼?中東的十字軍寶藏有沒有結果?”
“我感覺自己有毒,”坎德拉吐槽,“去敘某亞,敘某亞倒霉。來馬尼拉,馬尼拉也倒霉。”
張景細品這句話,有一種‘在A公司工作,A公司倒閉。在B公司工作,B公司也倒閉’的感覺。
“中東太亂,所以我來馬尼拉找聖殿騎士團寶藏,”坎德拉一邊晃動酸疼手腕,一邊介紹,“有證據表明,14世紀聖殿騎士團為躲避歐洲的迫害,將聖物與財寶轉移至馬尼拉的保和島,藏在某處地下洞穴里。”
“什麼證據?”
“我有一本西斑牙殖民時期的文獻,上面記載‘刻有十字架的石門’‘?圓錐形態?山’,山體外觀的描述與保和島的?巧克力山地質結構?吻合。”
“所以你找到了嗎?”
“巧克力山由超過1200座301200米之間的圓錐形山丘組成,我一個一個仔細找了其中大半,沒有找到。”
“其中有100多來座錐形山丘是維爾拉家族的旅游產業,卻只有一小部分對游客開放,其它不允許游客靠近,所以我來接近夏睿絲。”
“確定不允許接近?”
坎德拉點頭。
“行吧,”張景信心強大道,“看老公如何把這個旅游產業一元買過來!”
“夏睿絲是好人,零元購不好吧?”
張景微笑,被蕭小天點破思維禁錮,他現在徹底明白過來,不搶白不搶。
何況,零元購不是他張景發明,而是盟區人發明。
下到普通人零元搶,上到衙門零元搶,已經形成全民共識。
隨手一個例子,盟區密甦里州東區聯邦法院,最近以可能有罪為由,要求D區賠償240億米元。
法院當然知道D區根本不會鳥它,但只要把律法外的外衣披上,未來不久就可以零元搶D區在盟區的資產。
換到張景這里,他憑什麼不能零元搶?
心里下定決心,張景轉身去見維爾拉家族的1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