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軍營內部,黎明時間,張景被叫醒,匆匆吃過早飯,由一人一馬增加到一人雙馬。
    補給由兩天的量增加到七天的量。
    人數從一百變成五百。
    披星戴月,繼續趕路。
    “將軍,”太陽高升之後,張景驅馬來到女將身邊,“我們到底去哪?”
    騎在馬背上奔行,女人側頭問張景,“你猜?”
    “邊境被入侵?”
    “很聰明嘛,你猜對了,是邊境被入侵。”
    被夸聰明,張景開心不起來,因為騎馬摩大腿、摩屁股,下馬之後雙腿合不攏。
    不過,事情有些超乎預料,離開軍營後,路上連跑五天,平均每天一百五十公里。
    看過地圖,張景知道,鹿城到北部境只有約五百公里,也就是說騎行之遠,早早超出大靖國境線。
    時間來到第五天下午的約三四點鐘,前路是一片枯樹林。
    剛好輪到張景和另外四個人探路,探路距離與大部伍保持約一公里左右。
    打量眼前樹林,女將看著張景道,“你可以不去。”
    探路是輪流工作,張景沒有搞特殊,催馬上前,與另外四人一起進入枯樹林。
    深秋季節,樹葉落光,看著又淒又美。
    可是吧,因為樹林間的一些怪石,給人疑神疑鬼的感覺。
    不過,張景不怕,反而心情輕松與另外四人聊天,“兄弟們,我們這是去哪?”
    “自然是去前線,”一個十六七歲少年接話,“作戰。”
    “可是,我們現在不是大靖境內吧?”
    “你不要亂說,”眼楮打量四周情況,少年馬上反駁張景,“我們上午路過的地方,有我一千畝土地呢。”
    “一千畝?”張景詫異,“為什麼這麼多?”
    “軍功,皇帝賞賜,大小姐特許,等我再次立功,土地會增加到一千兩百畝。”
    “楊豹子,”另一個少年哈哈笑著接話,“一千畝有什麼好顯擺,我已經一千四百畝,婆娘已經有兩個。”
    叫楊豹子的少年撇嘴,不服道,“你不過運氣好一點罷了,老子超過你是遲早的事情。”
    “除土地,”張景繼續了解問,“有錢嗎?”
    “都護府沒有錢,”楊豹子回答張景,“只有地。”
    “要錢也沒用,”楊豹子多解釋一嘴,“土地很固定,不允許買賣。即使負債累累,也不允許拿走欠債人土地。”
    張景眼角跳跳,這是學習1900年前後的土爾其?
    至于錢,他有啊,有一個銅礦,自己采,自己鑄,要多少有多少。
    聊天過程中,一行五人深入枯樹林,張景突然想到什麼,“豹子,你認識楊三狗嗎?”
    “咦,”少年沒想到張景認識自己老父親,“那是我爹,我還有弟弟叫楊大虎。”
    張景臉上笑容很多,沒想到這麼巧,“出發前一天的晚上,我在你家過的夜,和你弟弟睡一張床。”
    “以前是我和我弟睡一張床,我有一年多沒回家,”楊豹子向張景了解問,“我爹娘和弟弟現在怎麼樣?”
    “他們挺好,生活有奔頭。”
    看著張景,楊豹子正打算說什麼,目光突然一冷。
    張景本能抬手,一把抓住一根從眼前飛過,差兩米就射中楊豹子的冷箭。
    楊豹子沒想到張景這麼猛,順勢離開馬背,就地一躲,射空中發射響箭。
    枯樹林里馬速拉不起來,張景也跳下馬,手里拎著刀,大步朝冷箭射過來的方向沖過去。
    後面的大部隊同時收到示警,派出一只五十人小隊,深入枯樹林接應探路小隊。
    快跑快一百米,避開多支冷箭,張景來到二十多名打埋伏的陌生人跟前,看服飾、看長相,確定不是隊友,揮刀便砍。
    三下五除二,暴力弄死所有可見敵人,順手再補刀。
    絕對不會發生電影里的狗血情況,被受傷未知之敵,從背後射冷箭,然後一堆苦情戲。
    等張景完成所有補刀,楊豹子和另外三人少年趕到,發現敵人已經全部被放倒,眼楮瞪得滾圓。
    “張大哥,”楊豹子豎起大拇指道,“這麼多殺敵,你最少可以獲得兩千畝土地,外加五個女人。”
    “我不要土地,也不要女人,”張景指著地上尸體道,“你們分分,一人五六個敵人尸體。”
    沒想到,張景一句話,把五人都嚇一跳,楊豹子解釋,“張大哥,冒領軍功,殺良冒充,被發現後果很嚴重。”
    講真,張景沒想到這一茬,只好作罷。
    稍等片刻,支援的五十人隊伍趕到,為首正是英姿颯爽的女將,跳下馬,查看死者情況,語氣篤定道,“斯通人余孽,附近應該有村莊。”
    又叫張景意外的事情發生,女將四處派人,半夜找到斯通人的村莊,從四面突然殺進村子。
    帶把的男人全部殺光,嬰兒也沒放過。
    看著累累尸體,哭泣的女人,到處燃燒的大火,張景心里五味雜陳,真種族滅絕。
    後面是打掃戰場時間,殺死除牛之外的所有畜口,跟著原地進食、原地休息。
    因為食物足夠多,沒有吃人。
    “張景,”女將軍轉身找到張景,“把信給我,你與二十人,帶七十多個女人返回鹿城。”
    張景搖頭拒絕,他要親自見到天策上將,至少要拿走他的一半兵力。
    某人堅持,女將軍沒有強求,轉身去忙其它事情。
    隔天黎明剛過,留下二十名士兵,張景跟著大部隊繼續出發。
    離開鹿城的第七天時間,終于到達目標地點。
    一個臨時營地入口,女將軍快步上前,朝另一個身著藍色棉衣,身後梳著大辮子的女人行大禮,“大小姐,貴妃派人來送信。”
    隔著十多米,听到女將說話,張景這才意識到,女將根本不是謝貴妃的姐姐。
    “哦,”藍衣女人問,“信呢?”
    女將起身,回頭看向張景。
    張景上前,看著皮膚細膩,不是練武人的藍衣女人問,“你是謝貴妃的姐姐?”
    “大膽!”大眼楮明亮有神的謝明玉表情不善,“謝貴妃是你叫的!”
    身份不明的情況下,這里張景確實說錯話,話鋒一轉問,“上將在哪?娘娘叮囑,信需要交到上將手里。”
    “我是謝明玉,貴妃娘娘的親姐,天策上將的大女兒,把信交給我就行。”
    張景搖頭拒絕。
    眼看情況有點失控,女將上前一步,在謝明玉耳邊輕語一句。
    得知眼前男人居然憑一己之力砍死二十五名斯通人,謝明玉妥協,對張景道,“你跟我來。”
    片刻,張景在臨時營地深處一間簡易木屋里,見到臥床不起、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出氣多進氣少、頭發染霜的天策上將。
    “你看到了,”謝明玉道,“我父親傷病嚴重,昏迷不醒,你只能把信交給我。”
    假動作,伸手往懷里的一取,張景將信交給女人。
    謝明玉接過信,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定眼一看,表情不變道,“你跟我出來。”
    張景不疑有他,離開屋內。
    到室外,謝明玉及時與張景拉開距離,大喊道,“圍住這個人!”
    剎那間,一群身著厚棉衣的士兵,手持刀槍將張景團團圍住。
    張景一顆心沉到谷底,謝貴妃居然讓她的娘家人殺死自己!
    後悔,早知把信拆開看看。
    有了士兵保護,謝明玉膽子大很多,隔著六七米質問張景,“說,在哪撿到的信!”
    “這是朕親自從謝貴妃手里接過來的信,”張景打開天窗說亮話,“朕是大靖皇帝!”
    “你膽子很大,”謝明玉被氣笑,“居然敢冒充皇帝,你的衛兵呢!?”
    “衛兵...”張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假冒聖上!”謝明玉又怒又擔心,擔心真皇帝已經被突兀人拿住,“捉住嚴審,找到聖上下落!”
    張景也被氣得不輕,這女人看著挺聰明的,腦子怎麼不好使呢?
    “等等,”張景抬手阻止靠近自己的士兵,“朕真是大靖皇帝,上將認識朕。”
    “我爹昏迷不醒,你想怎麼說都可以!”
    “慢著,”張景阻止已經頂到脖子的長槍,“朕還有證據。”
    說話時張景緩緩從懷里掏出大印。
    士兵上前,一把拿走玉印,轉身遞到謝明玉手里。
    舉著玉印,翻開看底部‘天賜帝業,江山永固’,居然是真印,難不成皇帝真落敵人手里了!?
    見女人表情一陣青一陣白,還咬牙切齒的樣子,張景醉了,努力道解釋,“朕真是皇帝,你妹身高約1.6米,體重約150斤。”
    “另外,”張景接著補充,“你妹喜歡撒嬌,很有女人味。”
    聞言,謝明玉眼楮微微一亮,有那麼一絲相信了,考驗問,“你與我父親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這...”張景傻眼,“朕說之前失憶了,你信嗎?”
    感受到被騙,謝明玉大怒,“我信你個鬼,拿下他!”
    “等等!”雙手已經被士兵反鎖,張景繼爭取道,“朕能治好你父親!”
    謝明玉被氣笑,“你想活下去的勇氣值得鼓勵,但是借口很拙劣,還有,別一口一個朕,你還演上癮了!”
    “你父親隨時會死,”張景提醒,“讓朕試試,你不會有任何損失。”
    這時一路領隊的女將上前一步,在謝明玉身邊輕聲道,“大小姐,不如讓他試試,萬一他真是...聖上...”
    見自己的親衛相信張景,謝明玉猶豫三秒點頭答應,再次將張景帶進室內。
    在五名功夫高強衛兵注視中,張景掀開上將謝應星的被子,胸口中箭,箭頭還有身體里。
    “謝小姐,”張景回頭看向謝明玉道,“這不是小傷,接下去,請你全力配合我,否則你爹活不過今天。”
    軍醫已經給她父親判死刑,死馬當活馬醫,謝明玉問,“你需要我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