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暈想要搶劫的白哥們，張景再次上車離開。
按導航開，一路七轉八轉，來到一處類似八九十年代香江小鎮的地方，四周全是中文廣告牌。
麻將牌九、中介、理發店、小吃店、雜貨店等等，感覺像是活在懷舊電影里。
張景知道這是正常情況，好比之前在紐約時代廣場，周圍一群老外哇哇啊啊尖叫不停，被破舊大樓和不算什麼有創意的LED廣告屏驚嘆。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可憐人。
到指定地方，張景靠路邊停車。
雙腳落地，整整身上灰色短袖，朝左手邊一棟三層破舊小樓走進去，最終停在二樓一間麻將館門口。
麻將館入口有一個染黃頭發青年守著，看著像極了流星花園來的小混混。
朝張景吐一口煙圈，體瘦的小混混無比囂張問，“哪來的半頭青？”
張景反手給他一巴掌，直接抽暈。
從容進入麻將館內部，看到有四桌大爺大媽正在搓麻將，嗷嗷說著流星花園方言。
一個身穿旗袍，抽著細煙的女人，注意到張景走進來，上前了解問，“第一次來？”
“我找楓波林。”
女人朝門外看一眼，看到倒底不起的黃毛，轉身帶路。
到二樓最深處，旗袍女人推開一扇木門，示意張景自己走進去。
因為十五米金屬可視，還沒有進門，張景清楚看到里面有兩個人，一個正坐著，一個藏在衛生間里。
經過破舊木門，進入陳舊室內，張景一眼認出楓波林，體形普通，五官普通，不是小說里的主角。
“張先生，”楓波林從木制椅子上站起來，主動伸出右手，心態樂觀道，“我叫楓波林。”
張景伸手與楓波林握在一起，“醋將武說你一年能賺五十億米元，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不找別人投資？”
“我也很奇怪，”楓波林語氣疑惑，表情想不通，“我岳父為什麼選擇你？”
張景呵呵笑，“選擇我很奇怪？”
“當然很奇怪，”楓波林道，“你曾經營的MAT顯卡制造商，被盟區指控向D區非法出口超算力顯卡。”
“後來，你寧願關閉MAT，也不願便宜賣掉它，說明你是一個有情懷的人。”
“我確實是一個有情懷的人，”張景爽快承認，“而且有兩種，一個是紅色情懷，一個是綠色情懷。”
相互試探結束，楓波林伸手邀請，“張先生請坐。”
張景在方桌前坐下。
接著具體聊工作，楓波林說，張景听。
雲頂天宮賭場酒店位于塞班島，與關島同屬一個島鏈，領地屬于盟區。
塞班島有自己的地方衙門和立法機構，在多數事務上擁有較高的自治權。
其中的重點是旅游和移民政策，對于前往塞班島的游客，盟區提供比較寬松的便利，幾乎對全世界免簽，對D區實行45天免簽證政策。
這個正策是開賭場的先決條件，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賺錢的核心在于楓波林本人，他不僅有很多客戶資源，還有很多經營手段。
巴巴說不停，直到半小時，楓波林最後問，“張先生，二十億米元什麼時候能到賬？”
“隨時可以。”
有錢就能東山再起，楓波林隔著方桌向前伸出手，“合作愉快。”
張景伸手與楓波林握在一起，這貨剛死兒子、女兒、老媽，臉上居然看不到任何悲傷。
想想也是，楓波林才四十來歲，可以找十八歲的繼續生。
相互留聯系方式，沒其它事情，張景就打算起身離開，卻被楓波林制止，“張先生，我有一個朋友，介紹你認識。”
“什麼朋友？”
“余興凱，他有很多南亞方向的客戶。”
“好，”張景答應，“什麼時候見？”
“張老板，”余小凱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站到方桌前，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我叫余興凱，波林的朋友。”
張景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出余興凱握在一起，一眼認出對方是余小凱，心里驚嘆對方居然沒死！
“張先生，”楓波林介紹道，“興凱帶來的利潤正常進公司，他的佣金從我的30%分紅里面支付。”
“不行，”張景假大度道，“余先生是人才，他的佣金我們共同承擔。”
看著大度的張景，身體虛弱的余小凱本能想把張景抓去柬寨園區。
簡單聊幾句，張景先一步離開。
陳舊房間里，沒有別人，楓波林看向僥幸未死的余小凱問，“你想綁他？”
余小凱點頭。
“你想美了，”楓波林道，“他是蕭小天女兒蕭公主的男朋友，蕭小天有機會直達天听，你九族的命都不夠填。”
余小凱重重嘆氣，“可惜了！”
張景不知道余小凱和楓波林聊天內容，上車離開，第二次路過之前尿尿的地方，再次下車尿尿。
被打暈的白哥們已經不在，拿出手機，撥打徐澤洪電話。
電話還沒有接通，突然想到什麼，張景及時掛掉。
余小凱剛露面，接著就被人追殺，對于張景個人來說，豈不是不打自招？
重新上車，電話響，以為是徐澤洪，原來是正宮。
“張大哥，”丁佳琪直接道，“豹牌在西方肯定保不住了，堪紛農場、350農場賣給芭比？還是賣給誰代持。”
“可以賣給芭比，”坐在駕駛位，舉著手機，張景擔心道，“但我擔心她和戴維明天就會死。”
“奧爾蒂斯行不行？”
“她的公主身份不一定能保護她，”張景決定道，“過戶給我。”
丁佳琪答應。
“對了，”張景了解問，“二十一座釀酒工廠怎麼處理？”
“原地關停，不處理。”
結束通話，張景開車一路往西行駛，經過比佛利，來到朗切斯特街1732號，斯蘭的住處。
對比之前小巧的924號，新住處佔地1.5英畝，擁有15個臥室。
感覺房間很多，其實可能不夠用。
之前，斯蘭平均每十一個月生一胎，最後一次生三胎，七個娃。
如果不是某人去一次火星，導致斯蘭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第八胎已經生下來。
見面擁抱，像是漫畫里走出來的斯蘭激動，“杰克，我好想你！”
張景心里確定，斯蘭不是想自己，而是想生第八胎。
之前斯蘭親口說過，只要讓她懷上孩子，只要給她生活費，某人來不來，其實...都行。
一周後，拿到堪紛農場和350農場，張景身穿椰林印花上衣，椰樹印花大短褲，腳下踩著人字拖，出現在塞班島。
使用假名的楓波林、余興凱，身穿筆挺西裝，來接飛機。
遠遠看到兩個渾蛋，張景心里很抗拒和他們接觸，奈何老徐需要。
考慮這是積福報行為之一，距離近了，張景臉上露出職業笑。
“張先生，”楓波林對金主爸爸客氣道，“歡迎來塞班島。”
熱鬧的接口機，張景伸手與楓波林握在一起，“楓總客氣。”
跟著與余興凱握手。
都說相由心生，余興凱一看就不是好人，這貨手上的人命極多。
出機場，使用一輛奔奔商務車離開，十公里到位于海邊，擁有私人沙灘的雲頂天宮賭場酒店門口。
下車，打量西方皇宮更像皇宮的大型賭場，張景贊道，“本來感覺二十億米元很貴，現在看，僅僅只是建築就夠本了。”
“張先生好眼光，”楓波林熱情介紹，“雖然貴的是牌照，但這棟酒店本身出自著名設計師之手，里面如何暫且不說，僅僅只是外觀，配得上‘唯我獨尊’四個字。”
張景點頭，他有同樣感覺，卻是對楓波林稱贊道，“無論是賭場牌照，還是賭場建築本身，如果沒有楓總，就什麼都不是。”
楓波林感受到尊重，激動之下，臨時決定帶張景回家里吃午飯。
本來打算在賭場吃。
楓波林在塞班的住處距離賭場僅約一百米，到地方，張景發現兩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