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夜空下,聞著山火味,張景了解問,“過去一年有沒有人我看不爽?”
    “有,”麥克介紹道,“八個月前有一個奧克斯納德縣的華人女議員,在連任競選時宣布,如果繼續當選,將提議修改州法律,禁止D區資本公司擁有面積超過十公頃以上的土地。”
    堪紛農場位于奧克木斯納德縣西部,很明顯是針對大椰樹銀行。
    這與國際抖音類似,雖然CEO總是強調說,這是一家淡馬錫(新佳坡)公司,與D區沒關系。
    但是人家只裝假傻,不是真蠢,知道背後有邏輯。
    堪紛農場一樣,表面是豹牌啤酒旗下,而豹牌啤酒是一家淡馬錫老字號公司。
    看著與大椰樹銀行沒關系。
    同樣道理,人家只是假傻,不是真蠢,知道豹牌屬于大椰樹銀行。
    所以,這個華人縣女議員,針對的就是大椰樹銀行,不會有誤會。
    “八個月前的事情,看來她沒有成功?”張景了解問,“什麼原因。”
    “一個叫甦姍,來自西雅圖的白皮膚女性,臨時搬來奧克斯納德縣,參加競選縣議員,她的競選口號是把矛頭對準保險公司,對準醫藥行業,成功擊敗華人競爭對手。”
    張景點頭,甦姍體型如大媽,看著不聰明,實際很有一套。
    早在六七年前,她在西雅圖下面一個小地方競選市長,用的就是減輕醫療負擔這一招。
    雖然忽悠成分很大,但不管結果如何,這一招真的很吸引人。
    結合最近槍殺醫險行業CEO新聞,再回頭看她的競選方針,簡直強大到離譜,堪稱先知。
    所謂小人物有大智慧,說的就是甦珊大媽,特點是賊會做生意。
    當然,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沒有某人的點醒,沒有某人支持,她還在小鎮里賣槍呢。
    心里跑著智珠在握的小火車,張景給自己的遠謀深慮點個贊。
    “麥克,”聊完工作,張景話鋒一轉關心員工私生活,“給我工作累不累,如果想辭職,也沒關系,我相信你的嘴巴很嚴。”
    麥克表情大驚,“BOSS,我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你別緊張,”張景語氣輕松道,“如果你感覺累了,可以離開,如果你願意繼續給我工作,當然最好,這是我的好運。”
    “我沒有辭職打算,”麥克態度清晰道,“如果辭職,相信不出十年,我老婆又得被迫上街賣,而我也不知道能干什麼,該干什麼。”
    張景點頭,麥克當兵的時候有三個孩子,只能勉強養活一家五口,因為房租上漲過快,物價上漲過快,他老婆不得不站街。
    這是挺早之前的事情,結合最近小紅書對賬,再次證實生活不易。
    至于華人,這事張景早前也說過,普遍比盟區當地人富有。
    以最基層的劉香舉例,她一邊賺錢,一邊瘋狂節省,姨媽巾都要重復用。
    因此劉香的收入和積累,比多數盟區人多。
    更不用說康熙、賀紫這些人。
    更不能用張景,以及張景的身邊人來去理解盟區。
    以老瀨為例,她老爹可以找來二十個黑人把凱莉和科爾輪了,這事看著挺離譜,只是個例,極少數人的特權。
    簡單聊過家常,麥克先一步離開。
    張景回屋,找到四個老婆,將她們哄騙到負一層水療室,嗯...討論人生。
    一起討論人生的時候,張景感覺自己很渣、很渾蛋,但是,凡事都有一個轉折。
    對比徐澤洪說的余小凱,他簡直是活菩薩。
    這里沒有一點不尊敬菩薩的意思,張景是真心地善良,思想純樸。
    歡愉到凌晨兩點,臉皮比較薄的蕭雲雲和奧爾蒂斯先一步離開,返回自己臥室。
    老瀨、佩內洛普則隨張景一起回二樓主臥室,繼續玩的花。
    隔天中午張景返回農場,先到機場風格莊園,伊德和張東都不在家,這是因為丁佳琪也把伊德當牛使。
    讓伊德專門負責管理船隊,十七艘運氣船,以及三艘運油船。
    油氣從伊德同父異母的國王哥哥家,也就內塔爾(卡某爾)進口,再轉賣掉歐洲和亞洲。
    至于為什麼一直是十七艘運氣船,原因簡單而純粹,有點類似D區一些縣城的沙場、渣土車隊等等,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生意。
    如果沒有伊德,如果沒有奧爾蒂斯,運氣船要麼無氣可買,要麼賣不出去。
    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不能把其她老婆安排住進機場風格莊園,這里是伊德的家。
    第二棟海邊別墅也不行,那是徐酒親自裝修的婚房。
    1550號別墅可以,原因是真佑和千華分手,早已經搬走。
    水庫別1924年建造別墅可以,沒有人固定使用它。
    一小後,張景來到水庫,花一點時間,將兩株植寵喂飽,後面專心陪盛世容雅西爾克和兒子張小魚。
    與西爾克名字相近的是小恐怖分子霍爾西,她家之前強勢的時候太跋扈,干過的事情太多,已經徹底失蹤。
    在農場享受三天懶洋洋生活,第四天午夜,張景使用一輛套牌卡某拉,使用偽裝面具,穿過洛杉磯市區,開車兩百公里來到聖安娜。
    親自執行徐澤洪的任務。
    不使用老戴金,他到現在還沒有抓住毆打金娜娜的盟區大兵。
    來到目標家前院,在路邊停車,拎著一個大號手提袋,張景直接上前按電鈴。
    片刻,室內亮燈,客廳門從里面打開,走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
    女人警惕打量院門外來人,隔著十米用普通話問,“你找誰?”
    “余老板派我過來。”
    “你搞錯了,”女人知道自己男人情況,否認道,“我不認識什麼余老板。”
    “沒錯,”張景解釋,“我來送錢。”
    听到錢,女人猶豫一下,離開房門口,穿過前院,從里面打開金屬柵欄大門。
    張景打開大號手提袋,里面全是米元,“這里是兩百萬米元,余老板說讓你們省點花,不要引人注意。”
    女人沒有多說什麼,伸手就要接過大號手提,結果重重砸在地上,太沉了。
    “我幫你。”張景再次拿起手提袋,徑直向房子走過去。
    女人先關上院門,隨後小跑跟上某人。
    進入室內,很標準的美式裝修風格,木地板,黑色皮革沙發,聖母像。
    通過十五米金屬可視,確定室內沒有攝像頭,張景將錢袋子重重放下,手里出現降聲手槍。
    這把跟進來的女人嚇一跳,本能舉起雙手。
    啥也不想,張景直接扣動扳機,女人額頭出現在一個小血洞。
    接下去殺戮時刻,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他們無辜還是有罪,連殺四人,只留下一個三歲娃。
    希望這個娃可以將假裝坐牢的余小凱吊出來,讓老徐匡扶人間正義。
    倒數第二步,為所有死者拍相片,活著的也拍相片,通過人工智能匿名發給徐澤洪。
    最後一步,拿走兩個大號保險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