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號房間樓上住一個人,三名保鏢不知道在哪個房間。’
    看著回復過來的信息,羅爾登沒有懷疑,午夜三點來到成吉思汗酒店六樓走廊,緩步走到目標房間門口。
    從外套口袋里拿出多張萬能卡,第一張成功刷開房門。
    推門走進去,反手關上門。
    易峰听到動靜,反應一秒從床上跳起來,看著黑影道,“無論別人給你多少錢,我出十倍,保證不會追究你的麻煩!”
    同樣一句話,如果是張景說出來,羅爾登信,因為老板名聲在外,信譽出了名的好。
    易峰則相反,這是一個大型灰幫組織頭目,幾乎毫無信用可言,使用匕首,一刀刺死準備臨死反撲的目標。
    黑暗環境中,近距離看著羅爾登的臉,心髒中刀的易峰不敢相信,他白手起家,一路打上來,怎麼連人家一招都打不過。
    羅爾登知道目標死得不甘心,扶著目標尸體重新在床上躺下,拔出匕首,為其蓋上被子。
    次日,一夜安眠的張景被樓上聲音吵醒,13B幫大首領被發現死亡。
    不到十分鐘,有人來敲門,金屬可視15米看到,門外兩人身上帶著手銬和警徽,明顯是治安警。
    穿著秋衣秋褲打開房間門,門外果然兩名男性治安警。
    試著交流,發現語言不通,于是找來會說阿幕語的酒店服務員。
    “先生,”為首治安警問,“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昨天晚上沒有,”張景抬頭指向天花板道,“早上剛被吵醒。”
    “請你仔細回憶一下。”
    張景搖頭,“除窗外的風聲,我什麼都沒有听到。”
    什麼都沒有問到,兩名治安警離開,張景穿好衣褲鞋到一樓吃早飯。
    自助式,挑一些食物,剛坐下不久,一名看上去氣息彪悍,很不好惹的女人在餐桌對面坐下。
    還是語言不通,彪悍女人轉身找來翻譯。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听到什麼動靜?”
    “沒有,”張景愛說實話,“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房間里面很暖溫,很舒服。”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彪悍女人滿意,話鋒一轉道,“是不是你殺了他!?”
    聞言,張景一頭黑人問號,看上去十分無辜,實際是驚嘆女人第六感敏銳。
    佩服對方直覺,張景卻是狡辯道,“我是游客,昨天中午才來烏蘭巴托。”
    人心隔肚皮,看不出張景是不是凶手,彪悍女人離開,繼續去調查老大死因。
    張景繼續吃早飯,心里默默念道13B幫首領的死只是開始,保護當地人盜偷他的鋅礦,阻止他獲得金屬鋅,都不會有好下場。
    雖然他這次沒有先禮後兵,感覺不太道德,但這是因為提前知道結果,所以沒有打草驚蛇。
    事實證明直接襲擊是正確認為,他僅僅只是住在易峰樓下,就被懷疑是凶手,如果先禮後兵,鍋肯定更大。
    同時,越來越多人知道13B幫首領被殺,有人開心暗暗慶祝,還有則想著成為新首領。
    三名有機會成為新首領的主要成員,以及二十多名骨干成員,當天下午兩點聚集在幫會擁有的新洲際酒店會議室開會。
    表面是討論老大的喪事,實際各懷鬼胎、表里不一。
    “各位兄弟、各位姐妹,”現任副首領,資歷深厚,手段狠辣,深受幫會老成員的支持——雷其月,聲音沉穩有力道,“今天我們聚集在這里,是為討論老大的後事,無關的事情不要聊。”
    幫會財務主管,精明能干,善于理財的——巴日爾,冷眼旁觀,心中暗自盤算。
    首領死于謀殺不錯,但很可能是內部人所為。
    為的是想成為新首領,而有潛力成為新首領的人,除自己之外,只有副首領雷其月,以及幫會行動大組長——阿巴根。
    果然,戰斗力強,年輕有為,受不少年輕成員的擁護行動大組長阿巴根接話道,“副首領說得對,今天只討論老大喪事,其它等喪事之後再論。”
    “大家說說,”財務主管巴日爾看向一幫五大三粗的男人女人問,“老大的喪事怎麼辦?”
    “老大生前是人杰,死後肯定也得是鬼雄,”早上剛剛見過張景的彪悍女人道,“找一對童男童女陪葬;
    最好找個人墊背,老大死的房間正下面房間,有一個外國游客,剛好可以用來墊棺材底,絕配。”
    張景不知道有人要拉他墊棺材底,臉上戴著偽裝面具,假扮酒店服務生,端著一盤熱毛巾來到會議室門口。
    門口有一群超過二十名幫會成員,一個一個凶神惡煞看著他這個弱小服務生。
    檢查毛巾沒問題,其中一人默不作聲,推開會議室門。
    張景微微一笑,端著毛巾盆進入烏煙瘴氣的室內,有那麼一瞬間,所有人回頭看向門口,發現只是小服務生,繼續討論首領喪事。
    張景把毛巾挨個放在與會成員面前,發現會議室里居然沒有攝像頭。
    感覺不靠譜,實際情況是,沒有酒店會在會議室里安裝攝像頭,否則會議室租不出去。
    更不論是幫派成員開會,更不可能把自己說的話錄下來。
    這樣更合意,繞著又長又寬會議桌一圈,重新回到會議室門口,就在眾人以為服務生離開時,張景將原本虛掩著的會議室門從里面栓住。
    轉身手里出現降聲版本普通沖鋒槍,馬上進行無差別開始掃射。
    噗噗...子彈不斷打出去,類似無限子彈,換槍不換彈,幾乎沒有間隔。
    沒有人猜到死亡會突然降臨,甚至沒有人意識到服務生沒有離開,不甘心死亡,除最初一剎那被打死的人,其他人臨死之前嗷嗷叫著、表情凶狠發起反撲。
    但是人肉再厚,也擋不住子彈。
    哪怕只是威力最小的沖鋒槍子彈,人體也不堪一擊。
    很快,會議室里只有輕煙、彈殼,以及一堆倒在血泊里的尸體。
    同時,外面有人  撞門,感覺門栓撐不住,取出一件防爆鐘抵門,接著快速為每一個人補槍。
    心髒有可能反生,所以補頭,又因為是連發,按一下扳機就是三四發子彈打出去,絕對沒有不死的可能。
    突然,馬上就要被補槍的尸體堆中坐起來一個人。
    戰斗力強,年輕有為,胸前中彈的行動大組長——阿巴根,看向張景雙手合十,表情楚楚可憐,說著听不懂的語言。
    很明顯,他在求饒,張景沒有一絲跟他廢話的意思,輕抬手臂,不用刻意瞄準,將他的腦袋打成蜂窩。
    繼續為其他人補槍,又有裝死的爬起來求饒,壞人往往死于話多,張景不敢說廢話,直接擊斃對方。
    當來到早上剛見過的彪悍女人面前,發現她也活著,卻沒有求饒,張景也送她去見上帝。
    不管是求饒,還是有骨氣,某人不會因為敵人一身傲骨,就高看敵人一眼,事已至此,都得死。
    以最快速度補一圈腦袋,來到  不斷被撞擊的門口,收起抵門防彈鐘,原地放下一枚闊劍地雷,正面朝門,轉身跑到會議室中間,使用步槍,對著腳下掃射一周。
    二樓會議室樓下是空無一人的喜宴會廳,落地同時按下引爆按鈕,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