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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衛昭這邊將張海濤等人砍頭的時候，另外一面，四五名護衛也開始幫發羊癲瘋的趙書霆清醒。
如今的他，已經是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高高在上。
正在像被狗一樣對待。
一名番役直接扯下了靴子，硬生生塞到了他牙關緊閉的嘴里，甚至因為用力過猛，掙掉了他兩顆牙齒。
另外一人，則是拽著他的腦袋，用力的扇起了耳光，很快將那張臉龐扇成了豬頭。
鮮血淋灕。
更有人拎過來了一桶冷水，給他澆了個透心涼。
“失敗者的下場！”
“呵！”
遠處的衛昭淡淡的掃了一眼，有些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或許，那幾個侍衛也很享受這麼收拾趙書霆，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首輔大人。
畢竟很有成就感。
但衛昭卻不屑于去做這種低端的，自降身份的事情。
嘩啦！
心中冷笑間，原本守護著四合殿的那兩名血狼營將領，也是並排著走了過來。
他們剛剛雖然沒有經歷廝殺，但也是遭遇了一種無法想象的煎熬。
這時候，一切都是被衛昭給平復，他們的臉色也好了很多。
帶著恭敬和喜悅，跪在了其腳下，躬身磕頭道，
“參見督主。”
“里面一切可好？”
衛昭扭動了一下脖頸，抬頭看向了那一直緊閉著大門的飛龍殿。
“回稟督主，並未有一人闖入飛龍殿，陛下和萱貴妃，還安好。”
一名統領回應道。
“那便好。”
衛昭贊許的點了點頭，而後看向了一旁冷冽而立的雨化田和汪直，冷聲吩咐道，
“大事雖平，但血狼營和東廠，今夜都損失慘重。”
“雨化田，你負責重整東廠，一面安排傷者休息調整，一面將能戰之人重新整頓，趙書霆的安排，不只是在皇宮里！”
“朝廷里也有不少！”
“咱家估計，周禮豪現在就已經麻煩了。”
“去把這些麻煩，還有那些雜魚臭蝦，一並給解決了吧，。”
“明日天亮前，咱家要看到結果。”
“是！”
雨化田聞言，轟然拱手。
三刃龍魚劍赫然入鞘，他便是轉身，帶領著一眾東廠番役魚貫而出。
“汪直。”
雨化田又是將目光轉移到了汪直身上，吩咐道，
“血狼營，也需要整頓。”
“另外，長安城里，還有其余十衛禁軍，雖然他們沒有參與叛亂，暫時沒有什麼動作，但也不得不防。”
“你將這守衛著四合殿的八千禁軍全部調走，填補你血狼營的損失。”
“並震懾其他禁軍。”
“是。”
汪直拱手，北冥雪練刀也是安然入鞘，然後便帶著一眾血狼營侍衛，呼嘯而出。
隨著眾多東廠番役以及那血狼營侍衛逐漸退去，這整個四合殿的區域，也是重新變的安靜了下來。
夜色依舊低沉，只有地面上流淌著的那些鮮血，還有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道，記錄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督主。”
司禮監掌印，魏忠賢，帶著一隊小太監姍姍而來，恭敬無比的跪在了衛昭腳下。
那額頭，依舊是習慣性的貼在了後者的靴子面上。
絲毫沒有在意那上面血腥無比。
“把這里清理干淨。”
“內廷里，那些被趙書霆收買的家伙們，你應該也都清楚了吧？”
“咱家眼皮子底下，不想看到沙子，都給剔除掉吧！”
衛昭輕輕的揮動袖袍，冷聲吩咐道。
“督主放心，奴才來之前，已經開始吩咐了。”
魏忠賢額頭低的更加謙卑，道，
“明日，內廷就會干淨。”
“很好。”
衛昭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起身，朝著那飛龍殿之內走去。
經歷了這一夜的廝殺，他雖然是六品真武的境界，但也是有些疲憊了。
距離天亮還有些時間，也該好好休息休息。
明日，還有不少事情要善後呢！
可不能沒了精神。
“督主。”
魏忠賢的眉頭皺了一下，往前竄了兩步，湊到了衛昭身邊，小聲提醒道，
“趙書霆雖然已經被抓，但城外的衛戍軍，可是……”
魏忠賢這些日子負責收集消息，自然知道衛戍軍和趙書霆的關系。
那也算是唇亡齒寒。
尤其是那趙元松，更是趙書霆親自提拔起來的，忠心耿耿。
若是無法擺平他的話，十萬衛戍軍，可能會帶來想象不到的麻煩，畢竟，長安城內還沒徹底安定下來。
甚至就連那些禁軍……也沒有完全掌控呢。
“咱家知道。”
然而，衛昭的臉色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然後道，
“管好你的內廷還有探子便好。”
“衛戍營的事情咱家能解決。”
“是。”
魏忠賢恭敬的拱了拱手，便是不再言語，目送著衛昭走進了那飛龍殿內。
而後，他也是吩咐那些小太監們，開始忙碌著收拾了起來。
嘎吱！
飛龍殿的大門被緩緩的關閉，衛昭大步流星的朝著寢殿走去。
“主人。”
目光茫然的明帝，還有那玲瓏妖媚的萱貴妃，都是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迎接。
明帝小心翼翼的跪在了衛昭腳下。
萱貴妃則是開始湊上去，輕柔而恭敬的給衛昭脫下了那帶著濃郁鮮血的紫金蟒龍袍，並攙扶著後者的手臂，朝著龍榻走去。
“你在這里跪著。”
“沒有咱家的吩咐，不得入內。”
衛昭吩咐了一句，帶著萱貴妃走了進去。
明帝自始至終也沒有動彈一下。
其實，攝魂術也是有著一些時效的，這一陣子，衛昭忙碌事情比較多，並沒有一直以攝魂術控制，所以，明帝已經是恢復了一些神智。
但是，他不敢有絲毫的表現出來。
他依舊是像一個被控制的傻子一般，卑躬屈膝，同時，看著自己的嬪妃，也像是狗一樣伺候那個太監。
他覺的屈辱，他也覺的不甘，也悲憤！
但是他只想活著，也只能接受。
“主人累了嗎？臣妾給您捏捏。”
寢殿里傳來了萱貴妃的溫柔聲音，明帝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閉上了眼楮。
不敢再想象。
“呼……”
而這時候，衛昭已經有些慵懶的躺在了龍榻上，正愜意的享受著萱貴妃的按摩，他的視線無意的瞥了一眼寢殿外的那道身影，嘴角兒上露出了輕蔑的笑意。
其實，他也是知道，明帝已經恢復了一些神智。
他是故意不想繼續控制他的。
畢竟，看著一個傻子皇帝卑躬屈膝，不如看著一個有理智，卻不敢反抗的皇帝，更讓人心里痛快。
更何況，自己還當著他的面，享用他的嬪妃。
“呵……”
輕輕的笑過，衛昭便是收回了心神，然後打開了因果系統。
視線落在了那象征著因果值的數字上，他的嘴角兒更是忍不住的挑了起來。
閃過了掩飾不住的凌厲。
“收獲真的是不錯啊！”
“有這些東西，十萬衛戍軍，根本不足為懼，很快便是咱家的了。”
舔了舔嘴角兒，他的視線轉移到了那人物卡的界面上，然後直接將早就選擇好的一批將領人物，全部兌換了出來。
光影閃爍，他的掌心里出現了一系列的卡片。
“長安衛戍營。”
“明日，幫咱家解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