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條昏暗的通道,不僅長,而且沒有一絲光亮。
克萊恩敏銳地發現了艾瑞的不滿,立即給門口邊牆的蠟燭點火。幾乎是瞬間,下面所有的燈都依次亮了起來。微黃的燭光照得整條通道都有些昏暗陰森的感覺。
艾瑞看了看被燭光照亮的斑駁的牆壁,不發一語,抬腳走了下去。一路都沒人再說話。可在路過一處滿是暗紅色血跡的地方,艾瑞突然停了下來。
一見艾瑞不動了,克萊恩立馬走過來。看到那血跡,克萊恩臉色不太好,但還是連忙解釋道,“這是那位顧小姐在搬運途掙扎時不小心蹭在牆的,我馬叫人擦干淨。
不必了。”艾瑞眼神沉了沉,往下走去。
走了大約十分鐘後,兩人終于走到了目的地。
跟面了無生機不同,這地下不僅寬敞和亮堂,人來人往。從陰森的樓梯一下子進入明亮的地下室,差別還真是挺大的。
這地方大概有好幾個足球場大,最靠近樓梯的是一間研究室,用玻璃做成,外面看不到里面,只能听見時不時傳來動物或者人類的慘叫聲,玻璃還有很多星點般的血跡,整個地方簡直像個修羅場。
艾瑞對此沒有任何的不適應,淡淡地瞥了一眼玻璃房後,他對著克萊恩道,“顧茗熙呢?”
啊,顧小姐是實驗的重點對象,當然不能放在這里。”克萊恩在前面帶路,一路經過了很多玻璃房,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終于,兩人到了最里面的一個玻璃房。這個玻璃房不同于其他,這個是里面的人看不見外面,外面的人卻能很好的觀察里面的人的動態。至于材質不用說了,他們敢用這個,足以說明這材質一般的炸藥都炸不開的。
克萊恩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艾瑞的反應,又看了看里面。
玻璃干干淨淨,沒有想象駭人的鮮血。從外望進去,艾瑞他們所能看見的便是一個蓬頭垢面的人顫巍巍地躲在被子里面。全身只剩下污穢不堪的頭頂露在外面。原本純白色的床單和被子,此時已被鮮血染了色。暗紅色的血跡在面顯得異常刺眼。
里面的人一語不發,用沉默來對抗這慘絕人寰的實驗。
她怎麼了?藥打下去沒反應?”艾瑞似乎不太滿意,沒有听到想象的慘叫,讓他十分的不悅。眉頭輕蹙一會兒,很快又變回面無表情,冷冷地問克萊恩,“怎麼回事?她忍得住?”
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克萊恩道,“是的,幾種不同的毒藥在顧小姐體內侵蝕所產生的疼痛不應該是這種效果。克勞迪因為懷疑曾在另一個身體機能跟顧小姐差不多的藥人身做過同例實驗。”
結果呢?”
結果那個藥人因為忍受不住毒藥所帶來的痛楚,痛暈了好幾次,最後生生痛死了。”克萊恩對此也抱有極大的興趣,雖然顧小姐已經廢了,但是她的忍耐能力真是讓那些實驗者心癢癢。如果不是知道顧小姐沒有啞巴,而另一個實驗體的反應又是正常的,他們都懷疑是不是毒失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