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天聖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
很快笑道︰“你倒是謹慎，我上次找你，距離今日很久了吧，你等洪譚歸來才來，是怕我對你不利？”
“沒有沒有！”
甦宇憨厚道︰“府長誤會了，我是怕給府長添麻煩！之前師祖沒回來，府長召見我，我一看，這不是讓單神文一系誤會嗎？以為府長在偏袒我。”
萬天聖笑了。
緩緩起身，甦宇眼前一花，萬天聖已經到了身前。
“甦宇……你知道我為何找你嗎？”
“不知！”
甦宇低頭，也不敢看他，老家伙……咳咳，強大的萬府長真的太厲害了！
太強大了！
萬天聖輕笑一聲，“我想做個小小的試驗，你就是最好的材料！”
甦宇心中一緊！
“怕了？”
“沒有沒有……府長英明神武……”
萬天聖輕笑道︰“英明神武？心里沒少罵我吧？”
“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沒有，是嗎？”
“沒有……”
甦宇頭疼，糾結這些字眼干嘛！
萬天聖再次笑了，甦宇被笑的心里發麻，到底要干嘛啊！
“是好事！”
萬天聖淡淡道︰“你勾勒了不少神文，現在有7枚了吧？”
甦宇心中微驚，點頭道︰“是。”
“都是人族的？”
“……是……”
“所以你只能勾勒人族神文？”
“這個……府長……我……”
“不用解釋。”
萬天聖淡淡道︰“你有你的機緣，正如你之前和周平升說的，每個強者都有屬于自己的機緣傳承，對我而言，你的機緣，我不感興趣！”
萬天聖說著，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很好！其實我不說，你也只能勾勒人族神文，但是我還是要說一下，最好只勾勒人族神文！洪譚也是接近日月的人，他應該說過，異族神文，如今晉級日月有些排斥吧？”
甦宇點頭。
其實不是洪譚說的，早在之前，白楓就有這樣的猜測。
當然，這事就沒必要提及了。
萬天聖繼續道︰“萬族神文可能存在一些問題，包括人族神文，可能也存在一些問題，但是，我還是想試試看，看看結果！”
結果？
甦宇忍不住道︰“府長，您的意思是……”
“你可知道，到如今，也沒有一人因為修煉主神文是人族神文，而晉級日月的？”
甦宇點頭！
這個他知道！
人族沒有永恆神文，而永恆神文，其實可以說成是日月神文，換句話說，人族沒人靠人族的神文晉級日月。
五代好像有幾枚人族神文，晉升到了日月神文。
但是不是主神文，而且是依靠神文戰技晉級成功的，不是單獨的一枚人族神文晉級。
萬天聖淡淡道︰“我在想，人族的神文一旦晉級成永恆神文，到底會不會很強大！”
甦宇遲疑道︰“府長，您……也沒有人族神文晉級成永恆神文嗎？”
萬天聖，絕對很強的！
萬天聖笑道︰“我說的不是你想象的永恆，而是真正的永恆！你理解的永恆，應該被定義為日月神文！”
甦宇不語。
這話的意思，萬天聖其實也有人族的日月境神文？
果然，最少也是日月強者。
而且人族神文應該不是他的主神文，這都晉級成了日月境，又一個五代？
可怕！
好像也只有五代的神文，人族神文，晉升成了日月境。
“那府長您的意思是……”
“好好修煉！”
萬天聖眼神深邃，看著他道︰“你，很好！你的神文戰技，勾勒的神文很多，我在想一件事，當數十枚人族神文融合，是否能突破界限！”
甦宇心中震動。
表面上保持鎮定道︰“府長，我的神文戰技基點神文多，但是也不如五代府長……”
“是嗎？”
萬天聖幽幽道︰“那我可能感覺錯了！既然你勾勒的神文不多，沒有任何培養價值，你可以走了！”
甦宇轉身就走！
那我走了！
我怕和你待在一起，感覺毫無隱私，好可怕！
萬天聖︰“……”
被打臉了！
你知道我下一句話的，雖然我沒說出來。
勾勒的神文多，那就有培養價值。
這話，我沒說完而已。
你真走了？
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學員就這麼打臉了！
也不吭聲，甦宇走著走著，驚呆了。
他還在原地，萬天聖還在他面前，他現在都快貼上這老頭了……咳咳，貼上萬府長了！
甦宇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後退一步，尷尬道︰“府長，您……我……那個……”
萬天聖就這麼看著他，看了一會，淡笑道︰“不要緊張，甦宇，我只是想看看人族的潛力，我其實可以找其他人，不過你很合適，我也懶得再去找別人了。”
“府長……”
甦宇壓下心中的悸動，干笑道︰“那我需要做點什麼？”
“盡快勾勒神文，完成神文戰技！”
萬天聖淡淡道︰“不要再在一些小事上浪費時間！大夏文明學府，這些學員，只是萬界一隅，諸天萬界，強者無數，天才無數，一直斗，沒意義！我早就給你們這些人安排好了接下來的行程，要斗，要殺人，何必在學府！神族的萬神府，魔族的諸界煉獄，那些地方才是你們該斗的地方，該發揮實力的地方！”
“沒錢……”
甦宇剛說完，萬天聖就幽幽笑道︰“沒錢？那要不要我沒收了你那幾十本意志之文！”
“……”
甦宇心中暗罵……算了，放棄。
啥意思啊！
不給好處，話里話外的意思又讓自己去修煉，別摻和，干嘛啊！
我不摻和，又不能出去做任務，你這是要活活憋死我？
沒資源，沒出路，那我就等死了？
萬天聖淡笑道︰“貪多嚼不爛！先消化了你自己的收獲再說！真想出去做任務，那就去做好了，目前不要去諸天戰場，其他地方，人境何處去不得？”
“可是……”
甦宇憂心道︰“那我出去了，一旦出了城，有人殺我，那我怎麼辦？我老師要走了，師祖要閉關，師伯離不開……”
“那就說明你注定要死。”
甦宇一臉無語，有些惱火，哪怕此刻知道面對的人是萬天聖，一位疑似日月高重的強者，他也忍不住有些發怒道“府長，那按照您的意思，我就不能和單神文一系爭了，就該等死？”
他覺得今日的萬天聖，就是來找茬的。
雖然不知道為啥找自己一個養性的茬！
可是，你又是不讓我爭斗，又是不給我好處，接著還要讓我出去自食其力……我是山海日月嗎？
萬天聖笑了，“急了？”
“年輕人，就是沒耐心！”
甦宇不語，我覺得我很有耐心！
“沒說不讓你爭斗，斗爭有利于進步，我只是提醒你，別忘了你追求的本質是什麼！”
萬天聖笑道︰“強大自己！文明師也好，戰者也罷，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強大自己！研究功法也好，破譯文明也罷，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味地鑽進去！至于出去做任務……也是對自己的磨礪！這樣，我可以允諾，山海和山海之上，不會有人對你出手，任何時候，如何？”
“……”
甦宇翻白眼！
別鬧！
我才養性，還用山海的？
人家來一個騰空就能宰了我了！
萬天聖又笑道︰“你們研究所不是有幾頭妖獸嗎？洪譚早就申請了坐騎名額，何不拿出來用一用！早點騰空，別再瑣事上耗費太多時間，時間不多了……”
什麼不多了？
甦宇听到了關鍵！
忍不住看向萬天聖！
萬天聖沒看他，走到了窗邊，看向窗外，嘆道︰“人境其實還算祥和，諸天萬界之爭，說是人族式微，實際上人族不弱。最危險的時候，其實在三百多年前，萬界入侵，那時候才是真的危險，那時候人境一心，所以，那個時期出現了很多無敵境強者！”
“三百多年前，擊退了對方，之後，人境其實是在不斷衰落的。”
“衰落？”
甦宇疑惑道︰“沒有吧。”
“你懂什麼！”
萬天聖淡淡道︰“三百多年前，人境出現了數十位無敵境強者！三百多年後，新誕生的無敵很少，少的可憐，人族隕落了不少無敵，結果新誕生的無敵，還沒隕落的多！”
“無敵如此，日月也是如此！”
“這種情況，持續很多年了，大家也不傻，其實很多人都看出來了，所以才有了各大府之爭，想統合力量，整合人境，看看能不能一心對外，再出一些無敵……”
甦宇撓頭，覺得距離自己真的遠，萬府長和自己說這些沒啥意義。
萬天聖笑道︰“有意義的！你听我說！人境中的一些強者，有心想改變現在的局勢，可另外一些強者，卻是有不同想法，你可知道，甚至有一些人，提出了一個理念……”
“什麼？”
“人境不能再出無敵了！”
甦宇一愣，啥意思！
“因為人族已經很強了，對強大的神魔都造成了威脅！”萬天聖幽幽道︰“所以，如今人族誕生一位無敵，都會遭到萬族的襲殺，阻止，大戰爆發……就如昔年五代一樣！”
“于是，有人說，保持現在的局面，無需再出新生的無敵，保持克制，和萬族保持均衡，只要維持現在的局面，那就能迎來長久的和平！”
甦宇呆滯道︰“這……這不是因噎廢食嗎？因為萬族忌憚，所以我們不需要再出強者，這……傻子嗎？”
萬天聖嘆道︰“傻嗎？也許你會這麼覺得！可若是我告訴你，每次誕生一位新晉無敵，都有可能導致一位強大的無敵隕落，你覺得還傻嗎？”
“為什麼？”
萬天聖再次嘆息，“因為萬族阻礙！每次晉級無敵，都會爆發大戰，每次幾乎都有無敵隕落！新晉無敵也許成功了，可也許會造成老一輩無敵隕落！每一次都是如此！”
萬天聖嘆道︰“這就是萬族的策略！他們不強攻人境，而是在消磨人境的實力！你新晉一位無敵，我們就一起殺來，你新晉一位，我們就出手對付你！嚇得你人族不敢再有人晉級！”
甦宇咬牙道︰“這是困住我們，讓我們自縛手腳，等死？”
“對！”
萬天聖點頭，笑道︰“就是這意思！但是，這也是實情，你想想，那些老輩無敵，能承受住這樣的損失嗎？新晉一位，人族死一位，幾乎次次如此……你說，這時候他們覺得，不需要再有人晉級無敵，還算傻嗎？”
甦宇無言。
傻嗎？
他不好說。
用老輩無敵的命，換新晉無敵的命，這值得嗎？
站著說話不腰疼，按照他的想法，那自然是拼了！
可是，人家老輩無敵的命也是命，還是一群當年為人族抵御萬族的英雄，這時候他們不想再死人了，可以理解嗎？
可以的！
可是，甦宇還是忍不住道︰“那這樣下去，人族青黃不接，遲早還是要出事的！”
“對，所以現在以大周王這批人為首，正在籌備開啟人境壓制之力，這就是一個應對方法。”
萬天聖笑道︰“老一輩的無敵，現在也是兩邊為難，到底要如何選擇才行？是繼續下去，還是干脆就這麼固步自封，熬下去。”
甦宇疑惑，“那我們人族無敵隕落，就殺不了對方的人？”
“可以！”
萬天聖點頭道︰“不要小覷那些老輩無敵強者，一般哪怕戰死，帶走一兩個無敵都行！可是，敵對我們的種族太多了，無敵也多，不劃算！”
“他們非要入侵人境干嘛？”
萬天聖笑道︰“因為值得！人境是一塊寶地，你遲早會明白的！人境其實不大，崛起時間不久，但是人族誕生的無敵，不比神魔種族少！只是底蘊沒那麼深厚罷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原因，這個就不說了。”
說罷，萬天聖又道︰“你知道，五代府長為什麼會死嗎？”
“……”
甦宇無語，我咋知道，不過想了想還是道︰“因為萬族怕我們誕生無敵境的文明師！我師祖說，無敵境的文明師，比肉身無敵要強的多，一個可以打幾個！”
“蠢貨！”
萬天聖直接罵道︰“洪譚就是個蠢貨，他懂什麼！”
甦宇郁悶，這話說的，我沒法反駁啊。
你東一句西一句，到底要說啥啊。
萬天聖看了他一眼，低沉道︰“五代之死，其實只證明了一件事！你說多神文一系被打壓，沒人出面，其實的確有一批人暗中在推波助瀾……”
甦宇愈加頭疼了！
你和我說這些干嘛，知道的多，我死的很快的。
“我只是讓你知道主次！”
萬天聖淡淡道︰“我這麼說吧，無敵境的文明師，在我的判斷中，最大的一個作用是什麼？是開啟人境的壓制之力！知道了嗎？懂了嗎？”
甦宇愣了一下！
萬天聖平靜道︰“這才是關鍵！五代就是因為這個死的！多神文一系就是因為這個被人打壓的！我之前跟你說了，有一些人，希望現在的和平多維持一些年，所以，多神文一系的存在，其實是開啟萬界之戰的關鍵！一旦有多神文一系的人晉級無敵境文明師，戰爭……很快就會爆發！你以為那些人為何針對五代，針對柳文彥？”
“你以為是因為擔心出現一位無敵？”
“你以為真的是因為文明師出現無敵更強大？”
“都是扯淡！”
萬天聖冷冷道︰“因為多神文一系，或者說文明師一系就是不能出現無敵！就這麼簡單！無敵一出，就是戰爭的開始，席卷萬界的大戰！人境有了壓制之力，那些想進入人境的強族會答應？我這話的意思，你要听懂了，大周王，未必就是反對五代的，否則他弟弟沒必要去救五代！記住了！”
“……”
甦宇驚呆了！
臥槽！
啥意思啊？
他听懂了，可心中卻是不寒而栗！
咽了咽口水，“您的意思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他們為了不讓戰爭現在爆發，所以不能讓多神文一系的人證道，甚至不能讓多神文一系的人展現出證道的可能，從而導致萬族之戰，提前爆發？”
“這下明白了吧！”
萬天聖笑道︰“我讓你不要跳的太厲害，你非不听！柳文彥、洪譚這些人，說實話……在我看來，無敵的機會不大，你倒是……有點希望！所以不要亂跳！你真以為你師祖他們都是白痴，他們多少也感受到了一些危機感，哪怕不清楚具體情況，大體上也能感受到一些危機，所以這些年一直蟄伏……”
甦宇恍惚中。
是嗎？
那……他又忍不住看向萬天聖，可是，可是這一次的戰區大戰，按照師祖私下的說法，可能和這位有關！
既然不能暴露，你又算計啥？
你不是自我矛盾嗎？
萬天聖笑了，“別想了，有些事，比你想象的還要復雜！50年了，柳文彥和洪譚，在很多人看來，其實已經無望無敵了，這時候，適當展示一些實力，也是保存多神文一系的方法！”
“……”
甦宇不語，他覺得萬天聖對自己說的太多了。
多的讓他有些害怕！
我不想知道那麼多！
我才養性而已！
人族的無敵中，有一群人，在拖延戰爭的全面爆發，所以這群人眼睜睜地看著多神文一系被壓制，因為多神文一系有可能有人證道無敵境文明師，導致大戰馬上到來。
還有一群人，不希望新人晉級無敵，這樣一來，也會導致老輩無敵隕落。
而以大周王為首的一批人，又希望開啟人境壓制之力，而這個可能，需要無敵境文明師來完成，所以大周王搞不好是支持多神文一系的強者！
⺪！
什麼鬼！
甦宇都懵了！
而自己作為多神文一系傳人，最好不要在這個時期，表現出太強的天賦，太強的戰力，否則，會遭人忌憚。
至于老一輩，萬天聖的說法是，有些人覺得他們潛力有限，潛力到頂了，這時候暴露，雖然也有危險，但是沒有甦宇大。
合著……我比柳老師他們還危險？
萬府長在嚇唬我吧？
甦宇怔怔地看著萬天聖，萬天聖淡笑道︰“明白了？”
“明白了……可是……府長，您……沒嚇唬我？”
萬天聖笑道︰“有必要嗎？”
萬天聖又道︰“你現在還沒騰空，其實關系不大，強大的也是肉身，暫時還看不出什麼來，這時候實力強悍也沒什麼，我找你，一方面是告訴你一些事，讓你明白內情！一方面是提醒你，不要在神文一道上顯露太多的不同，既然你走了戰、文雙修的道，肉身多表現一下沒什麼，不要再在神文上弄什麼文章，被人忌憚。”
萬天聖淡笑道︰“你有數就行，你是聰明人，將智慧用到正路上！你入學時期，低調一些，很好，老老實實地修煉，學習，很好！如今，你非要出頭，我若是再不見你，你是不是準備掀起學府動蕩了？”
“沒有！”
甦宇否認，開啥玩笑，我才養性！
府長真看得起我！
這下子，他算是徹底听懂了，喃喃道︰“所以我可以肉身強大一些，神文一道上，一般般就行！或者說，我起碼給別人的印象是這樣，那些真正見識到我神文強大的人，最好都不能開口說話？”
我懂了！
殺人滅口嘛！
萬府長說了半天，這下子甦宇完全給捋出來了主線！
第一，知道自己神文很強的，或者暴露出神文戰技強大的，敵人的話，自己要殺人滅口。
第二，做事要低調點，最好私底下干這些，不要一直拋頭露面。
第三，當個陰險小人，不要當偉光正的傻子。
第四，自己其實不用擔心柳文彥他們，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為主。
第五，單神文一系的存在，可能真的是為了保護多神文一系，雖然單神文一系自己不這麼覺得。
……
明白了！
甦宇這下子倒是沒再反駁，受教道︰“府長，您的意思我懂了！我以後出手，都會和現在一樣，肉身為主，神文為輔，而且府長也不能太過偏袒我，免得大家知道我神文天賦太強，可能成為無敵境文明師，然後要殺我，對嗎？”
萬天聖笑了笑，對嗎？
也許吧！
有希望嗎？
不見得！
自己隨便說說罷了，但是的確不希望現在的甦宇，太過張揚，太過顯擺。
這是禍端！
容易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的！
“其實……我也在想，若是你表現的很出色，也許可以引誘出一些人，但是我又擔心，真的破滅了最後的希望……”
萬天聖喃喃一聲，輕聲道︰“你的老師，你的師祖，他們就夠了！你還是安心修煉吧，有些事，回去就忘了，不用再去想！提醒你，只是希望你能走的更順利一些……”
很復雜！
他其實也有些復雜的情緒。
他覺得，甦宇真的有天賦，真的有能力，也許可以和柳文彥一樣，引誘出幕後的一些人。
可甦宇太年輕了！
潛力還很大！
至于柳文彥、洪譚這些家伙，一大把年紀了，當餌沒啥問題，他覺得這倆家伙神文晉級無敵的希望不大了。
甦宇撓頭，想了想道︰“府長，您的意思我懂了！那您既然這麼看好我……要不……給我點好處吧？我有了錢，我修煉更快……”
萬天聖失笑，輕笑道︰“好處？今日這番話，價值萬金！這還不夠？”
很直接啊！
硬要好處！
甦宇訕訕道︰“是很重要，讓我理清了一些東西，可是……府長，對我現在幫助不大啊，我沒資源，晉級不了，沒啥用啊！”
“靠自己！”萬天聖懶洋洋道︰“你不是知道天羿神教的事嗎？要好處，自己去拿！白楓、陳永都會提取精血記憶，你不會嗎？”
“……”
此時此刻，唯有一個臥槽，才能表達甦宇的心態。
你啥都知道！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嗎？
我剛剛只是想到了一下，你真的知道了！
非但如此，今日的話，很多東西必然是絕密，萬天聖都知道，甦宇不知道他是猜測的，還是真的有消息，可他知道的顯然比很多人都多。
甦宇都糊涂了，這位……怎麼感覺比大夏府府主都消息靈通。
盡管沒能撈到好處，甦宇也沒辦法，也不算一無所獲，起碼知道了一些花錢買不到的消息。
不再多說，甦宇只好告辭離去。
他出門的瞬間，一道白光落在他身後，瞬間消失。
……
等甦宇走了，萬天聖閉目沉思。
有些話，其實不該對甦宇說。
一個養性，知道的多，有用嗎？
可終究還是抱著那麼一絲絲希望！
還年輕，活的久一點吧！
不為別的，就為了日後凌雲戰山海，跨階而戰，隱約間出現在大幕一角的畫面。
百年壽元，看的一定是重要的畫面。
哪怕只是一閃而逝，也絕不會是無名之輩，無用之畫面。
“甦宇……”
這一刻，又想到了那一日，第一次巡查精血波動，在甦宇身上感受到的那一絲異常。
當日以為是柳文彥給他傳承了神文，現在證明不是，那代表甦宇另有機緣。
輕輕搖晃著座椅，萬天聖忽然笑道︰“壓力才是動力，這個壓力……夠大嗎？”
夠嗎？
他覺得夠了！
不要現在一直和單神文系斗，真斗敗了他們……你的好日子就徹底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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