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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望曦一見魯?赫爾墨斯跪下就磕頭連忙起身往旁邊一跳，接著一伸手把他扯了起來︰“等等，等等，你先起來。”
魯?赫爾墨斯站起身，一臉疑惑的看著張望曦︰“拜師不是需要磕頭的嗎？師父！”
張望曦被這家伙弄得哭笑不得，把他推到椅子上，然後自己也重新坐下，道︰“既然你知道拜師需要磕頭，那你知不知道拜師是一件很鄭重、很嚴肅的事兒，有固定的儀式和流程，知不知道在師徒關系中徒弟對師父必須要有足夠的尊重與服從？”
“不知道，拜師不就是我叫你師父你教我東西嗎，怎麼那麼復雜？你說的足夠的尊重與服從代表著什麼，是不是說你讓我去自殺我也必須服從？”魯?赫爾墨斯雖然對拜師意味著什麼不甚了解，可他並不傻，一句話就問道了最關鍵的問題上。
“你覺得我會讓你自殺，對我有什麼好處嗎？”和一個不了解華夏文化的人聊師徒問題簡直就是一種災難，現在的張望曦算是充分體驗到了這個災難的嚴重性。
“不會就好，還有什麼要求，請你全說出來，如果可以的話我立刻拜師。”魯?赫爾墨斯松了一口氣，在他來說只要不要他的命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兒那就夠了，其余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真的不重要。
張望曦沉吟片刻，這才道︰“還是先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然後再談拜師的事兒，這個問題很重要麻煩你如實回答，如果不能回答的話也要直說，不用編造什麼理由試圖欺騙我，我有我的判斷。我的問題就是，為什麼你會為了這些符文方面的知識付出那麼大代價，你要清楚這里只是游戲，在現實里你不可能用它們做任何事。”
“這……，好吧，我現在告訴你應該也沒太大關系，就算我不告訴你過段時間應該也會有人找上你，我覺得你肯定這個資格。”一直直來直去的魯?赫爾墨斯第一次猶豫了，可最後他還是下定了決心︰“我下面說的話在你從其他渠道得到證實之前千萬不要跟其他人談起，不然我會有些麻煩，你能保證嗎？”
“呃，我，我保證！”張望曦听魯?赫爾墨斯這麼一說張望曦忽然想起了爺爺的猜測，他感覺今天很可能就要得到證實了。
“嗯，我相信你，怎麼說呢……”魯?赫爾墨斯對張望曦點點頭，然後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才繼續道︰“就從咱們玩的這個游戲開始說吧，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彼世界這個游戲其實不是聯盟開發的，甚至不是任何人開發的，它是咱們派遣到地球ii的先遣隊送回來的。”
“哦，原來是他們開發的，是先遣隊根據地球ii的實際情況開發的嗎？”張望曦早有心理準備，對這個結果並不是很驚訝。
“不，你沒听懂我說的意思，是先遣隊送回來的，但卻不是他們開發的，更準確的說法是︰彼世界這個游戲是他們在地球ii的外層空間撿到的。”魯?赫爾墨斯解釋道。
“啥！？”這次張望曦不得不震驚了，在一個行星的同步軌道能撿到一個游戲，這其中包含的信息也太多了。
“不要打斷，听我說完你再發表意見，事實比你想象的更離奇，更不可思議。”魯?赫爾墨斯似乎猜到了張望曦的意思立即打斷他想要插嘴的想法，然後才繼續道︰“先遣隊抵達地球ii後，第一時間就發現這顆行星居然是被一個完全透明的防護罩包裹著的，一開始他們懷疑這顆行星上居住著以前沒能發現的高等文明，這個罩子就是該文明用來保護自己星球的，然後他們就冒著被這個文明發現的危險對整個行星進行了高精度掃描。掃描結果發現這顆行星上確實存在文明，但這個文明還處于非常原始部落時代，而且每個部落的物種外形差距非常大，當然，跟咱們的差距更大，總得來說，他們長得更像咱們所熟知的各種動物。”魯?赫爾墨斯說到這里頓了一頓，給張望曦一個接受、理解的時間。
“動物？那不是跟彼世界里一模一樣？”張望曦雖然吃驚卻也能接受，畢竟他早有心理準備。
魯?赫爾墨斯看張望曦似乎完全可以接受，繼續道︰“確實差不多，只是那顆行星上並沒有類似于霜火帝國這樣的存在，他們全都是那種動物外形的生物，經過進一步觀察，他們還發現這些生物的高級首領居然會在某些時候變化成咱們人類的外形，其中大部分在變化後會保留著某些動物特征，另外還有少數部分能夠完全變成咱們的模樣！”
“你的意思是，那個文明是一個魔法文明或者叫妖怪文明亦或是修仙文明？那他們為什麼要變成他們那顆行星上完全不存在的人類模樣？”張望曦非常不解。
“你說得沒錯，這就是一個以修煉自身為基礎的文明，在這個文明里高等個體是可以不借助任何東西飛行的，就跟彼世界里的金丹妖獸一樣，至于他們為什麼會變化成人形就不得而知了。經過幾天的高精度掃描，先遣隊基本確定這顆行星上的文明物種雖然會魔法，但他們應該不具備制造那個透明防護罩的能力，最直接的證明就是他們對先遣隊的掃描毫無察覺。在確定了這一點後，先遣隊開始嘗試打破那個透明防護罩，一來是為裝載著所有人類的艦隊開路，二來也是最後試探一下這個防護罩到底是不是這顆行星上的文明建造的，如果有什麼不可預知的情況也能通知聯盟另做打算。先遣隊嘗試了他們能想到的各種方法，什麼切割、撞擊、火燒、腐蝕、電擊、轟炸、核打擊等等全都用了個遍，到最後甚至使用了反物質湮滅，到最後也沒能撼動那個防護罩分毫，值得慶幸的是那顆行星上的生物同樣沒有發現先遣隊的存在。”魯?赫爾墨斯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雖然是在游戲里，一口氣說這麼多還是會口渴。
“然後呢，那個防護罩到底打破了沒？”張望曦催促道。
魯?赫爾墨斯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沒有打破，就在先遣隊的人已經絕望，正準備給聯盟艦隊發送報告的時候，一個圓盤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飛船附近，沒有人知道這個圓盤是怎麼來的，就連後來看監控它也是突然出現的。”
“然後呢？”此時的張望曦像個催大人講故事的孩子，總是忍不住催促。
“然後先遣隊就把那個圓盤捕獲了，我級別不夠，沒有親眼見過，只知道那個圓盤上刻著幾行漢子字，內容是︰盤古起戰端，地崩遺羅天。孕發汝與吾，今朝需歸還。安危皆自選，禍福有翻轉。先天不足處，修行來補全。萬事難于始，贈予乾坤盤。完成此試煉，還汝新家園。”魯?赫爾墨斯一字一頓的念出來，他本身就有華夏血統，漢語也還算流利，念的倒是字正腔圓。
“漢字！”
魯?赫爾墨斯接著道︰“沒錯，就是漢字，不僅如此，這幾句話後面還有落款，寫的是︰一個拿走地球的地球人?”
“……”听完魯?赫爾墨斯的話張望曦徹底沉默了，這幾句話信息量實在太大，他需要時間消化。
魯?赫爾墨斯見張望曦閉目沉思也沒再繼續往下說，只是默默掏出紙筆把剛才那幾句話連同落款全都寫了下來遞給他。
張望曦接過來看了幾遍便已熟記在心，隨後燃起一團火苗將那張紙燒掉。
半晌後，張望曦這才睜開眼，問道︰“下面呢？”
“下面的事你應該也猜的到，先遣隊在那個乾坤盤上發現了一個相當古老的接口，通過這個接口乾坤盤可以和智能終端相連。一開始他們試圖解析乾坤盤中的內容，但是均告失敗，後來一個平時喜歡玩游戲的先遣隊員嘗試將乾坤盤作為一個游戲機與自己的虛擬游戲設備連接，沒想到居然成功了，那個人成功進入了乾坤盤中的世界！聯系乾坤盤上那幾句話，他們知道這乾坤盤中的世界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試煉了。”魯?赫爾墨斯說起來似乎很簡單，仔細想想那些先遣隊員們當時的感受肯定不會如此輕松。
听到這里張望曦已經猜到了後面發生的事兒，接口道︰“那個乾坤盤中的世界應該就是彼世界了，然而他們根本無法通過那個試煉，最後就把乾坤盤送了回來，沒錯吧。”
“沒錯，乾坤盤在兩年前就已經送回來了，聯盟也嘗試了更多的方法想要解析它，然而除了使用虛擬游戲設備連接外，其他方法連讀取它的內容都做不到。之後聯盟只能退而求其次，派了一批人以游戲的方式進入乾坤盤，但是他們人數太少連獸潮都抵擋不住，只能一直混跡在霜火帝國這一小片區域，更遑論完成什麼試煉了。最後聯盟高層終于意識到這個乾坤盤是那個拿走地球的地球人送給全人類的禮物，必須有大量人手一起參與才能完成那個所謂的試煉。聯盟為了避免廣大民眾出現恐慌，不但隱瞞了真相，還給乾坤盤加了一個開場動畫、起了個名字，從而偽裝成一款游戲，也就是咱們現在玩的彼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