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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太醫頓時沒了言語。
可不是嗎,連癥狀都說不出來,研制的什麼藥方啊?
話說回來,他們兩人是德明公還在位時提拔上來的,一直受到德明公的禮遇,難免目中無人。
天盛帝登基後,對所有太醫卻是一視同仁,尤其還不準收受賄賂,他們少拿了許多好處,心中能沒有怨氣嗎?
更何況對于天盛帝的登基,他們是不服氣的,背地里總說他是逼兄退位,謀奪東川國的江山,並非順應天意,早晚得天譴之類,說了不少。
所以這會兒就算是被天盛帝給逮著錯處,他們也還是篤定,天盛帝是不敢真的將他們怎樣的。
“沒話說了?”天盛帝冷冷道,“很好,歐陽太醫和夏太醫瀆職欺君,革去太醫之職,趕出宮去。”
“什麼!”歐陽太醫怪叫一聲,“皇上竟然要革去臣太醫之職?臣在太醫院三十余年……”
“功過不能相抵,”知道他要說什麼,天盛帝冷冷打斷他,“你若只是貪生怕死,不肯前往幽蘭殿倒也罷了,然這欺君之罪,卻是罪在不赦!”
人類求生存是本能的欲望,兩人一把年紀了,怕死也在情理之中,可他們錯就錯在,不該明明什麼都沒做,還想要推脫責任,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樣。
兩人縱使是不服,然事實在眼前,還能說什麼。
群臣誰都不敢替兩人求情,皇上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更何況這次錯在兩位太醫,誰替他們求情,就是贊成他們的做法,那還了得。
那四位被硬推去幽蘭殿送死的幾位太醫心里真是太痛快了,默默稱贊皇上公正廉明,乃東川國之福。
“陳太醫、班太醫、宮太醫、孫太醫四人,不畏危險,以病人生命為己任,盡心做事,朕甚欣慰,即日起升為一等太醫,補一年一等太醫俸祿。”
這可是意外之喜,四名倒霉蛋搖身一變,成為最大的贏家,無不跪倒在地,高呼萬歲,“謝皇上恩!”
“臣定當盡心竭力,回報皇恩!”
“臣何德何能,慚愧慚愧!”
天盛帝道,“都起來吧。日後盡心效忠于朕的,朕絕不會虧待,羅公公,宣朕旨意,以身殉職的明太醫,追封一等太醫,送其家眷恤銀一萬兩。”
羅公公恭敬地道,“遵旨。”
“此事你親自去辦,那恤銀要一錢不差的,送到明太醫家眷手上。”
“遵旨。”
所有人都拜了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歐陽太醫和夏太醫蔫了。
華福宮中,眾妃正向華裳請安,說起這場瘟疫,個個都後怕不已。
鄭良妃道,“皇後娘娘真是神醫啊,若不是娘娘妙手回春,這場瘟疫還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無辜受累呢。”
馮淑妃接著道,“正是,娘娘不顧己身安危,親自替那些人診脈,是他們幾世修來的福分。”
其余兩人也都附和了幾句。
華裳微笑道,“沒什麼,在其位,謀其政,本宮既然懂的醫術,就不能眼看著他們置于險地而不顧。對了,怎麼不見柔貴妃?”
馮淑妃不無嘲諷地道,“娘娘有所不知,柔貴妃身體不適,在自己宮里歇著呢。”
“病了?什麼病,請御醫看過嗎?”華裳心中有數,明知故問。
為了試探是否是柔貴妃制造了這場鼠疫,她命流雲暗中潛入柔貴妃宮中,在其所用的茶具上涂了鼠疫病毒,她就定會感染。
是不是她所為,看她染病後的反應就可以知道,所以這會兒,流雲正在柔貴妃宮中盯著呢。
馮淑妃心中有所猜測,卻假裝不知,“回娘娘,妾身不知,妾身是今早過來向娘娘請安時,听宮人說起,還不曾前往探望。”
徐德妃遲疑地道,“娘娘,妾身倒是听說,柔貴妃是發了燒,似乎……也是感染了鼠疫的癥狀。”
華裳佯裝一驚,“哦,竟是如此嗎?不過倒也無妨,本宮開的藥可以醫治,太醫看過之後,就會沒事了。”
“是,娘娘有心了,”馮淑妃接上話,假裝不經意地道,“娘娘,這宮中瘟疫忽然爆發,都一天一夜了,幸虧娘娘及時回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不知娘娘到何處替太後找藥,太後又生了什麼病?”
華裳淡然一笑,“母後大半是心情不好,藥石能起到的效果甚微,還要多多調養才是。”
“心病?恕妾身大膽,太後是否心急于皇上仍無子嗣呢?”馮淑妃一個沒壓住,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華裳笑容不變,表情卻有些冷,“馮淑妃真知母後心意。”
“妾身不、不敢!”馮淑妃嚇了一跳,趕緊低頭,“妾身也是依常理推斷,這……太後心懷天下,又擔心皇上,會有心結,也在情理之中,妾身只是隨口一說……”
“母後的事,馮淑妃還是不要‘隨口一說’了,子 烏有之事,說多了只會無端起風浪。”華裳一陣煩躁,揮了揮手,“得了,都回去吧,本宮要歇息了。”
“是,妾身告退。”
幾人退出來,馮淑妃小聲嘀咕著罵了一句。
“姐姐還是走遠點再罵吧,免得被皇後娘娘的人听到,就不好了。”鄭良妃好心提醒一句。
馮淑妃怒道,“你說什麼?誰罵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沒想管啊,”鄭良妃挑挑眉,“不過就算姐姐再想被皇上臨幸,也別表現得那麼急切,娘娘那麼聰明的人,會看不破你那點心思?”
就憑馮淑妃,還想試探娘娘呢,找死。
“我說了用不著你管!”馮淑妃紅了臉,“你以為自己有多高明嗎?皇後娘娘就沒看出你的心思?”
“至少娘娘沒當面給我難堪。”
“你——”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徐德妃皺眉,“皇上和娘娘為了瘟疫的事勞心費神,你們再這麼吵下去,動靜鬧大了,後果還不是你們自己承擔?”
“誰要跟她吵!”馮淑妃一擰脖子,氣哼哼地走了。
“得意什麼。”鄭良妃氣性也不小。
徐德妃拽著她就往回走,“行了行了,你平時也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非要跟馮淑妃對著干?快走吧,這兩天鼠疫未清,還是少出門的好。”
沒大會兒,流雲回來了,向華裳稟報。
“柔貴妃一直在發脾氣,罵下人們手腳不干淨,做事不利索,把鼠疫帶進了她宮里。”
“還有呢?”華裳皺眉,“沒人的時候,她有什麼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