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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天盛帝臉色一變,“什麼時候的事?”
段無痕絞著雙手,一副做錯了事等待懲罰的樣子,“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說不好,昨天內侍總管忽然來報,說是很多侍衛宮女得了極具傳染性的怪病,藥石無效,我猜著可能是瘟疫。”
他不是假扮天盛帝嘛,這些天可是苦了他,沒有自由,不敢稍有大意,行事也加倍小心謹慎。
饒是如此,他的奇怪舉止還是引起不少朝臣的懷疑,不過幸虧有太後從中周旋,才總算沒出紕漏。
可這瘟疫的事一出,還是讓他措手不及,亂了方寸,才要飛鴿傳書,通知天盛帝和華裳,卻先接到他們的信息,說是今天回來。
“有沒有派御醫去看?”天盛帝本能覺得,事態不但嚴重,而且非常詭異。
東川國自立國以來,就從來沒出過瘟疫,這怪病來的如此突然,大半是人為。
他畢竟剛登基,地位不穩,國中也有很多地方勢力蠢蠢欲動,尤其是一些宗室親王,更是不服他的登位,故意制造些事端,讓他窮于應付,也不是什麼新鮮招。
“太醫已經去看過了,將所有染病的人集中到‘幽蘭殿’去。不過昨晚有御醫來報,說那些人病的極其厲害,他們都束手無策,想請皇後娘娘過去,我差點沒噎死。”
段無痕委屈的不行。
有他假扮皇上,可是沒人假扮皇後啊,朝臣們的要求又無可厚非,他哪有理由拒絕?
“那你怎麼說的?”華裳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貨不會說漏嘴了吧?
“還不是多虧太後找了個理由,說是娘娘為了替她尋藥,出宮去了,很快就會回來,才搪塞過去。”段無痕心有余悸地道。
“那還好,”華裳松口氣,歉疚地道,“天嘯,這次是我們考慮不周,給母後找了這麼大的麻煩。”
“不錯,朕也沒想到,會在北冥耽擱這麼久,而且皇宮會有瘟疫,”天盛帝果斷道,“事不宜遲,咱們先到幽蘭殿看看。”
“好。”華裳回頭吩咐一聲,“流雲,拿藥箱。”
“是。”
段無痕提醒道,“皇上和娘娘還是小心點,先做好防護,免得受其所累。哦,我也一道去吧,或許能幫上忙。”
華裳本不想他去冒這個險,畢竟他是師父的獨苗苗,若是出了什麼事,她也不好向師父交代。
不過忽地想到妖毒一事,雖然沒有根據,可她還是覺得,宮女內侍們這一病,極不尋常,段無痕一道去,或許真能有所用處,也就點了點頭,“也好。”
待流雲拿來藥箱,她拿出一個白色小瓶,給了天盛帝和段無痕一人一顆藥丸,自己吃一顆,再讓流雲分給其余一道去的暗衛。
一切無虞後,一行人即往幽蘭殿而去。
幽蘭殿是原先太後還是“淑妃”時所住的地方,極其偏僻,平日里幾乎沒有人來,最適合阻隔這些得病的人。
門口有兩名侍衛把守,都用白布蒙了口鼻,怕被傳染。
天盛帝等人一過來,兩人立刻跪倒行禮,“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心中自是大喜,娘娘回來了,太好了!
“起來吧,”天盛帝冷著臉道,“里面情況如何?”
兩名侍衛心中大安,皇上總算是正常了啊,這幾天不知怎麼回事,偶爾見到皇上,總覺得氣場不對。
“回皇上,到一個時辰前,患病之人已有一百三十四人,死亡六人,重病二十幾人。”
華裳一驚,“已經有人死了?太醫沒有開藥嗎?”
如果說瘟疫是從昨天開始的,怎麼可能今天就有人死了?
一般來說,瘟疫一類的疾病,都有一個過程,不可能一發病,立馬就死,除非是她沒有見過的疾病。
“回皇後娘娘,太醫開了藥,不過之前最早得病的人喝了藥之後,也沒有效果。”
天盛帝听出了不對,“最早得病?他們不是從昨天開始,一起病的?”
侍衛暗暗奇怪,此事皇上不是知道嗎,怎麼這樣問?
他哪里知道,幾天前的皇上,一直是段無痕假扮的。
“回皇上,並不是,屬下听太醫說過,在七天前,有一名宮女得了病,癥狀跟這些人相同,不過那時無人想到是瘟疫,只當她是染了風寒,太醫給開了藥,服後也沒見效,慢慢咳的重了,不停吐血,就死了。”
天盛帝回頭瞄一眼段無痕,“你知道?”
段無痕抓抓耳朵,“不知道啊,我想宮女生病這種事,並不奇怪,所以並沒有來稟報我。”
侍衛听的一頭霧水。
華裳想笑,但是笑不出來,道,“後來呢?”
“哦?哦,回皇後娘娘,後來又有一人得病,是一名小太監,情況跟那小宮女一樣,沒過兩天,得病的人就多了七、八個,又過了三天,就成了幾十個,太醫大人們知道事態非同尋常,才將所有得病的人都移到此處,昨日,得病的人即爆增到一百多人。”
華裳默然。
得病之人以幾何基數遞增,充分說明其傳染性有多強。
“先進去看看。”天盛帝邁步往里走。
侍衛道,“皇上萬金貴體,娘娘千金之軀,是否不要輕易犯險?”
只要告訴太醫,這病怎麼治就行了好吧?
華裳淡笑,“你倒會說話。本宮有數,流雲,給他們兩人每人一顆藥。”
“是。”流雲分給他們藥,解釋道,“這藥是防毒防病的,還不謝娘娘恩?”
兩名侍衛大喜,立刻跪倒,“多謝娘娘賜藥!”
終于不用擔心會被傳染了,太好了!
“起來吧。”
兩名侍衛起身,天盛帝等人已經進去了,兩人歡歡喜喜地把藥吃了,其中一個道,“娘娘的藥肯定是最好的,咱們倆有福氣。”
另一個道,“可不是?誰讓他們一听說是來幽蘭殿守門,就你推我讓的,最後讓咱倆來送死,沒想到,卻是因禍得福了。”
“還是娘娘跟皇上賞罰分明,咱倆好好做事,一定不會吃虧。”
“對。”
這話傳進華裳耳朵里,她不禁輕嘆一聲,走到哪里都是弱肉強食,沒辦法。
得了,等事情一過,好好賞一賞這倆傻瓜就是了。
進到里面,一股難聞的味道就撲面而來,也不是多麼臭或者怎樣,就是極端的刺鼻,華裳聞著像是焚燒有毒塑料的味道,一陣惡心感涌上,差點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