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將目光焦距在那詭異的小蛇時,三長老有琴小琥忽听有人用傳功入密的功夫對他說道︰“小琥爺爺當真不識這小黑蛇嗎?”
三長老听罷憤恨的哼了一聲,高聲說道︰“你個白眼狼既然來了過來坐下,老夫還道你又被那狐狸大仙迷了心去連自己兒子參加大比的事情都記不得了!”
三長老話音剛落只見一女子如花絕語一般蒙著面紗,由東側觀戰台最不起眼的一處角落現出身來,起落之間便落到了珂島主與那老道人跟前,正是小狐狸心心念念的丑婆婆奚情。
丑婆婆與先向珂島主和那老道人見過了禮,卻被珂島主狠狠的瞪了一眼,又被老道人拉到身邊坐下,只听那老道人笑眯眯的對丑婆婆說道︰“老道那沒心沒肺的小徒弟是不是覺得臉上無光臊著沒臉見我老人家啊?”
丑婆婆卻輕聲說道︰“山長您別見怪,天瑋大哥身子還不太爽利,又傷了眼楮,雖然心情不錯這兩日來就是喝酒又是吃肉的,但現在確實不宜到處走動。”
老道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話鋒一轉指著擂台上那條詭異的小蛇對丑婆婆說道︰“這小怪蛇可是山上廢了好大的精力才從華山之巔弄來的稀罕物,只讓高丫頭訓做了靈獸,倒也從上到下無人知曉這小怪蛇的來歷……”
一旁的三長老也說道︰“馭靈一脈的《靈獸萬綱目》自來由老夫保管,倒也從未見里面記錄過這種怪蛇。”
珂島主則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奚情丫頭知道你自小最愛看些志怪傳說,若是知道這怪蛇來歷也別賣關子,說來也讓老身听听。”
丑婆婆對珂島主微微欠身,便看向擂台上的怪蛇,輕聲說道︰“奚情倒不曾見過這小怪蛇,不過《山海經》里說︰‘渾夕之山,無草木,多銅玉。囂水出焉,而西北流注于海。有蛇一首兩身,名曰肥遺,見則其國大旱。’描繪的便是這小蛇,不想世間真有如此異物,卻是棲息在華山之上。”
那老道人听了卻是眼前一亮,輕聲說道︰“原來這小怪蛇叫做肥遺,奚情丫頭說的不錯,當時門中在華山之巔抓著這小怪蛇的地方倒真是方圓三里寸草不生,一片荒蕪。若不是因為地貌有些怪異門中倒還發現不了這怪家伙。”
奚情點了點頭,望著擂台上正與那小怪蛇對峙的秋兒,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高添琪,又對那老道人說道︰“無忌山長,肥遺乃是旱魃之兆,得之不詳,剛剛本來兩個孩子過招過的好好的,高添琪卻突然間臉色蒼白內息大亂,之後這肥遺便硬是從高添琪懷中鑽了出來,看來這高添琪還不能完全控制這肥遺吧?”
老道人長嘆一聲有些自責的說道︰“看來我們還是太急功近利了些,若是因為這條小怪蛇傷了高丫頭的修為根基只怕就糟糕的很了。”
珂島主卻是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輕聲說道︰“一條小蛇來歷在詭異又能如何,咱們且看看小秋兒斗蛇的本事。”
眾人說話間擂台之上已是風波又起,剛剛怪蛇肥遺貿然現身,高添琪卻被害的內息大亂,此時秋兒也收起了平時胡鬧的性子,聚精會神的注視著一首兩身的肥遺。黑白雙鴉已經重新落到了秋兒身後的松樹上,時刻準備著對肥遺發起攻擊。
便在這時,原本盤踞在擂台中央的肥遺竟是兩個身子如同人的腿腳一樣緩緩站立而起,注視秋兒的一雙血色的眸子驟然一亮,蛇嘴猛張,如同青蛙一般直直的向秋兒咬了過來。
秋兒與丑婆婆奚情和那璞山老道人不同,完全不知這一首兩身的肥遺深淺,見這肥遺模樣著實嚇人又怕傷者黑白雙鴉,便使馭靈術讓雙鴉呆在松樹上按兵不動,自己卻是輕功青玉折影展開,躲開了肥遺的蛇口,于肥遺在台上游走開來。
眨眼的功夫肥遺三次猛撲都被秋兒仗著輕功絕妙一一化解,就在秋兒想尋個空當與高添琪問個清楚的時候,卻見高添琪臉上血色全無的突然對秋兒高聲喊道︰“秋兒妹妹小心,小黑要發狠了。”
高添琪話音未落,秋兒只見那肥遺怪蛇身形兀的從眼中消失了,以秋兒的馭靈神體竟是絲毫感覺不到那肥遺的氣息。微微愣了下神的秋兒卻突然感覺到自己頸後傳來一絲寒氣,卻是那肥遺不知怎麼突然到了秋兒身後,張開蛇口對著秋兒白嫩嫩的小脖子猛地咬了下來。
觀戰台上的有琴小鮮見剛剛躲在後面听師妹奚情說起肥遺的來歷時便已經留心,這會兒見女兒受難便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目光看到台上一直紋絲未動的二長老楚黎,便又緩緩的坐了下去。而秋兒身後擂台下方不什麼時候飄過來一枚細細的銀針,銀針對著那肥遺怪蛇就要射出的時候,觀戰眾人只听得啪的一聲巨響,那怪蛇肥遺不知怎得已經被狠狠的摔在了台上,那巨石堆砌而成的擂台竟然被這肥遺怪蛇撞出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坑。
而秋兒的身旁此時卻無緣無故多了一只神色囂張的雲豹,秋兒也是深深的舒了口氣,揉了揉一旁雲豹的豹頭,有些後怕的對那雲豹說道︰“芸豆卷,這回可是多虧了你呢!”
雲豹芸豆卷微微側頭驕傲的躲了下秋兒的小手,一雙靈動的豹眼卻是極其不屑的望著那已經被甩在台上的肥遺。
原來剛剛那肥遺突然閃到秋兒身後秋兒不曾察覺,卻被自這肥遺現身便悄悄靠近秋兒的芸豆卷看了個清楚,在肥遺張口欲咬秋兒的時候便是芸豆卷突然攢上台來一巴掌將那肥遺扇飛了出去,只是這芸豆卷身形太快,在場的除了二長老楚黎之外都不曾發覺。
這時被芸豆卷扇飛的怪蛇肥遺口中卻是發出了一聲一陣好似龍吟般的聲響,從台上爬起鍥而不舍的再次撲向了秋兒,觀禮台上的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芸豆卷的身影徒然消失,之後便又是 的一聲巨響,和剛剛一樣那肥遺再一次被芸豆卷無情的扇飛在了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