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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但是毫無疑問,那能者怪物就在村子里,變換成哪一個人,他就不清楚了。總之整個暗夜村里,三百多個人,至少有二三十個不是普通的村民。
是混在村民里面的各種能者、怪物或者其他可怕的東西。
我很驚訝,雖然讀書以後我就長時間在外面,和村子里的人很少交集,可是假小五這麼說,讓我還是很難想象,路上隨便走的一個村民,等下切換一個鏡頭,就變成了什麼可怕東西?
我又問假小五︰那你知道的都有那些不是普通村民?
假小五指著我說︰你,你不是普通的村民!
可是我除了眼楮變成了紅色,也沒有異能,什麼都沒有。
假小五又說︰你父親給你的筆記本如果你能全部理解了,到時你應該知道你是什麼異能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的父親了解你,我們都幾乎是一知半解。
我連忙問他︰那我父親呢?他是普通人,還是能者?
假小五的回答讓我比較安心,他說︰你父親是普通人,他只是為了調查你的身世,才慢慢地扯進去了一些事情里面去,接觸了一些能者,比如像我們。
大墓四周依然黑乎乎的,我和小萱緊緊貼在一起,婆婆、假小五和大黑痣他們三個人站在我們對面,我們的手電筒互相照著,這個晚上,對于我的震撼非常之大,徹底顛覆了之前我對于自己,對于暗夜村,對于這個世界的想象和認知。
說完了這些,我問︰黑神呢?那黑煙是怎麼一回事?
我問完了,剛才還侃侃而談的假小五,大黑痣他們都沉默了,他們都被黑煙吸食過身體,所以對黑煙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恐懼,臉都變了。
婆婆低沉地聲音說︰我們這些人,最好不要談黑神的事情,否則黑神要是生氣了,誰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黑煙雖然第一次纏繞我,讓我非常恐懼,因此而昏過去了,可是後面他救了我一次,听小萱說在祖屋的時候,小萱差點被燒死,黑煙也出現救了她一次,所以我對黑煙的看法還沒那麼可怕,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剛才他們說那死循環,只有事件發生時候的當事人才能看到,他們三個無疑就是當事人,而我是那個嬰兒,也算是當事人,看得到死循環的畫面,也正常。
但是小萱呢?
她一個北京的嫩模,和暗夜村二十二年前發生的事情,八竿子打不著,怎麼也能看到死循環的畫面?
我把這個說出來以後,小萱的臉色微微一變。
大黑痣和假小五兩個人也有點驚訝,看樣子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有婆婆沒有變化,婆婆低沉說著︰她怎麼和那件事情沒有關系呢?她就是那件事情的當事人!
我詫異問︰怎麼會這樣?難道她那時候也在暗夜村里,可是二十二年前,她根本還沒出生,怎麼會扯上關系?
婆婆笑了,她的笑聲很詭異,悠悠對著小萱說著︰是你說還是我說呢?
我看小萱的臉色更難看了,婆婆接著講述︰
那天我進入古墓里面找嬰兒,其他人都害怕不敢跟進來,結果到了古墓里面,看到了你這個鬼嬰正躺在棺材里面,而我把你抱起來的時候,墓室里面從另外的一條盜洞里,進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你面前的這個女人。
二十二年前,這個女人,也想要你這個鬼嬰,于是我和她就在墓室里面打起來了,怕驚動上面的村民,還不敢太過火,可惜,她不是我的對手,後面從另一個盜洞逃走了,我這才得到你,把你從古墓里抱出來。
而她……婆婆指著身邊的附在表姐身體上的小萱說,她能看見死循環,她就是二十二年前事件的親歷者,所以她就是當年在墓室里,和我搶嬰兒的那個女人!雖然這身體皮囊不是,可是皮囊里面的東西一定就是小萱!
小萱大驚失色,這等于承認了婆婆說的都是真的,我不禁打量著她,二十二年前,小萱就已經二十歲的樣子,之前看到她來暗夜村依然還是二十歲的樣子,二十二年的時間,一個人是不可能和原來一模一樣的,這小萱她也不是普通人。
她也是假小五他們說的能者嗎?
而且二十二年前那一天,她居然也出現在古墓里面,想抱走我,說明她和暗夜村,和我,一定也有一些交集,只是我不清楚會是怎麼樣的交集。
這下子我覺得小萱,都不是我想象的那個小萱了,身邊的人,好像個個都充滿了神秘。
小萱激動說著︰我是小萱沒錯,可是你說的什麼二十二年前,墓室里和你爭搶嬰兒,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我從來沒來過這里。也不懂你說的是什麼。
婆婆哦了一聲,又說︰真的嗎?如果不是那時候我給你下蛇蠱,以解藥換高巢這個鬼嬰,你會那麼情願就離開放棄他嗎?
小萱听到了這里,臉色漲的像豬肝一樣的顏色,我知道婆婆說的都是真的了。
更讓我震驚的是,婆婆會下蠱,上次在她房間里,看到她拿細針扎我的名字,就是厭勝之術,那時候猜到她會這種下蠱詛咒之術,這下子是徹底確定了。
這婆婆也不是普通村民,她估計也是能者,這下子我發現,大墓上的五個人,除了我,其他四個人,有可能都是能者,而我,眼楮變成了紅色,我也是,只是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異能。
看小萱的臉色,我知道婆婆下蠱的水平估計很高,很可怕,因為小萱再也不敢說話了。
而我本來還想問婆婆,為什麼在她的房間里,拿細針扎我的名字,還有抽屜里找到了我的穿民國衣服的照片,這下子也不敢問了,萬一讓她想起來什麼,當場對我動手下蠱,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小萱和婆婆二十二年前,居然在古墓墓室里爭搶我這個鬼嬰,沒想到現在我二十二歲了,她們兩個人再次踫面,一個變得更老了,一個卻依然像二十二年前一樣年輕,難怪一開始,婆婆發現了我們兩個,她就說出了,沒想到我們三個人又在這里踫面了的話。
看這形勢很不利,我連忙把話題引向了索命鬼的事情上,問他們︰村子里索命事件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大黑痣調侃我︰你不就是索命鬼嗎?一切都是你干的?
我連忙解釋說那索命鬼我見過,他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可是他不是我,他是白眼楮的我。
假小五在旁邊憨笑說︰這一點我知道,因為我在孤墳這邊,每天晚上八點多,就會看到那個索命鬼,那個白眼的你,從後山山頂上下來,去暗夜村里發索命通知書,而大概晚上十一點多,他又會從下面上山來,再次回到山頂上面去。
山頂,索命鬼在後山山頂上?
假小五點頭,說不僅是索命鬼那個白眼楮的你,在山頂上,村子里死去的所有村民,全部一波一波地詐尸,往後山上跑,他們也沒有在墓地里停留,全部直奔後山山頂,前前後後估計得有二十多具尸體上後山山頂去了。
假小五說,天天都看到穿壽衣、戴黑色頭套的尸體上後山山頂,他猜現在祠堂棺材里面,應該都是空棺材了。
這一點我親眼見過,點頭。
這樣一看,所有的秘密都在後山山頂上,我問山頂上到底有什麼?
他們三個人都搖頭,說不知道。
假小五說︰大概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其實一切應該都和你有關系,因為那個索命鬼雖然是白眼的你,和你是兩個人,但是既然和你一模一樣,肯定和你有關系,所以你和索命事件一定是有關系的。
婆婆接過話頭說︰你是所有一切的起因,我想過了,如果二十二年前的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我沒有進入古墓里面把你抱出來,這樣你這個鬼嬰就不會出現在暗夜村里,或許那個白眼楮的你,也不會到暗夜村里發索命通知,悲劇就不會發生,一切都是因為我把你從古墓里面抱了出來。
很顯然,他們都認為索命事件和我有關系,那個白眼之我索命鬼,就是被我給引來的,是我造成了這一切。
婆婆接下來說的事情,解開了我心里一直的疑問,那就是為什麼她和我父親三更半夜上這後山來,他們到底到上面干嘛來了。
她說,她和父親看村子里索命事件控制不住,很著急,開始用各種辦法想要阻止這一切。
婆婆和父親早就知道那索命鬼,其實是白眼楮的我,為什麼他們會知道,那是因為父親和婆婆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做了後面表哥做的事情,去攻擊那索命鬼,結果索命鬼摘下了頭套,讓他們看到了真實身份。
他們也和後面村里人一樣,認為那索命鬼就是我,我就是索命鬼,哪怕眼楮不一樣,但那也是我,認為是我在暗中害暗夜村的村民,而且還猜測,我是鬼嬰,長大了開始魔化了,是我這個鬼嬰給暗夜村帶來災難。
所以,她和父親商量,到後山古墓這邊,想看看能不能從二十二年前發生的死循環里面,找到改變歷史的辦法,就是看能不能改變當時的進程,其實就是不進古墓里,把我抱出來,讓我死在里面就好,這樣後面就不會有我,那白眼之我也不會來暗夜村發索命通知書了。
他們連續好幾個晚上上後山,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改變歷史的辦法,一直到父親也收到了索命通知書,自殺死去。
而之前父親兩次設局想要害我,第一次的時候,讓我進入濃霧里面想讓我死在里面,索命事件甚至還沒開始發生,他就已經準備害死我了,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依然還不清楚。
後面第二次索命事件已經開始了,他又再次想燒死我,這一次的原因,我是清楚了,他是知道了索命鬼是白眼之我,以為索命事件是我這個鬼嬰干的,所以想燒死我來中斷索命事件,可是一直沒有成功,我還是活下來了。
父親說過︰一個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有他充足的理由,好像就是在為他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