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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太快,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我整個人都看傻眼了,閃電消失的一剎那,整個死亡谷里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里,整個隊伍消失了。
再接著,當再一道閃電下來的時候,再一次,整個隊伍,白袍人和中間被趕著走的難民,也全部再次出現了。
而這一次,那個穿著白袍的大祭司,被旁邊人簇擁,已經到了我的身旁了,不斷有白袍人,從我的身上穿過去。
那個白袍的大祭司,她靠近我,離著我,只有半米的距離,我死死盯著她的那張臉。
她那南亞印度人的異域臉龐,她那兩只陰冷的眼楮,她的頭發神情,絕對不會錯的,她就是大祭司!
而現在的大祭司,就站在四百多年前這個白袍大祭司的身後,我的眼楮里,同時看到了她們兩個人,一個是真人,一個是四百多年前形成的影像。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影像里的人,正是大祭司!
整個長龍隊伍,源源不斷從樹林里出現,好像永遠都停不下來一樣,從我們身邊過去後。
整個隊伍,徑直朝著班拉亞神樹那邊過去,接著我看到了隊伍的最前面,一直走到了班拉亞神樹區域里面,我和賤人卓曾經發現萬人坑的地方。
那個幾乎和足球場一樣大的,堆滿了尸骨的萬人坑,在那個位置停了下來!
我突然心里涌現了不詳的預感出來,到了萬人坑那個位置後,所有的墓的俘虜,全部都被用繩子捆綁起來,兩三個人就捆成一團,甚至,有時候一二十個人,被胡亂綁住。
所有的俘虜被白袍人要求,集中在萬人坑那邊四周。
那些俘虜,他們也不知道白袍人要對他們做什麼,全部都密集站在一起,。
開始,還只是一個小範圍,後面,隊伍的人,源源不斷到達那里,很快所有的俘虜難民,全部被集中在中間了。
他們密密麻麻,很快站滿了幾十個萬人坑的區域,就像是學校里升國旗,全校的學生全部都列隊集中在一起一樣。
到處都是喧鬧的聲音,我粗粗看上去,估計這些被亡靈捕手控制的俘虜,估計有上萬人,場面非常壯觀。
他們擺滿了很大一片區域,而在他們的四周,四個方向,各有一個方陣的白袍人鎮守者,這些白袍人數量也非常龐大,每一個方陣至少都有上千人。
白袍人從四面包圍了中間的上萬個人,不讓他們離開。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是難得一見的大場面,就算是電影大片,也不會動用這麼多的演員。
我都看呆了,在這一兩萬人的背後不遠處,班拉亞神樹依然高高聳立在那里。
突然之間,白袍人朝天空中發射了一發信號彈,再接著,四面的白袍人方陣里面,開始朝著中間的那些人射箭。
剎那間,四個方陣里,箭像雨一樣,朝著中間那些被捆綁手無寸鐵的人射過去。
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幾千只的箭一波接著一波不斷發射,因為中間那些俘虜,全部站著很集中,所以幾乎每一根箭射下去的時候,都能插在人的身上。
很快,現場徹底地混亂了。
一片慘叫聲,所有俘虜全部慌了,因為人群太多集中,發生了大規模的踩踏事件,很多人,沒有被弓箭射死,反而是被人踩死的。
被控制在中間的俘虜,開始發了瘋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沖了過去,可是白袍人四個方陣里的弓箭手,僅僅射了十幾波以後,中間被控制的上萬人,就已經死傷過半了。
這簡直是一場大屠殺,我,還有躺著不能動的賤人卓,都看傻眼了。
我被深深的震懾住了,這里正在發生可怕的大屠殺,而且不是幾十幾百個人,而是上萬個人!
箭雨不停地下著,中間上萬人全部是標靶,人不斷倒下,不斷倒下。
到了後面,中間的人發現,在這樣下去根本只有死路一條了,他們干脆奮力一搏,發了瘋朝著四周的白袍人方陣沖過去。
可是在白袍人方陣的前面,布置著三層的防衛,三層的白袍人,全部拿著三米多長的長槍,齊刷刷比在前面,只要沖過來,就會被長槍插-入身體,長槍後面,還是長槍。
沖在前面的人,很快全部都被長槍給捅死了。後面的人,被前面的人尸體給堵住了去路,也沒辦法靠前了。
班拉亞神樹前面空曠的大片區域上,發生了這慘絕人寰的悲劇,這里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一樣。
上萬個活人,沒有十多分鐘,當最後一次,閃電再次打下來,我再次看到了場景重現的時候,幾乎已經只剩下兩三千人還能站著了。
但是依然有數不清的箭射向了他們,班拉亞神樹和我們這個樹林入口處,中間的大片區域上,到處血流成河,到處都堆滿了尸體,數也數不清。
幾千上萬個人,就這樣被虐死死亡了……
我親眼目睹了,四百多年前,發生在這里的極其殘忍,恐怖,簡直用語言無法形容和描述出來的大屠殺罪行。
而這一切雖然發生在四百多年前,但是一切都是真的!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干出這樣喪心病狂,人神共憤罪行的人,居然是亡靈捕手!
那些白袍人,就像是地獄里的魔鬼一樣,對上萬個手無寸鐵,已經沒有威脅的俘虜進行了大屠殺。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墓是邪惡的,亡靈捕手對付墓,亡靈捕手應該是代表正義的一方。
可是眼前發生的情景重現,徹底顛覆了我固有的想法,亡靈捕手,和墓根本一樣,甚至比墓更恐怖,他們干的這個事情,恐怕墓也沒干過!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殘忍血腥?
我頭皮一陣陣發麻,怎麼也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所有情景,這個世界上,一些人,可以對另一些人,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
我都懷疑那些白袍人全部都不是人,他們不是對付墓而成立的嗎,而且他們還是明朝官方成立的組織,他們居然干這樣的事情。
我久久都沒辦法平靜下來,剛才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個永遠都不會醒的噩夢一樣。
一直到閃電停止,再也沒有打下來了,我的耳朵邊,還依然是那些人那撕心裂肺,面臨死亡之前的無窮無盡的恐慌的慘叫聲。
我的眼前,還滿是那堆成了山的尸體,血流成河的慘烈景象。
賤人卓他雖然躺在樹根上,但是角度剛好也看到了所有一切,他和我一樣,滿臉錯覺,整個臉都扭曲了。
我感覺,我全身控制不住在發抖著,到了最後,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剛才,我和賤人卓都看到了一個和大祭司一樣的人,穿著白袍,好像是亡靈捕手里面的什麼人物,被周圍的人四處簇擁在中間。
大祭司,她在四百多年前,參與了那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那時候,她還是亡靈捕手里面的什麼人物!
要不是剛才湊巧親眼看到了,她也混在白袍人里面,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居然不是想象中那樣,只是一個原始村落里的大祭司,她還是亡靈捕手的人。
而且,她還活了四百多年了!
大祭司,她到底是誰?她是什麼人?
我猛地看向了大祭司,賤人卓,他也死死盯著大祭司。
雨停了,密林里到處一片潮濕,其中一座火堆滅了,我們的四周,只剩下最後一堆火,發出來一些光亮,密林四周里死一般安靜。
整個空氣好像都窒息了,我仿佛听見了我的心跳聲。
我對著賤人卓叫著,她到底是誰?為什麼她會在剛才的影像里?
賤人卓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大祭司看著我們兩個人,她的眼神里滿是陰郁,她默默坐在了樹樁上,喝了水,最後她坐在了賤人卓躺的樹根旁邊,對賤人卓說著我听不懂的印度話。
賤人卓身體動不了,但是兩只眼楮掙得大大地,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我問賤人卓,大祭司說什麼。
賤人卓對我說,大祭司說,既然我們已經看到了過去發生的事情,現在,她要把所有的真相,和四百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們!
我非常激動,幾乎要跳起來了,連忙慌亂站在大祭司和賤人卓身旁。
這個時候,我非常後悔我听不懂印度話,我看著大祭司,她眼神悠遠,慢慢地開始對賤人卓講了起來。
賤人卓不時就打斷她,問她問題,兩個人不時你一句我一句的溝通著,但是更多的時候,賤人卓和我一樣,死死盯著大祭司,听她講述。
大祭司邊講,不時還伸手比著各種動作,她講著講著,時而激動,時而失落,時而又恢復了平靜。
而賤人卓,他大部分時間里,都是滿臉錯愕的模樣,大祭司講的真相,應該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大祭司用印度話,和賤人卓講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終于講完,整個過程里,我一句話都听不懂,非常著急,就像是一個啞巴和聾子一樣,看著他們的反應。
等大祭司把所有一切事情都講完了以後,大祭司突然流下來兩行老淚,我不知道她是講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了,還是突然有什麼觸動了她。
她默默走到了旁邊,呆在了旁邊,一句話都不說了。
而賤人卓他听完了大祭司告訴他的事情後,整個人好像傻了一樣,直挺挺躺在樹根上,一句話也不說。
我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祭司都和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