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後,我們便開始積極的準備了起來。
只是這地方砍筏適合的木材困難大很多,必須上山才能采集到合適的竹子或者木材。
並且弄出的動靜很大,很容易被土著人發現。
盡管這樣,也不能阻止大家的熱情,為了過上穩定安生的日子,付出再多努力都是值得的。
這期間,我找楊敏談過,她和劉軍二人的生活還可以。
這兩個魂淡雖然不講道理,但是對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都說四川男人對老婆好,看來這真不是假的。
楊敏初時並不想再跟著我顛沛流離,可劉軍上山的時候發現頭上插著鳥毛的土著時,還真被嚇到了。
跟這些土著人沒有道理可以講了,他們直接拿矛就殺。
要不是他與文森描述的幾個人物相差太遠,能不能逃回來都還是未知數。
楊敏思慮再三,決定還是跟我一起離開,找一個更穩定,很安全的海灘去生活。
她說自己已經很累了,余生只想過安定的日子。
如果能育個一男半女,那就再沒有別的念想了。
對于她的選擇,我當然只能尊重。
誰又不想過點安穩的日子呢,我當初幫助姜氏部落,其實也是想讓部落變得更強大一些,能讓我們一直呆下去。
哪知道會搞出這麼多事情來,小命都差點保不住了。
經過半個月的努力,我們收集到足夠的竹子,再從海邊的破船上拆下些木板來,總算弄出一個足夠大的木筏。
這時候,賀飛身上的傷終于痊愈了,能跑能跳,能吃能睡。
這次死里逃生,給他的思想沖擊很大,從根本上改變了他的不少生活觀念。
也更加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月圓之夜來臨,我們將做好的木筏推入了水中,大家一起齊心合力,將木筏劃到了相對開闊的水域。
這里離岸邊大約三四百米的樣子,海水居然自然的流動了起來,並且速度還不慢。
我們只要適當的控制方向就行了。
海岸線一直在我們的視線之中,這次出海沒有再在原地打轉。
讓我稍稍有些激動,心里盤算著,如果我們往遠處劃,會不會被洋流帶回原來的世界,或者去到西瀾洲。
這樣的念頭不止我有,其他人也在討論此事的可能性。
不過大家都沒有去試,因為所有人都明白,成功的希望不會比買彩票中五百萬的幾率大多少。
我們在海里漂流了大半夜,也不知道漂過了多長的距離,初步估計應該有上百里。
“你們看,前面的海灘不錯,稍遠處還有山有森林,應該是一處很適合生存的地方。”
劉軍興奮的指著前方說道。
以他對海的認識和生存能力,我們自然沒話說,這地方肯定是非常適合長期生存的地方。
“那還等什麼,趕緊靠岸,劃這麼久,肚子早餓了,正好下去弄點吃的。”
一群人共同努力,很快就將竹筏劃到了岸邊。
我們把鍋碗瓢盆搬上岸,找了些柴禾立刻就將火堆點了起來。
大家拿出魚干,就著火烤了起來。
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左右,我們打算等天亮了,再熟悉地形,尋找合適的地方建立庇護所。
沒了土著人的威脅,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我們一邊吃著烤魚干,一邊熱烈的聊天,暢想以後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
就在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時候,樹林里突然竄出五個身著迷彩服的家伙,他們的手中都端著槍,黑洞的槍口指著我們。
“n"t ve raise yr han!
”其中一個家伙非常大聲的沖我們吼叫,我的英語雖然不怎麼樣,但這幾句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翻譯過來就是︰不許動,舉起手來!我們幾個都連忙把手舉了起來,只有劉軍和陳面洋愣了下,看到我的舉動,他們也跟著把手高高的舉到了頭頂。
“迷彩服、貝雷帽、16、戰術手電你們是米國大兵?
難道我們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嗎?”
我興奮的說道。
來的這幾個家伙的裝備我簡直太熟悉不過了。
听到我的問話,幾個大兵也有點懵,顯然他們听不懂我說的話。
賀飛沒等他們尋問,便把我的話翻譯了過去。
幾個大兵相互看了一眼,突然大聲笑了起來,舉起的槍口也放低了下來。
“不不不,你們想多了,這里還是那個神秘的土著島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bhy3340國際航班的幸存者吧?”
其中一個家伙笑完之後, 里啪啦的說了一大串。
這些話我都听不太懂,菲兒卻是一字不拉的幫我翻譯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們那個航班的人?
你們是從哪里過來的?
居然還能帶著完整的裝備?”
我腦子里的疑團一大堆。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除了廖進之外,所有人的心里都燃起了巨大的希望,國大兵雖然有時候很討厭,但他們卻掌握著世界上大部分最先進的科技。
有他們在這里,說不定這次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
“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太麻煩,你們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到時候自然有人給你們解釋原因。”
國大兵不想多說什麼。
他們槍口雖然沒有再指著我們,但態度上依然不是很友好,也許我們真的闖了美軍駐扎在此的秘密基地。
真是那樣的話,後果就嚴重了。
想要活著離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幾個大兵帶著我們走進了叢林,進去幾百米之後,終于在山腳下看到了一個宿營地。
這里有帳篷,有木屋,也有掉床,還有一些用竹子搭建起來的竹屋。
總之看起來非常的人零亂,根本不象是一個標準的軍事基地。
看到這些,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只要這里不是軍事基地,我們離開的希望就大多了。
不管這些米國大兵是怎麼過來的,他們來這里干什麼,都不重要。
因為他們也很可能是難民,只是手上的裝備比我們好些罷了。
看到我們回來,一大幫人都涌了出來。
我隨意掃了一眼,發現大多數是大頭兵,中間有男有女,神情還非常的庸懶。
“新來的?
你們是那架航班上的幸存者?”
一個中年男子走過來,開口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