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帶上你我的根本無法自由行動,並且也不能兼顧你的安全。”
我堅決的搖了搖頭。
此行前去土著部落,多半是九死一生。
我不但要面對凶猛的青面螂,還得面對凶狠的土著人以及實力難以估計的部落守護神。
米爾斯大山林里自由活動都是問題,更別說去攻打土著部落了。
當然,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是我不想她去送死,跟著梅伊生活基本是有保障的。
“你這麼快就嫌棄我了,沒有我你根本無法跟那些土著人溝通。”
米爾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只要我稍微心軟就擋不住她的軟語相求。
“這跟嫌不嫌棄有什麼關系?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不過這次行動確實太危險,我真不能帶上你。
這幾天你多陪我練習練習土著口語,多熟悉下自然就會了。”
我伸手溫柔的摸著米爾斯的頭發,女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通常會听話很多。
“我不,你就是想丟下我不管,也許這一去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米爾斯耍起了小脾氣。
戀愛中的女人大都喜歡這樣的小花招,偏偏男人還招架不住。
“米爾斯,你還得跟我學習一些東西呢?
你的實力太弱,跟著他去只會拖他的後腿。
他一個人去,活著回來的機會可能有五成,如果你跟著他去,只怕一成都沒有。”
梅伊走進來,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對話。
她這麼說倒不是為了幫我,而是真的實話實說。
“如果他死了,我跟你學那些東西有什麼用?
你不是要讓他對你負責嗎?
你們就這麼忍心看守著他去送死?”
米爾斯都快哭出來了。
原來她不並是真的想陪我去攻打土著部落,只是不想讓我去白白送死。
“擁有神王印記的人,是不會輕易死掉的。
他的能力也只有在生死之間才會被激發出來。
所以我不反對他前往土著人的部落。”
梅伊非常平靜的說道。
她說的話我听得不是很明白,米爾斯了沒有給我作翻譯。
所以我也有些雲里霧里,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
“真的嗎?
你可別騙我。”
米爾斯還是不放心,別說是她,就算我也不是很相信手上這個印記。
好歹我也經歷過好多年辯證唯物主義的教育,怎麼可能相信這麼唯心的言論?
“放心吧,我還等著他回來繼承西波羅神王的衣缽呢。”
梅伊的說話果然起了作用。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幾乎沒怎麼鍛煉身體,全都在跟她們二人練習土著口語。
米爾斯也是一步不離的膩在我身邊,一有機會還要跟我來一場野外對戰。
五天之後,梅伊的身體基本恢復過來了。
她操縱著綠靈珠,把我們帶回了她的山谷。
這段時間里,她將土著部落的位置,以及周邊環境都給我畫了平面圖。
雖然這些圖都很粗略,並且是畫到地上的草圖,但我還是基本掌握了這個土著部落的大致方位。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天攻打黑塔部落的人並是來自一個部落,而是兩三個部落合起來干的。
難怪他們有那麼多好手,我現在才明白過來。
安頓好米爾斯之後,梅伊悄悄把我送到了土著部落的外圍。
離我最近的赤甘部落不足十里,他們是這方圓百里之內最大的部落,光人口就有兩百多人。
能對作戰的精壯男子至少超過20位,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組織起一只兩百人的土著隊伍。
“我回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不要太過懲強,多用腦子,智取為上。”
梅伊鄭重的告誡我。
在她看來,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打磨自己。
赤甘部落就是我的磨刀石。
我點了點頭,目送梅伊離開,然後才隱入了山林之中。
我的身上帶了一些果子,還有山田那把砍刀。
米爾斯把她的尼泊爾軍刀也還給了我。
她說留在她身邊沒什麼用處,不如讓我一起帶上。
我拗不過米爾斯,最後還是將這把軍刀帶走了。
一個人躲在叢林里,我不敢隨意亂來了,現在我的四周到處都是敵人,稍微大意一點,死神會變來請我去他家作客。
赤甘部落人口很多,洗動範圍也很大,這里離部落居住地不到十里,正是他們日常打獵活動的範圍。
我避開了行走的路徑,尋了處半人高的草叢藏了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一隊土著人馬就從遠處走了過來。
這只小隊一共有二十來人,由五位精壯的土著男子帶領著。
他們的手下還牽著兩頭強壯的青面螂。
這支隊伍的戰斗力很強,正面交戰的話,他們可以輕松干倒我,不會留給我絲毫的機會。
我沒敢輕舉妄動,躲在草叢中細心的觀察著,看看這些土著人都有什麼習慣。
他們在山林間行走都非常的謹慎,隨時保持著警惕性,連說話都非常小心。
想要突襲他們是非常困難的,或許能成功一次,接下來必然會受到對方嚴厲的打擊。
這些人體格健壯,看他們縱躍之間的距離,輕輕一跳就有兩三米那麼遠,並且可以輕松越過一些灌木障礙。
可他們對那最精壯的五個人卻是恭敬得很,我猜這幾個頭領實力絕對不在我之下。
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可我這一刻卻要強制讓自己保持冷靜,如果稍微沉不住氣,不但報不了仇,而且還有可能把小命一起搭進去。
土著人身上基本找不到什麼好的機會,我又把注意力轉到了青面螂身上。
這畜生確實非常凶猛,站起來的高度與人無異。
可它的力量比起普通人,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這畜生不管走到哪里,都喜歡四處聞聞,應該是在尋找什麼氣味來源。
估計土著人出去打獵,主要就是靠青面螂來追蹤野獸的蹤跡。
這隊人馬越走越遠,就在他們即將走出我的視線之時,我發現一只青面螂的鼻子在聞東西的時候被一個尖銳的草尖扎了一下。
這畜生一下子就抬起了頭來,並且生氣之下將那叢野草拍斷了一堆。
“這畜生的鼻子最脆弱,而且特別易怒。”
我心中大喜,一下了想到了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