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後,我才不跟發瘋的黑熊正面交戰,只等它流血過多,力氣消耗光了之後再來動手不遲。
經過最初的暴躁之後,失血的後遺癥很快就顯現了出來,黑熊的腳下開始變得不穩,身體也有些虛弱無力了。
我也不急于上前動手,干脆坐到放慢速度,開始恢復自己的體力。
十來分鐘之後,黑熊終于走不動了,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這次我沒再猶豫,沖上照著它的腦門就是一斧頭。
白花花的腦漿在斧下飛濺,讓我一陣的惋惜,這可是腦花,很好吃的東西。
黑熊被我幸運的殺死,這過程可是一點都不輕松,如果再來一次,我寧願選擇與它擦身而過,而不是與這種猛獸拼老命。
我用斧頭將黑熊大卸八塊,再招呼陳松等人過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大百斤熊肉扛了回去。
幾個女人看我就象看動物園里的大熊貓一樣稀奇,她們剛才還無比擔心的我安危,沒想到我一個人就把這麼凶猛的黑熊給干掉了。
我的內心也有小小的虛榮,沒去解釋這次成功更多靠的是運氣。
作為老大,我得讓他們對我保持適度的敬畏之心。
熊肉扛回來,分解的過程無疑是快樂的。
我們又從一無所有,變得‘富足’了起來,未來的幾天內,不會缺食物了。
吃肉可比別的要經餓的多,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就能支撐到救援隊的人來了。
“我去海邊清洗內髒和腸子,這些也是好肉,不能輕易浪費了。”
陳松自靠奮勇,挑了最髒的活來干。
他是這個小團隊里的第二名男人,生存能力不如我,勇猛更不如我,如果再沒點擔當,怕是要被米爾斯給比下去了。
男人都是自尊心極強的動物,絕對不肯在女人的面前苟活,越是漂亮的女人,對他們的激勵越大。
大家一直忙到中午,快樂的烤肉活動終于開始了。
就在這時,早上才搬光了我們的‘鄰居’們再次來到了我們的營地之外。
這次楊百春沒來,帶頭的人是賀飛。
“老劉,听說你們弄了幾百肉,估計你們一時半會兒都吃不完吧?”
賀飛厚著臉皮對我說道。
“能不能吃完是我們自己的事兒,你們哪涼快哪呆著去。”
我黑著一張臉,早上的事情讓我徹底斷了幫助他們的心思。
這些家伙就是一群狼崽子,根本就喂不熟,也喂不飽。
況且他一個個的有手有腳,就不知道自己去找吃的?
“老劉,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或許過幾天救援隊的人就來了,這麼多肉,難道你還能帶回家去不成?
大家都是一架飛機上幸存者,這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緣分。
退一步說,就算出于人道主主,相互照應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賀飛振振有詞的說道。
一點都沒有為自己好吃懶做的行為感到半點臉紅。
他身後那群人更是七嘴八舌的說過不停,好幾個人情緒激動,恨不得跟上午一樣,沖上來將所有的食物一起搬走。
“滾!誰敢動老子的肉,問問我的斧頭答不答應!”
我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老子出生入死,冒著生命危險弄回來的肉,為什麼要分給這群吃白食的白眼狼?
看到我的態度如此堅決,賀飛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他知道我這次是動了真格,鐵了心不會分肉給他們。
“別怕他,我就不信他敢殺人!他要是真動手,過幾天救援隊來了,我們就舉報他。
讓他坐牢,甚至槍斃。”
有不信邪的躲在人群中大喊,他這麼一說,原本大多數想放棄的難民們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說實話,我的樣子雖然做得很凶,但真要動手拿斧頭砍人,心里也犯嘀咕。
畢竟我也是生活在文明社會的人,從小到大受到儒家思想的教育,殺人放火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干的。
正如那家伙說的,如果我真的殺了人,救援隊的來了,恐怕我真會因為故意殺人而坐牢或者槍斃。
可任憑這這些家伙把我們辛苦得來的肉拿走,我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這可是裸的搶劫,以生存的名義進行無恥的掠奪。
“沖過去,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滴!”
有人在幸存者之中鼓動,好幾個膽大的家伙都開始蠢蠢欲動。
“有本事就來!”
我抽出一根燃燒旺盛的木柴,用力的揮舞著擋在洞口。
殺人或許我是不敢,但是打人我不怕,既然你要來搶我的東西,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這小子心虛了,上!”
他們看我放也了斧頭,膽子比剛才更大了。
在他們看來,被抽幾棍子也不會死人,總比沒有吃的餓肚子要強得多。
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伙果然帶頭沖了過來。
呼嘯的火焰都快燒到他們的頭發了也沒有後退。
“拿個人去抱住他,其他人搶肉。”
賀飛也撕破了臉皮,直接指揮幾個幸存者向我下手。
“誰敢動手?”
一直沒動的陳松也沖了出來,緊接著米爾斯和甦櫻也拿著木棒出來了。
只有相對膽小的關家姐妹落在後面,她們正在往里面搬肉,盡量不給別人搶劫的機會。
看到他們幾個終于站了出來,我心里總算好受了些,這才象一個真正的團隊。
可僅僅是這樣,並不能熄滅對方貪婪的心思,對方比起來,我們這邊人數少很多,況且好幾個都是女人,根本佔不到什麼優勢。
只要打倒我和陳松,營地內的肉還不是任憑他們予取予求。
“動手,干倒這兩個小子,中午我們就有肉吃了。”
賀飛一聲大吼,抄起一根棍子就沖了上來,其它人看到帶頭的人都動了,更是前僕後繼,不要命似的沖了上來。
對于賀飛這個人,我是極為討厭的。
這家伙主動沖上,正是我的首要打擊對象。
擒賊先擒王,只要拿下他,其他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
看著賀飛越來越近,我掄起燃燒的木棒,泰山壓頂一般,抽向他的腦袋。
我就不信這小子真不怕死,就算這一棒抽不死他,也夠他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