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沒想到,國家在這方面都作了精心的安排。
我們的公司建立在荒島上,但各種注冊認證之類的東西都在國內。
估計是為了方便進行操作,才專門在這里設立了一家銀行,為就是幫助我們公司處理各種財務問題。
上岸不到五分鐘,接送的專車就已經過來了。
艦長告訴過我們,專車將會把我們帶到早就準備好的地方與親人相見。
負責接待我們的人居然是一名上校,看來上面對這件事也非常的慎重,派了一個大人物來處理這些微不足道的事務。
“大家好,我叫左治宗。
你們回家探親這段時間,一切事務都由我來負責,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大校非常認真的對我們說道。
想必他早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左上校,麻煩你了。”
我客氣的上前與左治宗握了握手,我們依然是屬于被管制的人員,估計有不少要通過他去處理。
“不用客氣,幾位請上車吧。”
簡單的交流之後,大家跟著左治宗上了車,艦長則目送我們離開,然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既然是專車來接送,我以為會走很遠的距離,結果卻發現自己想多了。
專車拉著我們以每小時60公里左右速度開了不到十分鐘就停了下來。
出現在我們眼前是一座外觀並不是很出色的大樓。
不過大樓的外面卻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非常的森嚴。
很明顯,這里都是非常嚴格的軍事管理區域,平常人根本不可能進得來。
“里面就是會客區了,都進去吧。
你們的親人也早已經過來了。”
左治宗看到我們有些疑惑的眼神,連忙提醒大家。
當我舉步進入大樓的時候,感官一下子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這外觀看起來並不怎麼樣的大樓,里面卻裝修得非常的漂亮,也非常的寬敞明亮。
“往這邊走,這棟樓的主體在地下。”
左治宗看我們找不到方向的樣子,再次充當了導游的角色。
大樓中的電梯居然也是要身份驗證的,這讓我感覺非常意外。
從茹毛飲血的荒島,又回到了高科技的現代社會,這種感覺沖擊真不算小。
電梯向下,我看了上面的按鍵居然有負18的字樣,難道是十八層地獄的意思嗎?
這得挖多深,才能弄出這麼棟建築來?
還好我們並沒有被帶到負18層去,電梯停在了負7層。
當電梯大打的那一瞬間,外面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就傳了進來。
看來有不少人在時面隨意的交談著。
左治宗帶著我們從電梯里走了出去,故意咳嗽了一聲,原本很熱鬧的說話聲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好多雙眼楮齊刷刷的向我們看了過來。
“他他們真的回來了!”
一個中年男子激動的看著我們,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不那麼流暢了。
“兒子女兒”“老爸老媽爺爺”激動而又親切的招呼聲一下子充斥了整個空間。
兩邊的人都非常激動,直接沖了上來,抱在了一起。
女人們更是激動了哭了起來,男人們雖然表面很堅強,但眼中也滿是晶瑩的淚水。
“兒子,這幾年你都到哪里去了,真的想死媽了。”
老媽死死的抓住我的手,生怕我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一樣。
父親雖然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卻是一直沒有離開我半分。
我分明看到,二老的頭發都斑白了很多。
在我失去音訊的那幾年里,我明白他們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傷心和思念糾纏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爸媽,對不起,讓您二老擔心了。”
這一刻,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沒回來之前,心里有一肚子話想要對他們說,可真見了面的那一刻,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兒子,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犯紀律的事情就不要多說了,知道你一切安好,我們也就放心了。”
父親的承受力終究還是要強大得多。
看來他們在來到這里之前,已經被相關人員作了思想工作了,不該問的就別問。
“剛听說飛機失事的時候,我們都嚇壞了,想盡各種辦法打听你的消息。
可一直得不到任何音訊,直到半年多以前,國家才通知我們,說你被安排到一個秘密基地工作去了。
知道你沒出事,我和你爸終于能睡個安穩覺了”老媽的話漸漸多了起來,訴說著最近這幾年的現狀。
我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听她說起那些心酸煎熬的日子。
相似的場面在大廳的每個角落里上演,每個人都有親人過來,特別是米爾斯的父母居然也來了,這讓我非常的意外。
原本以為,她的父母在烏克蘭,是不可能被接過來的。
後來我才知道,他父母已經于半年前就被接到我國來了,並且在相關人員的完排下,直接定居在我國。
這次回來探親,便在相關人員的安排下,一起過來了。
大廳里雖然哭聲不斷,但氣氛卻是非常的輕松,這是喜極而泣,有些淡淡的傷懷,但更多的還是喜悅。
剛開始都是各自與自己的親人說話交流,聊了一會兒之後,人員便相互走動起來了。
甦櫻帶著一位頭發幾乎全白的老人走了過來。
來看她的,就麼一位親人。
“劉義,這是我爺爺甦公強。”
甦櫻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道。
我知道,這等于是見家長了,雖然場面有些尷尬,有些意外。
“甦爺爺你好,常听甦櫻提起您。”
我連忙上前打招呼。
甦櫻的父母早亡,是爺爺把她帶大了,這是她唯一的親人。
能在這幾年中挺過來,真的很不容易。
“小伙子,我听甦櫻說你很照顧她,幾次救了她的命,我也不知道拿什麼來謝謝你了”甦公強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他是那種標準的農民,樸實無華,溫和善良。
“甦爺爺,你太客氣了。
我們在一起工作,大家都是好朋友,相互照應是應該的。”
我一邊說話,一邊用眼神看甦櫻,提醒她不要講島上的事情。
艦長可是多次告誡過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