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軍敗了,但他們保存了大部分實力,只是選擇性的退到了海上。
離岸邊也不過幾百米遠而已。
只要米軍有了新的支援,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再次上登岸。
這一點尼亞正德非常清楚,他也知道米軍並沒有喪失作戰能力。
只要他們願意,甚至可以立刻向岸邊展開炮擊。
我遠遠的看著眼前一切,不得不佩服莫林壯士斷腕的決心。
事實上,以海灘前沿基地的堅固,加上多種有利條件,本土修士想要攻克這塊地盤,必定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就算最後取得勝利,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斗。
莫林在這時候果斷選擇放棄,以少量的人員傷亡為代價,將大部分米軍和重要的裝備都撤到了海上。
避免了敵人雙方進行殊死搏斗的場面。
“走了,回去了。
希望下一次米軍進來時,能把動靜搞得更大一點兒。”
戰斗已經結束,我準備去了。
“要是其它國家還察覺不到呢?”
賀飛有些擔心的問道。
他知道我一直在暗中推波助瀾,目的就是想讓米軍受到挫折。
很明顯,我已經達到了預想的目的,接下來的事,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
“應該不會吧,米國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一個地方投送兵力,不管他們隱藏得多好,總會露出些蛛絲馬跡的。
其它國家的衛星也不是吃干飯的,這麼頻繁的軍事調動,難道就沒點警覺性?”
我始終相信,米軍不可能把這件事捂得嚴嚴實實,大國之間也在不停的滲透和博弈。
米軍在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很多艦隊都在中東地區,或者東亞南海地區游弋。
現在他們突然轉性了,稍無聲息的將艦隊撤走了。
難道某些大國就沒點想法和看法?
這麼明顯的軍事調動如果一點警覺性都沒有,恐怕某些人真的要上軍事法庭了。
以我的估計,米軍的行動恐怕早就被盯上了,只是某些大國一時半會兒插不上手而已。
但他們再繼續下去,肯定會有別的大國參與進來,不可能再讓米國吃獨食了。
听了我的分析,賀飛心的擔憂總算輕了很多。
我們都在期待,某些大國趕緊參與進來。
否則我們這樣,夾在他們的中間,真的有點兒左右為難,說不定某一天,其中一方翻手就將我們這個部隊給滅了。
回到部落,菲兒等人也非常關心起眼前的戰局,我將目前的雙方的態勢給她們做了詳細的分析。
並且加上了自己的推斷,以及後面的走勢。
菲兒等人對軍事方面的了解並不算多,要理清當前的局勢還有些困難。
她們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到回家的契機,這個契機當然要落到自己的人頭上,指望米軍將我們帶回去,根本不現實。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這幾次戰爭,你和你的人都沒有正面參與,只是起到一些輔助的作用。
但是接下來,如果按照你的預計發展,恐怕你和你的人就要走向前台了。”
老頭子慢悠悠的發言了,他多次說起,我是避不開這場文明戰爭的。
以前我們只是在夾縫中生存,不管是尼亞正德還是米軍,都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可一但局勢向我預計的方向發展,我還能這般輕松自在的躲在後面左右逢源嗎?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管他的,到時候再說吧,這不是還沒有來嗎。”
我有些鴕鳥似的回避著。
其實老頭子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沒有明說︰如果我和我的人被推到了前面,到時候我將如何與本地土著相處?
大山可能帶著他的人,跟我一起對抗本土修士嗎?
老頭子作為西瀾洲的本土修士,他又將如何選擇?
是選擇幫助我,還是跟隨西瀾洲官方勢力?
我們之間會不會隨時刀兵相向,變成不死不休的仇敵?
梅伊這邊,她和她身後的勢力雖然與尼亞家族為敵,恨不得推翻尼亞家族的統治地位。
可真到了‘外敵入侵’的時候,他們又會不會放下成見,一起將外敵先消滅掉再來解決內部紛爭呢?
不得不說,這種情況是完全有可能存在的。
就象我們多年前抗日戰爭一樣,國共雙方打個你死我活,可一但有外敵入侵,很多人都會選擇停下來,先將外敵干掉再說。
原本我跟梅伊的關系,是站在同一條陣線上的。
最近的戰爭,梅伊也經常外出活動,並且沒有跟我進行過溝通。
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她和她身後的勢力暫時是不會向我動手的,特別是在本土修士取得勝利的情況,他們更不可能倒向官方勢力。
梅伊身後的勢力肯定不弱,大師級高手絕對不在少數。
如果這次他們存心搗亂的話,很輕易的就能讓尼亞正德的人一敗涂地。
但是他們並沒有這麼做,並不是他們不想看到尼亞正德失敗,而是他們不了解這些外來‘入侵者’有多大的能量。
他們還處于觀望之中,或許他們更希望雙方打個兩敗俱傷,然後自己再跳出來收拾殘局。
就目前看來,不管是米軍不是西瀾洲的本土勢力,離打殘都還早得很,當前的狀況,了不得就是個小試牛刀而已。
我把老頭子留了下來,單獨跟他討論這些問題。
順便也想探一探他的口氣,看他將會作出什麼樣的選擇。
“你小子現在才想起我來,是不是太晚了點?”
老頭子似笑非笑的面向我,他當然知道我在擔心些什麼。
“也不算晚吧?
一直以來,我都把你劃歸為自己人來的。”
我笑著說道。
老實說,以前我的確沒有考慮過老頭子的個人意願問題。
“自己人?
你倒是很自信的。
你知道我回到西瀾洲幾個月時間,都干了些什麼事情嗎?”
老頭子反問。
對于他消失的時間去了哪里,干了什麼,老頭子從來沒有提起過。
今天突然提起,或許時機已經成熟了。
我沒有說話,搖了搖頭,等待老頭子的下文。
老頭子空洞的眼楮盯著我,大約停頓了十來秒鐘之後,這才嚴肅的問道,“西波羅神王難道沒有交代你做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