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你怎麼來了?
這些人太不听話,我帶不走他們。”
奇然一臉無奈的對我說道。
看得出來,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起到的作用卻是非常的小。
整體遷徙對他們來說,可能是人生中最大的事件。
“這樣吧,不願意走的就讓他們留下來。
給他們留下一些食物,至少保證短時間內不會被餓死。
願意走的,讓他們盡量輕裝簡行。
告訴他們,等大雪過了,他們還會回來,東西放在原來的地方,不會消失的。”
我想了想,給出一個折衷的辦法。
新過來的那批奴隸,對周山部落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讓他們到哪里去都沒有多大的關系。
真正不好處理的是原部落的老人婦儒和孩子。
放棄他們不行,留下他們又擔心他們熬制不過去。
奇然這個族長,確實有些左右為難。
偏偏他這個外來族長,並沒有建立起太高的信,所以有一部分族人並不是听他的話。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做出取舍,既然他們不願意走,那就讓他們留下來好了。
至于留下之後的結果是生是死,那得看他們自己的動手動腦能力了。
有句老話叫︰‘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這些腦筋轉不過彎的家伙。
用了我的辦法,奇然終于松了一口氣。
周山部落的人很快分成了兩個部分,選擇留守的人全部聚到了一起,我讓他們生火取暖,並且增加適當的運動,以獲取熱量。
舍不得東西那一批,听說過幾天還會回來,頓時就輕松多了。
只要東西還在屋里,過幾天回來還是自己的,那就沒有必要帶走了。
這一次折騰了近半個小時之後,一支百多人的隊伍終于從周山部落出發了。
這時候地面上的積雪已經達到了五寸左右,大把樹冠都被壓得變了形,壓得非常低,都快落到地上了,一些枝丫則被雪直接壓斷了。
四處都能听到 嚓 嚓的聲音,仿佛有人在森林里伐木一般。
這島上的路本來就比較原始,大雪封山,加上四周環境的變化,讓我們的行路變得困難了很多。
要是走錯了路,這麼長的隊伍,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回到奇鐵部落。
僅僅這樣,那還好些,大不了就是挨凍挨餓。
原本平常很完全的地方,一但積雪厚了,變會成一個又一個的陷阱。
如果一不小心陷了進去,絕對是有生命危險的。
“叫大家盡量加快一點速度,這樣走得走到啥時候?”
我心里有些有著急。
這幫人的素質太差了點,根本就走不快。
照這個樣子,恐怕天黑都到不了奇鐵部落。
如果真的到了晚上,以他們身上原本就少得可憐的衣物,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凍死在路上。
“族長,我已經盡力催促了。
可這些人還是走不快,腳下就跟生了根似的。”
奇然很無奈,這些人的身體素質根本無法跟他的戰隊相比。
雪地本來就不是很好走,一些人拖拖拉拉的,速度越發的變慢了。
“找幾條樹枝來,讓你的人每個拿一根,走不動的就用枝條抽。”
我心一橫,可不想貫著他們。
這時候由著他們來,那就等于送他們去死,反而害了大家。
“好,我這就去安排。”
奇然大喜,這個辦法他自然是最喜歡的。
這跟以前我們訓練里用的方法差不多。
誰拖了後腿,少得不要挨頓時揍。
在劈啪的抽打聲中,隊伍中時不時響起了慘叫聲,就跟過年殺豬似的。
不過這次行走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總算讓我稍微放心了一些。
一共就二三十里地的路程,正常情況下一個多小時就能到了。
大雪封路,變得難走了些,我認為時間翻一倍,也能走到了。
隊伍一路向前,突然最前面發出一聲大喊,緊接著隊伍就停了下來。
“咋回事?
怎麼不走了?”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剛開始還以為誰走不動,又被抽了呢。
“前面的路好象不對了,帶路的大山掉到雪坑里,連腦袋都看不到了。”
有人很快把消息傳了回來。
“什麼?
走錯路?
這家伙是怎麼帶路的?”
我一下子有些著急了。
按說大山對這條應該非常熟悉的,怎麼可能走錯路?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卻是完全找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不出哪里是路。
我跑到隊伍最前面,發現前面平得跟大壩子一樣,完全看不出哪里是陷阱。
大山掉進下去的地方有個窟窿,連他的頭發都看不到了。
“別著急,等我下去救人。”
我知道被雪埋起來,短時間是不會一下子死掉的。
只要救得及時,大山肯定還有救。
“族長,會不會太危險了?
雪下面是什麼情況,我們根本不知道。”
奇然有點擔心,大山雖然應該救,但他更不想看到我出事。
“放心,這些雪埋不了我。”
我順著大山掉下去的地方,快速的滑了下去。
這里的積雪確實很厚,應該是上面的積雪都滑落了下來,正好堆積到這里了。
我下降了大概十來米之後,終于踩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我估計這應該是大山的腦袋,積雪下面空氣非常少,這時候恐怕他已經暈迷過去了,再耽誤些時間,求回去也未能活得過來。
我揮拳一振,四周的積雪頓時飛射開去,連續幾次下來,頭上的積雪很快就空了出來,我又看到了灰白的天空。
“族長,你太厲害了。”
上面的人都被嚇傻了,十來米厚的積雪,被我硬生生的振開,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輕易辦到的事情。
“少廢話,給我騰一塊地方,趕緊救人。”
我一手夾著大山,另一只手化著掌刀,手腳並用,很快就將大山從坑底帶了上來。
大山雙目緊閉,鼻孔里已經沒有了出氣。
我摸了摸他的頸總動脈,發現還有非常微弱的跳動。
“你過來,給他做腦部按壓。”
我指了指一個以前訓練過的隊員。
這些救護知識我都教過他們的。
這次到不是我故意偷懶,而是我的力量太強,完全用力過重,一下把大山的胸骨肋骨給壓斷了,豈不是反而把他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