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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局！
當這兩個字自極武邪天的口中說出，落在聶天和青仁耳邊，如九天驚雷一般，悶然炸響。
兩人如被電擊，呆滯如傻。
東皇崢嶸的死，是他自己設下的騙局！
這，怎麼可能呢？
“這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尤其是青仁，有所反應之後，連連搖頭，無法接受極武邪天的話。
東皇崢嶸是他最尊敬的老師，在他心中是崇高無上的存在，怎麼可能以自身之死來制造騙局呢？
“極武邪天，你到底要說什麼？”
片刻之後，聶天冷靜許多，沉沉問道。
死之騙局，是極武邪天調查的結果，說白了，就是他的揣測，並不能代表真相。
但他這麼說，顯然是有所企圖。
“當年東皇崢嶸赴死，其實是為了進入一個地方。”
極武邪天似乎對聶天的反應很滿意，微微點頭。
“什麼地方？”
聶天頓時一愣，到底什麼地方要以死作代價才能進入。
“獄界！”
極武邪天臉色微微一沉，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
“獄界？”
聶天和青仁同時一愣，他們完全沒有听過。
諸天聖界，是一個龐大的世界系統，廣闊無邊，包括無數聖界。
但是獄界，听上去似乎並不屬于諸天聖界，而是跟仙岐大陸差不多，游離于諸天之外。
“獄界，並不屬于諸天，而是與諸天相對存在的世界。”
對于聶天和青仁的反應，極武邪天早有預料，淡淡一笑，道︰“諸天中的武者，知道獄界存在的，寥寥無幾。而且在諸天的古籍中，獄界一直都是作為傳說被記載。”
“但我們卻經常說，地獄，煉獄，冥獄。其實這些，都是來自域界的名字。”
“我遍閱古籍，發現在原古時期，諸天尚未分裂之前，曾和獄界有過短暫的交流。”
“所以地獄，煉獄等人名字，應該都是在那時傳入諸天聖界的。”
聶天听得十分仔細，問道︰“這麼說，獄界並非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對嗎？”
“嗯。”
極武邪天沉沉點頭，眼中涌動著異樣的光彩，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根據我的調查，獄界的歷史，遠比諸天聖界久遠。”
“怎麼可能？”
聶天目光一顫，訝然失聲。
在他看來，諸天聖界才是主體世界，其他世界都應是依賴諸天而存。
比如仙岐大陸，雖然是仙道世界，但實際上還是依賴諸天聖界而存在。
獄界雖然神秘，但也不至于比諸天聖界更為久遠。
極武邪天看了聶天一眼，笑了笑，道︰“我查看了很多古籍，並探訪過很多原古遺跡，從其中蛛絲馬跡，看到了一個關于諸天的大秘密。”
“什麼秘密？”
聶天和青仁同時開口，莫名興奮。
極武邪天看了看聶天和青仁，定了定神，肅然道︰“諸天聖界，曾經經歷過很多次生滅。”
“生滅？”
聶天兩人再次一愣，一時反應不過來。
“嗯。”
極武邪天點了點頭，道︰“據我推測，諸天聖界是一個有生滅輪回的世界。在我們這個諸天聖界之前，已經有過很多次的誅天生滅輪回。”
青仁雙瞳顫抖不止，震撼之情難以言說。
許久之後，他才顫聲道︰“邪天大人，你的意思是說，在我們這個諸天聖界誕生之前，世界已經存在過很多次？”
極武邪天再次點頭，沉沉道︰“正是這樣。上一次諸天聖界的毀滅，也代表著下一次諸天聖界的創生。”
“這……”
青仁一臉駭然，直接說不出話來。
極武邪天所說，實在太過震撼，對他原有的世界認知，造成了極大的顛覆。
“諸天輪回，循環不息。創生毀滅，俱在其中。”
而在此時，聶天卻是雙目之中涌動一抹異芒，緩緩地說出了十六字。
“嗯？”
極武邪天听到聶天的話，先是一愣，隨即驚駭不小，急急問道︰“聶天，你怎麼知道這些？”
聶天看著激動不已的極武邪天，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如實道︰“這些話，是第一聖使臨死之時告訴我。”
“天道聖閣！”
極武邪天頓時臉色一變，說不出話來。
諸天輪回，循環不息。創生毀滅，俱在其中。
這十六字，正是第一聖使臨死之時，告訴聶天的。
聶天清晰地記得，第一聖使自決于他的面前，臨死之前眼神由絕望到解脫的可怕轉變。
他原本以為，這十六字只是第一聖使臨死之時的胡言亂語。
但此刻，結合極武邪天所說，他漸漸明白了過來。
“沒想到，天道聖閣早就洞悉了諸天生滅之秘。”
許久之後，極武邪天才稍稍冷靜下來，但眼中的震驚，依舊揮之不去。
“只有除掉你這個異數，方能在毀滅中，保留一線希望。”
這時，聶天突然想到什麼，雙瞳微微顫抖，喃喃開口。
極武邪天和青仁同時一愣，紛紛將目光轉向聶天。
“這也是第一聖使所說。”
聶天喉嚨滾動一下，道︰“他說，只有殺了我，才能在毀滅之中保留希望。”
“什麼意思？”
青仁一臉駭然，茫然不知所措。
一旁的練舞霓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如同石化一般，久久沒有半點反應。
今天她所听到的一切，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顛覆了她之前所知的一切。
“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沒錯。”
片刻之後，極武邪天開口了，一雙眼楮緊緊盯著聶天，道︰“諸天聖界每一次毀滅，並不是一定能創生新的世界。”
聶天何等聰明，立即領會，道︰“你的意思是說，天道聖閣認為，我的存在，會威脅到新諸天聖界的創生？”
“應該是這樣。”
極武邪天並不確定，但還是點了點頭。
第一聖使臨死之語，已經說得非常清楚，只有殺了聶天，才能保證新世界正常誕生。
“這，不太可能吧？”
青仁終于冷靜下來，一臉詫異地看著聶天。如果真是如第一聖使所說，那豈不是說，因為聶天一人，就硬生生地阻斷了諸天聖界的生滅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