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
鐘利陽注意力放到台上的領導席,這時侯明卻是突然伸手攬住鐘利陽的肩膀,“鐘局,給個面子唄,晚上我約了其他人,我可是夸了海口,說是要把鐘局你請過去讓大家一起認識一下,你這要是不去,讓我很沒面子啊。”
“侯隊,你這就沒勁了,你跟人請客吃飯是你的事,摻和上我干嘛?”鐘利陽一邊說一邊要推開侯明的手,對對方的行為十分反感,現在還在開會,對方這樣跟他勾肩搭背,成何體統?兩人雖然不是坐在第一排,但這樣也不像話,況且他和侯明的關系沒到那份上。
鐘利陽想推開侯明的手,這才發現侯明還挺用力,原本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試圖推開對方後,侯明變成了用手摁在肩上,分明是在跟他暗中較勁。
“侯隊,你這是要干嘛?”鐘利陽臉色難看道。
“鐘局,就是讓你給我個面子唄,我好歹也是區局的大隊 ,雖然現在官沒你大,但我也要面子的不是?”侯明笑道。
“我跟你沒法交流,你把手放開。”鐘利陽沒好氣地說道,之前僅有的那一次打交道,他記得侯明似乎不是這樣的人,但終歸只是接觸過一次,鐘利陽心想他對侯明也談不上了解,或許對方就是這樣的,不過鐘利陽也懶得跟對方磨嘰了,這種人就算結交也沒意義。
鐘利陽說著話,見侯明一點也沒放開手的意思,按住他肩膀的手改成了捏住他的肩關節,而且力道還十分大,連鐘利陽一個大老爺們都感覺到了疼痛,不用想也知道侯明是故意的,這也徹底觸怒了鐘利陽,就在鐘利陽準備呵斥對方時,臉上突然一陣透心涼,水滴更是從臉龐流了下來,浸濕了衣衫。
鐘利陽呆住,也就是剎那的失神,鐘利陽就反應了過來,這混蛋竟然拿礦泉水潑他臉!鐘利陽心里頭的火氣蹭蹭往上冒,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他罵人,鐘利陽就看到對方的拳頭竟然朝自己臉部揮了過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鐘利陽抬手擋住了對方的拳頭,同時過往格斗訓練的擊打本能,讓鐘利陽在受到攻擊後也予以了反擊,伸出另一只手朝對方打了一拳過去。
這一拳正中對方臉部中央,打在了鼻梁骨上,侯明直接仰頭往後倒,要不是另一側座位的人趕緊將侯明扶助,侯明已經倒地。
侯明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怒道,“你竟然打人?”
鐘利陽在剛剛拳頭打中侯明時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是侯明先出的手,對方也佔據了先機,而且按照常理,對方先出拳,被他擋住了,肯定會打出另一拳,但侯明不僅沒有,還讓他輕而易舉打到了臉上。
“去你娘的,老子跟你干了。”侯明一副暴怒的姿態,作勢要沖上來,鐘利陽立刻做出防御架勢,邊上的人以為兩人又要打,趕忙將兩人都拉住。
台下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瞞不過台上的領導,主持會議的市局局 蕭遠程拿起話筒沖侯明和鐘利陽這邊喊道,“你們干什麼,想翻天是嗎?”
侯明大喊道,“蕭局 ,鐘利陽先打人,太過分了。”
如果這會能再給侯明兩拳,鐘利陽恨不得直接上去再扇對方兩耳瓜子,特麼的,這王八蛋太特麼無恥了,先拿水潑的他,還先動的手,這會竟然還好意思反咬一口。
氣憤歸氣憤,鐘利陽此時也已經隱隱感到今天這事不對勁,因為侯明從一開始就有點反常,到後面更是莫名其妙,雖說鐘利陽對侯明是個什麼樣的人缺乏足夠的了解,但哪怕是不熟悉的人也不可能做出這種舉動的。
台上的市局局 蕭遠程以及其他市局的領導走了下來,看到侯明鼻血狂流,因為開口說話,血都流到了嘴里,看著挺慘,蕭遠程皺眉道,“你先去處理一下傷。”
鐘利陽這會暗呼糟糕,他剛剛那一拳打中了侯明的鼻梁骨,其實不會造成多大的傷,但侯明鼻血狂流,搞得嘴巴也都是血,看著格外慘,不知道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傷呢,反觀他一點事兒都沒有,兩人的樣子落在市局的領導眼里,毫無疑問會讓市局的領導下意識產生先入為主的認知。
“我要是沒記錯,你是達關縣局新提拔的副局 鐘利陽吧?”蕭遠程看向鐘利陽,繃著一張臉。
鐘利陽沒想到蕭遠程會認識他,連忙點頭道,“蕭局 您好,我是鐘利陽。”
蕭遠程臉色難看,抬手指了指鐘利陽,又看了看正在止血的侯明,怒道,“在市局的大會上大打出手,好啊,你們真是好得很。”
鐘利陽臉跟苦瓜一樣,“蕭局 ,您誤會了,這事是這樣的……”
鐘利陽話沒說完就被蕭遠程打斷,“行了,你現在不用跟我解釋,呆會你們倆都到我辦公室來。”
蕭遠程說完冷哼一聲,直接就甩手離開,原本還沒開完的大會,就這麼不了了之,不過好在表彰環節已經結束,本來最後是該蕭遠程這個局 講話的,結果侯明和鐘利陽鬧了這麼一出。
看著蕭遠程離去,鐘利陽不用想也知道蕭遠程這是動怒了,心里一時有些慌,得罪蕭遠程這個市局的大局 可不是好玩的,關鍵是今天這簡直是無妄之災,到現在鐘利陽都還有點懵圈,侯明的舉止很反常,鐘利陽可以斷定對方是故意的,但他卻是沒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縣里。
喬梁和委辦主任魏民哲的談話已經進入尾聲,此時的魏民哲,臉色呆呆的,面如死灰一般,充滿了絕望,從剛剛進來時還心情不錯地笑著跟喬梁打招呼,到現在則是連笑都笑出不來。
魏民哲打死也沒有想到喬梁這麼快就要將他撤換掉,虧他這些天來拼了命地討好喬梁,為喬梁鞍前馬後服務,比對自己的親爹媽還上心,為的就是能夠獲得喬梁的認可,保住自己的職位,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喬梁最後說了些啥,魏民哲都沒听清楚,他只知道喬梁讓他到縣人大去工作,雖然喬梁說得比較委婉,但意思已經表達十分清楚。
直至喬梁揮手示意他先回去時,魏民哲才恍然回過神來,哀求一般地看著喬梁,“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