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蕭八這話音還沒來得及落下,這群喪尸便已經狂奔到了張昊𠤖的身前,這眼瞅著下一刻,他就會被這群喪尸給撲倒,淪為其口中的食物。
然而,黃粱卻只來得及將蕭八給帶到空中,對張昊𠤖根本分身乏術。
黃粱一只手攥住蕭八的後脖領,將他給提了起來,同時對著劉常風他們大喊道。
“快去救王爺。”
劉常風趕忙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筆直的沖向張昊𠤖。
若不是黃粱急聲提醒到,他還真沒有發現張昊𠤖有哪里不對勁。
先前那怪人將困仙符貼在張昊𠤖的身上,正好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張昊𠤖遇到了什麼情況,還以為張昊𠤖可以自行逃脫呢。
畢竟當初他們可是瞧見過得,張昊𠤖可以在建安城內御石飛行。
他的速度雖然極快,但是面對已經近到張昊𠤖身前的喪尸,也依舊是來不及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這日子也不過了。”
浩渺劍魂在察覺到實在沒有辦法之後,只得將最後的殺手 給祭了出來。
隨即,從浩渺劍上散發出一股極為強烈的氣息波動,同時一個銀白色的光點也迅速的增大,猶如一層護罩迅速將張昊𠤖給籠罩起來。
在感受到其中所傳出來的可怕氣息之後,劉常風想也不想的趕忙後撤。
至于那沖在最前面,張著血盆大口,眼看著馬上將要咬在張昊𠤖身上的喪尸,則成為了這一圈銀白色光幕的第一個犧牲品。
隨著銀白色的光幕逐漸蔓延,這家伙進入光幕的身體也開始瓦解。
仿佛在這光幕之內,有著無數凌亂的劍氣,直接將除了張昊𠤖之外的所有膽敢闖入光幕的家伙,全部在一瞬間給斬個粉碎,只剩下一地碎肉。
銀白色的光幕還在不停的向四周擴展著,一個又一個喪尸傻傻的沖入到了其中。
“臥槽,你這是什麼招數,竟然這麼厲害。”
張昊𠤖看著這光幕如同絞肉機一般,凡是膽敢闖進來的喪尸,全部被剁成了肉泥。
雖然這些喪尸看著也並沒有多強,只不過是普通人的樣子而已,但是即便如此,這光幕也讓張昊𠤖不由得為之感到興奮。
這可是全方位的進攻,而是還是極為細密的,就連一只蒼蠅都不可能存活。
“這劍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一個人了。”
“靠我一個人了?那你呢?”
張昊𠤖一听浩渺劍魂這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劍域恐怕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這才不過是一小會兒的時間,原本保持仙解狀態的浩渺劍,竟然一下子恢復到了普通的樣子,浩渺劍魂也再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
這劍域的維持所需要的消耗,遠比浩渺劍魂所料想的還要巨大。
如今才不過只堅持了三兩個呼吸的工夫,它便已經再無力繼續維持劍域了,此時極為虛弱的它,就連仙解的狀態都維持不住了。
甚至它都來不及再跟張昊𠤖交代些什麼,直接被迫進入到了休眠當中。
而隨著浩渺劍魂陷入到休眠當中,浩渺劍也重新幻化成了一枚戒指,纏繞在了張昊𠤖的手指上,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至于那銀白色的光幕,在黯淡的閃了兩下之後,便也消失不見了。
“喂,你怎麼還休眠了?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任憑張昊𠤖再怎麼呼喚,已經陷入休眠的浩渺劍魂也不可能再回應他半個字。
隨著銀白色光幕的消失,便再也沒有東西能阻礙這群喪尸了。
于是,張昊𠤖只能眼睜睜的瞅著,這成群發了瘋似的喪尸,再次朝著他圍攻過來,一個個嘶吼著,那滿嘴尖銳的利齒,渴望著被鮮血所滋潤。
“踏馬的,這困仙符怎麼還沒有失效?”
張昊𠤖的心里倍感焦急,這困仙符的定身時間遠比他所料想的還要長。
此刻被定在這兒一動也不能動的他,面對這洶涌而來的喪尸群,他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辦法,甚至連喊救命的能力都沒有。
“吼。”
一個身披甲冑的喪尸沖在最前面,張著猙獰的大嘴企圖咬在張昊𠤖的脖子上。
雙方之間的距離極近,以至于張昊𠤖都嗅到了這家伙嘴中那難聞的味道,引得他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忍不住要吐出來了。
不過,如今更讓他所擔心的問題還不是這個。
若是這喪尸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先不說他的下場將會如何,單就這痛便夠他受的了。
而且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直到目前為止,天源所為他恢復的傷勢,基本上都是簡單的貫穿傷,他的身體並沒有缺少任何一部分。
倘若他被喪尸給吃了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恢復如初。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遲疑的劉常風終于及時趕到,一把攥住了張昊𠤖的後衣領,瞬間便將他給提了起來,從而逃過了這一劫。
“王爺,您沒有事吧。”
劉常風在將張昊𠤖給拽到半空後,趕忙詢問起來,生怕張昊𠤖再有什麼閃失。
只不過張昊𠤖此時被困仙符給定住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劉常風的問題,甚至就連姿勢都沒有變動過,完全如同一個假人似的。
“王爺?”
張昊𠤖沒有說話,更沒有絲毫的動作,這讓劉常風的心里不由得咯 一聲。
他方才由于擔心會被那可怕的劍域給誤傷到,所以在原地稍稍等了一會兒,如若不然,那身披甲冑的喪尸也不會沖到張昊𠤖的身前。
也正是因此,他才格外的擔心張昊𠤖會被那喪尸給咬到。
畢竟,他們到目前為止,還並不知道這群喪尸都是些什麼東西,萬一其體內攜帶有某種可怕的蠱毒,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過他這一看,頓時便發現了張昊𠤖胸前貼著的困仙符。
“別瞅了,趕緊把這該死的東西給摘掉。”
張昊𠤖在看到劉常風瞅見他胸前的困仙符後,急不可待的在心中拼命的大叫著。
然而,縱使他再怎麼拼命的叫,那也只是在他的心里,這劉常風又不是浩渺劍魂,怎麼可能會听到他在心中的吶喊呢?
“這是什麼東西?”
劉常風並不認識什麼困仙符,所以當他看到這困仙符後,不免感到頗為好奇。
只是,在張昊𠤖那無比熱切期盼的目光下,他始終都沒有將其給摘下來,畢竟他不知道這符紙的用途,擔心再因此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正在這時,處在半空的韓澤與那怪人的對峙,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隨著韓澤暴血狀態第三階段的逐漸成型,其身上爆發出一股極其蠻橫的氣勢,以至于當空驚雷乍現,狂風卷著厚重的烏雲覆壓在建安城的上空。
而那與其對峙的怪人,此時已經隱隱有些不是他的對手。
“這踏馬的也太強了吧。”
不要說那怪人了,就連站在一旁圍觀的黃粱等人,心中都不免有著這般想法。
韓澤可只是聖境而已,但是依照他目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哪怕是面對這如同仙人般強大的怪人,也呈現出壓倒性的局面。
狂風不斷的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吹得這怪人的心中更是一片淒寒。
先前無論面對什麼人,還是面對什麼局面,他那枯癟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戲耍的笑意,可是如今面對這般的韓澤,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倘若是讓韓澤將暴血狀態第三階段施展出來,他今日恐怕必將死在這里。
“彼岸無邊尋,萬法歸我身。”
隨著這法訣的施展,原本干癟的怪人迅速的膨脹起來。
先前還因為韓澤暴血第二階段而暴漲的身姿,這怪人與之對比顯得頗為渺小,但是隨著這怪人的身軀急速膨脹,兩人已經相差不多了。
“桀桀桀,在本王這萬法金身的面前,你又能如何?”
只見這怪人的臉上,又重新浮現出貓戲老鼠般的戲謔,夾住橫刀的兩指微微一用力,便直接將這般絕世神兵給生生夾斷了。
一股砰然爆發出來的沖擊,直接將韓澤給震退出去。
這施展了萬法金身之後的怪人,其實力瞬間暴增數倍,一舉一動所蘊含的爆炸性的威勢,根本就不是韓澤第二階段暴血狀態下所能抗衡的。
事已至此,他只能不顧一切的施展暴血狀態第三階段了。
暴血狀態一共分為三個階段,每增加一個階段,其實力都將會以數十倍的速度暴增,當然,如此逆天的功法背後,其副作用也是極大的。
第一階段的暴血狀態,只會讓使用人在床上昏迷幾日。
而第二階段的暴血狀態,則能讓使用人昏迷上數十日不止,哪怕是醒來之後,其也會因為神魂的不穩,在很長一段的時間內身體處于虛弱的狀態。
甚至還有可能會讓使用人自身的境界發生逆轉,也就是所謂的墮境。
至于這第三階段的暴血狀態,其代表便是自身的生命。
使用人通過燃燒神魂與全身氣血為代價,從而短暫的獲得更為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能讓一介凡夫俗子,瞬間獲得堪比仙人般的實力。
但是得到的力量越強,則持續的時間將會越短。
而且,這暴血狀態的第三階段還有一個更為可怕的後果。
一旦達到第三階段,其自身的理智會因為神魂燃燒的緣故,從而蕩然無存。
到那時,其將會變成一頭滿腦子只有殺戮的蠻獸,僅靠此前的一道執念所驅使,並且為了完成這道執念,完全不會計較任何後果。
在八百多年前,曾經有一位修煉了暴血功法的韓氏子弟。
因為不堪被一位聖境羞辱,僅是歸虛境的他直接施展出來暴雪狀態第三階段,在斬殺那位聖境的同時,整整半座城池的人一同被其殺害。
也正是因此,韓澤才遲遲沒有進入到第三階段當中,妄圖憑借第二階段斬殺這怪人。
“你們保護好建安城的百姓。”
隨著韓澤這一聲大喊,其在心中也終于下定了決心。
雖然他在進入到第三階段之後,自身將會失去理智,但是相比起任憑這怪人在建安城中胡作非為,他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你擔心的著實有些太多了,桀桀桀。”
韓澤的話音剛落,這怪人便已經閃身來到了他的身前。
只見這怪人的手中,還捏著方才被他用手指給夾斷的橫刀前半截,輕輕朝著韓澤一甩,一道漆黑的刀氣便將韓澤的左臂給砍了下來。
“啊。”
韓澤吃痛的大呼起來,以至于他剛準備突破的第三階段,也沒能成功突破。
這怪人瞧著韓澤身上的氣勢在不斷的縮減著,其心中對此很是滿意,對于這樣一位差點讓他陰溝里翻船的家伙,他又怎麼可能會輕易饒過?
于是,隨即又是一道漆黑的刀氣朝著韓澤襲去,企圖再將他的右臂也砍下來。
所幸韓澤反應迅速,右手拿著那僅剩半截的橫刀一揮,一道金色的刀氣迸發而出,與那黑色的刀氣對上,這才保住了他的右手。
只是由于踫撞點距離他身體極近,他整個人便猶如飛矢一般,直接釘入石板地中。
“韓將軍。”
黃粱在看到這一幕後,心中不免一陣驚駭。
若是連暴血狀態後的韓澤都不是這怪人的對手,那他們這些聖境就更加不夠看了。
這費府里的喪尸群,在嗅到了韓澤的鮮血之後,頓時如同發了瘋一般,朝著那斷臂與墜落在地的韓澤撲去,顯然想要飽餐一頓。
黃粱與劉常風的手中,一人架著一個,自然是有心無力。
于是,康樺一個閃身來到了韓澤的身側,一記金光乍現,頓時將周圈企圖要大快朵頤的喪尸群給清理出一圈空地出來。
至于那斷掉的左臂,此時已經被蜂擁而至的喪尸群給啃食起來。
而韓澤本人,則因為這強烈的沖擊再加上斷臂的緣故,直接從暴血的狀態中脫離出來,整個人一時間直接昏迷了過去。
在察覺到韓澤的氣勢消失之後,這怪人不由得頗為得意的大笑起來。
“你們如今還有什麼方法?桀桀桀。”
不過,他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來一個差點被他給忘記的事情。
隨即他便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劉常風的身側,輕松一掌,便將劉常風給拍飛了出去,同時將張昊𠤖從其手中給奪了過去。
“桀桀桀,這寶劍本王便笑納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用手中的半截橫刀,將張昊𠤖的手給砍下來的時候。
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原本被張昊𠤖給緊攥住的仙劍,此時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這讓他不免頗為感到郁悶。
“咦?這劍怎麼不見了?”
這怪人在看到張昊𠤖的手上沒有浩渺劍後,直接便將張昊𠤖給丟了出去。
他的心里光想著仙劍去了,並沒有注意到張昊𠤖手指上的變化,也正是因此,他反而錯過了將浩渺劍據為己有的機會。
黃粱趕忙一個閃身將張昊𠤖給接住,生怕他再落進喪尸群中。
至于被怪人一巴掌拍飛出去的劉常風,他則在柳四年的攙扶下,緩緩升到了空中,暫避下面這些聚集起來的喪尸群。
與黃粱他們不同,這喪尸根本就不攻擊怪人,好似沒有看見他一般。
“寶劍呢,這寶劍怎麼還不見了?”
這浩渺劍早就已經變成了戒指,纏繞在了張昊𠤖的手指上,他又怎麼可能找到呢?
在方才他定住張昊𠤖的地方找了半天無果後,這怪人將目光盯向了先前被他給拍飛出去的劉常風,畢竟他是最先接觸張昊𠤖的。
“你將那寶劍給藏到哪里去了?”
他這麼一問,反倒將劉常風給直接問傻眼了。
若不是這怪人提醒,他還真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張昊𠤖手中的仙劍怎麼不見了?
“去你馬的,你這惡心死人的丑八怪。”
劉常風本來就是一個狠人,只是在張昊𠤖的面前他才有所收斂而已。
如今連暴血之後的韓澤都沒能打過這怪人,他的實力自然就更不可能了,至于讓這怪人能饒他一名,恐怕只有變成墮仙才可以。
不過,他才不願意成為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墮仙呢。
既然打又打不過,他又不想變成墮仙,那橫豎就是一死,所幸心一橫,干脆在死前痛罵對方一頓,最起碼過一過嘴癮也好。
只見這怪人一個閃身,直接出現在了劉常風的身側,再次一巴掌將他給拍飛出去。
若不是方才在開罵之前,劉常風急忙推開了攙扶著他的柳四年,恐怕此刻被這一巴掌給拍飛出去的人,還應該有柳四年的身影。
“你,去將他給饞回來。”
在抽飛完劉常風後,這怪人直接命令柳四年再將其給饞回來。
如今這仙劍還沒有找到,他可不願意讓劉常風就這麼死去,若是劉常風死了的話,那這仙劍他便再也得不到了,他又怎麼可能願意呢。
柳四年雖說不願意听從這怪人的吩咐,但是他也不願意看到劉常風被喪尸咬死。
于是,他趕忙飛身到劉常風的身邊,一圈金光乍現,在清理完圍上來的喪尸之後,他趕忙一把將已經吐血的劉常風給抓了起來。
“你說還是不說?桀桀桀。”
這怪人在看到劉常風如此的樣子之後,不由得奸邪的笑了起來。
雖然劉常風擺出一副打死都不肯說的樣子,但是他可是有很多對付硬骨頭的方法,為了得到這般仙劍,他不介意跟劉常風玩上一玩。
“呸,去你馬的。”
劉常風一口血痰朝著這怪人吐去,不過卻被元氣罩給擋下了。
即使面對劉常風如此挑釁的行為,這怪人臉上的笑容也依舊沒減半分,甚至還更加的開心起來,仿佛發現了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桀桀桀,既然你執意不肯說,那本王倒是不客氣啦。”
突然,就在這怪人準備對劉常風動刑的時候,一道金色劍氣筆直的朝他襲去。
若不是他反應及時,恐怕這一劍便會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于是他的心中頗為惱怒的朝著那劍氣所釋放的方向瞧去,他倒是要瞧一瞧,這又是哪一個家伙竄了出來,竟然還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劍氣。
“你這家伙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張昊𠤖踩著石頭飄在空中,顯然剛剛的金色劍氣便是他所釋放出來的。
其實那困仙符直到如今依舊還沒有失效,畢竟其是用來困住仙人的,對于此時只有神馳境的張昊𠤖來說,那可謂是天荒地老的存在。
不過好在,方才他被黃粱抓在手中的時候,蕭八看到了這道困仙符。
于是,蕭八在不清楚這符紙作用的同時,也對此倍感奇怪,張昊𠤖的身上何時多出來這麼一道奇怪的符紙?從而將其給摘了下來。
“沒想到你這麼快便可以從困仙符中逃脫,這倒是低估你了,桀桀桀。”
這怪人在看到張昊𠤖手中的寶劍後,頓時兩眼直放光。
他先前還以為這寶劍是被劉常風給藏起來了,不過如今既然出現在了張昊𠤖的手里,那就說明這件事劉常風確實並不知道什麼。
于是,他隨手便一巴掌朝著劉常風與柳四年揮去。
既然劉常風並不知道這仙劍的事情,那他也就不需要再留著劉常風的性命了,更何況,這家伙先前還狠狠地辱罵過他。
“休想。”
張昊𠤖隨手便是又一道金色劍氣朝著這怪人襲去,從而救了劉常風一命。
其實張昊𠤖此時手中的這般,並不是浩渺劍,而是此前他從懷安的手中搶過來,一直都沒有滴血簽訂血契的懷安劍。
如今這浩渺劍魂陷入到了休眠當中,其本身便無法再進行仙解。
這心馭劍仙解前後可是差距相當之大的,實在沒有辦法的他,只好急忙與懷安劍簽訂了血契,從而將其仙解,才釋放出來金色劍氣。
“桀桀桀,既然你不知死,那就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本王的萬法金身吧。”
面對張昊𠤖再次襲來的金色劍氣,這怪人隨手揮了一下手中的半截橫刀,一道漆黑的刀氣與金色劍氣撞在了一起,一時間爆發出極其強烈的沖擊。
在感受到這沖擊力後,張昊𠤖的眉頭頓時便皺了起來。
“你這萬法金身,也不過如此而已。”
張昊𠤖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他的心里卻不免感到極為沉重起來。
方才在金色劍氣與漆黑刀氣的對撞當中,他可是處于下風的,並且還因此承受了極大的沖擊震蕩,這也就是他體內有天源才會沒有事情。
“那本王倒是要陪你好好玩玩,桀桀桀。”
對于張昊𠤖的嘲諷,這怪人卻絲毫也沒有惱怒。
這萬法金身還能再保持一段時間,所以他有著充足的時間與張昊𠤖游斗,憑借他如今的身手,張昊𠤖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隨即,他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張昊𠤖的身後,獰笑著朝著張昊𠤖一掌劈去。
張昊𠤖先前還有浩渺劍魂報點,所以他勉強能跟上這家伙的動作,可是如今換成了懷安劍魂,其察覺便也顯現出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懷安劍魂,主要還是那萬法金身的緣故。
這怪人在未使用萬法金身之前,憑借一點小小的變動,便可以讓浩渺劍魂無法預測,更何況如今他還使用了萬法金身。
于是乎,張昊𠤖直接被這一掌給劈中,瞬間扎進了下面的石板地里。
“臥槽,這家伙怎麼能這麼強?”
張昊𠤖此時左肩膀已經不能動了,完全被這一掌將骨頭給劈碎了。
哪怕他的體內有天源的存在,其愈合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行,更何況,這怪人的攻擊可不會因為他的受傷而停止,等他傷好了再戰。
只見,這怪人一個閃身,便已經出現在了張昊𠤖的身側。
他干脆直接將手中的半截橫刀給丟到了一邊,一拳接著一拳的轟擊著張昊𠤖。
在這般凶猛的攻擊之下,張昊𠤖身上的骨頭根本承受不住,在不斷的錘擊之下,盡數碎裂開來,甚至體內的五髒都已經破碎。
大口大口的鮮血混合著內髒,不斷從口中往外溢出,張昊𠤖顯然已經不行了。
然而,即便如此,這怪人也依舊沒有停止揮向張昊𠤖的拳頭,一拳接著一拳,他準備好好的發泄一番,直接將張昊𠤖給錘成肉泥。
“噗。”
他這般攻擊並沒有將張昊𠤖給轟成肉泥,反倒是拳頭直接從張昊𠤖的身體上穿了過去。
盡管對此多少有些失望,但是如此一來,張昊𠤖也算是死了。
“桀桀桀,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這怪人將拳頭從張昊𠤖的身體上抽了出來,隨手摔了摔上面沾著的鮮血和破碎的內髒,滿臉興奮的從地上將懷安劍給撿了起來。
“昊𠤖,昊𠤖。”
在看到張昊𠤖被這怪人給錘殺的一幕後,蕭八撕心裂肺大叫起來。
雖然先前的張昊𠤖已經在費宗生的手上死過一次,但是那一次不過是被一槍穿心而已,若是有什麼靈丹妙藥,倒也能恢復過來。
可是如今這般慘烈的死法,縱使是醫仙來此,恐怕也只能望而興嘆。
“你這是怎麼搞得?簡直太丟我的人了。”
張昊𠤖此時的意識模模糊糊的,眼楮疲憊的根本睜不開,也不知道自己身處哪里。
他只是听到在自己的耳邊,有著一個聲音正在說著什麼,听對方的口音,他似乎感到有些熟悉,但是偏偏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過。
“嘖嘖,這身體都已經破碎成這個樣子,簡直都不能用慘烈來形容。”
這聲音依舊回想在張昊𠤖的耳邊,顯然正在觀察他目前的傷勢。
即使對方沒有說這些,他也清楚自己此時的傷勢如何,畢竟那股強烈到沖腦般的疼痛,直接讓他一下子麻木了,反倒是沒有知覺了。
他想要張嘴說話,問一問對方他如今在什麼地方,對方又是什麼人。
只是他根本就張不開嘴,如同睜不開眼楮一般,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半點,只能默默地听著對方在他的耳邊不斷的言語。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讓他不由得在心中頗為抓狂。
“不過這樣倒也好,直接一步到位,省著再像我當年似的,麻麻煩煩的弄了好久。”
隨手,便是一頓雜七雜八的聲音響起,仿佛這聲音的主人在擺弄著什麼東西。
張昊𠤖的心中頓時感到擔憂起來,這是對于未知事情的一種恐懼,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並且對方又企圖對他做些什麼。
他在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到了這里。
難不成他在那怪人的錘擊下,直接昏迷了過去,然後被那家伙給抓了過來,從而準備把他當做小白鼠,進行什麼非人道的實驗?
一想到這兒,張昊𠤖不由得感到一陣心寒。
但是他隨後卻又否定了這個細思極恐的想法,因為他並沒有昏迷過一段時間的感覺。
“只要再將這條經脈給接上,這金身便也就大功告成了。”
金身?張昊𠤖在听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里頓時涼了半截。
先前他在與那怪人戰斗的時候,那怪人可是親口對他說到過一種被稱為萬法金身的東西,難不成這家伙所說的金身便是那個?
一想到那怪人如同千年干尸的模樣,張昊𠤖便感到一陣膽寒。
倘若他也會變成如此丑陋的樣子,那還不會直接殺了他的好,他就算是死,也不願意變成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人。
“好了,這金身已經大功告成了,你可真是幸運,比我當初可簡單了不少。”
張昊𠤖一听對方這話,頓時感到一股深深地絕望。
如今的他完全等同于砧板上的魚肉,不要說反抗了,就算是張嘴大罵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隨著對方說完這金身大功告成之後,他的身上還真出現了一絲感覺,仿佛有一股強烈的能量正在修復他身上的傷勢。
而伴隨著傷勢的快速痊愈,他的意識也便的清晰起來。
就在張昊𠤖感覺自己已經可以睜開眼楮的時候,對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他一時間在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你只要再堅持一會兒的工夫,逍遙便會趕回來了。”
“你到底是誰?”
張昊𠤖頓時驚呼起來,在他張口說話的同時,他猛地睜開了眼楮。
然而,出現在他眼前的,依舊是那片破碎的地板地。
“你竟然還沒有死?這可真是讓人驚訝,桀桀桀。”
那怪人的聲音頓時又出現在了張昊𠤖的耳邊,于是他趕忙沖著那怪人瞧去。
他剛剛所經歷的一切事情,仿佛都不過是一場夢而已,而且還是一個極短時間的夢。
因為此刻的怪人手里正拿著懷安劍,他還沒有來得及抹除張昊𠤖與其簽訂的血契,不遠處的蕭八還在嚷著要替他報仇。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昊𠤖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他,而迎接他疑惑的,只有那怪人的拳頭。
“轟。”
這怪人在一拳轟擊到石板地上後,不免感到一陣錯愕。
方才明明還趴在地上的張昊𠤖,竟然在一瞬間的工夫消失不見了,他原本應該落在張昊𠤖身上的拳頭,如今只是砸在了石板地里。
“你這動作也實在是太慢了些。”
張昊𠤖蹲在被其砸出來的大坑旁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的怪人。
他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他根本跟不上速度的怪人,此刻在他的眼中竟然變得異常緩慢起來,仿佛慢動作播放一般。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這怪人的心中頓時大駭。
如今張昊𠤖所展示出來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比擬的,完全如同瞬移一般。
“你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速度?”
這怪人還在為張昊𠤖能有如此速度趕到不解的時候,張昊𠤖已經直接從他手中奪走了懷安劍,並且還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于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掉進了前面的坑里了。
“以你現在的境界,這天道金身根本支撐不了多少時間,趕緊快點殺了他。”
就在張昊𠤖準備好好的戲耍一番這怪人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他的心中響了起來,以至于張昊𠤖不由得被嚇了一哆嗦。
這突然出現在他心中的聲音,與先前他所听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你是什麼人?”
張昊𠤖趕忙在心中詢問其對方的身份,然而他卻根本得不到半點的回復。
至于對方方才所提到的天道金身,恐怕如今這般速度正是因為如此的緣故,這讓他一時間不禁感到美滋滋的,可算是撿到大寶貝了。
既然對方提醒自己要趕緊殺了這怪人,那他便也不再有所怠慢。
可是就在他準備舉劍斬殺這怪人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身體極為虛弱,很明顯,因為他方才的那一陣猶豫,從而導致他錯失了斬殺這怪人的機會。
“臥槽,這時間也太短了吧。”
張昊𠤖此刻不禁在心中很是懊悔,簡直一失足成千古恨。
若是他剛剛用懷安劍斬殺這怪人的話,那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隨著這天道金身的消失,這輕而易舉的機會便也隨之消失了。
瞬間出現在張昊𠤖身後的怪人,狠狠地一腳踢向張昊𠤖。
由于張昊𠤖先前所展現出來的恐怖速度,此時出現在張昊𠤖身後的怪人,已經做好了一腳踢空,緊接著轉換攻擊方向的準備。
不過讓他倍感意外的是,這一腳並沒有踢空。
張昊𠤖隨即被踢飛了出去,撞翻一眾喪尸,最終撞斷一間屋子的柱子,沖了進去。
“咦?這家伙的速度怎麼又沒有了?”
在看到張昊𠤖如此狼狽的模樣後,這怪人的心中不免有些感到錯愕。
方才令他感到恐怖氣息,此時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張昊𠤖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那個他完全可以將其吊打的樣子。
“這個真是奇怪,桀桀桀。”
隨即,這怪人一個閃身又來到了張昊𠤖的身側,一拳便朝著張昊𠤖轟去。
他剛剛明明已經轟殺了張昊𠤖的,拳頭都從張昊𠤖的身體上貫穿了過去,怎麼一轉眼這家伙不僅沒有死,反倒是變得更強了呢?
對于如此奇怪的事情,他決心要再錘殺張昊𠤖一次試試。
只不過,這一次他錘在張昊𠤖身上的感覺,卻與先前大有不同。
先前的張昊𠤖,雖然其身上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無論他怎麼錘,終歸也不能將張昊𠤖給錘成一灘肉泥。
但是那身上的骨頭好歹也能直接給錘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然而這一次,他已經五六拳錘下去了,反觀張昊𠤖這家伙,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骨頭依舊異常的堅硬,並且連吐血都沒有吐血。
這讓他有種在錘釘子的感覺,除了張昊𠤖在不斷下陷之外,別無其他的變化。
突然,一道金色的劍氣朝著這怪人的腦袋襲來,嚇得他趕忙低頭縮了一下脖子,這才堪堪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這怎麼又是劍氣?”
躲過這金色劍氣之後,這怪人的心頭不由得感到疑惑起來。
到目前為止,只有張昊𠤖一人所釋放的金色劍氣能對他構成一定的威脅,除此之外便再無他人,這突然冒出來的家伙又是什麼人?
而當他將目光朝著對方瞧去時,頓時被嚇的心寒膽戰起來。
因為這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遲遲沒有出現的逍遙。
只是逍遙此時看上去顯得狼狽不堪,身上原本整潔的白袍,如今已經破的不像樣子,倘若不是他的實力擺在那里,還以為是丐幫的一員呢。
並且他的氣息也非常的不紊,明顯是一副受了傷的樣子。
“你一個小小的巫妖,竟然也敢出來作亂,真是不知死活。”
這怪人在听到逍遙的話後,心中一時間亂了方寸,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並不是在畏懼逍遙的實力,而是擔心逍遙的出面代表著仙界的意思,一旦仙界選擇要插手這世間的事情,那他們這些人便也沒有多少活路了。
先不說仙界仙人的數量,單憑那幾位堪稱巔峰的仙尊,便不是他們敢得罪的。
“你們仙界難道也要插手墮天之日嗎?”
。
<scrpt></scr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