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自在行

第二百五十九章 罷工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Mr藝展 本章︰第二百五十九章 罷工

    黃粱這一巴掌拍下去,四皇子的臉頓時腫成了豬頭,兩邊血紅的巴掌印極為顯眼,甚至嘴角都被扇的往外流血。

    “你,嘶。”

    四皇子本來還想要痛斥黃粱兩句,畢竟他可是當朝四皇子。

    但是這一張開嘴,還沒等著他把話說出來,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由于兩個腮幫子腫痛的緣故,一時間疼的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于是,他看著黃粱與張昊𠤖的眼神頗為怨毒,卻只能在心里罵罵咧咧幾句。

    四皇子作為當朝支持者最多的皇子,他又怎麼可能是個傻子呢?

    單就目前的局勢,他也已經看出來了,黃粱的本事他肯定是打不過的,張昊𠤖的伶牙俐齒也不是他所能比擬的,今日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

    他此時的心里那叫一個憋屈,卻也只能無奈的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只見他氣鼓鼓的,二話不說便準備離開,就連他身後的那幾個還被困在聖域內的侍從都不準備要了,只顧得低著頭捂著臉往外走。

    “哎,誰讓你走了?”

    張昊𠤖可不能就此放過他,畢竟這家伙可是這聚賢居所謂的幕後老板。

    如今聖華宗與聚賢居有著很深的仇怨,他這個做老板的不表態便要是走了,那今天聚賢居的這個門,他們是進還是不進?

    既然今日都已經來了,並且也都已經鬧開了,那自然便要趁此將麻煩一並給解決了。

    四皇子听到張昊𠤖這麼一說,剛抬起的步子頓時又給收了回去,畢竟黃粱還在一旁看著呢,若是這家伙再讓黃粱抽他,那可就不好了。

    “這家伙剛剛說你現在是聚賢居的老板,那小爺我問你,我們能不能進去。”

    由于臉頰腫痛的緣故,四皇子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兩只委屈巴巴的小眼楮,看了看張昊𠤖與黃粱,不免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

    張昊𠤖隨即將目光轉向了先前攔住他的那人,笑眯眯的問到他。

    “既然這四皇子都同意讓我們進了,那你還有什麼事好說的?”

    這人此時早就已經被嚇破膽了,怔怔的杵在那兒,臉色一片煞白。

    任誰都沒有想到,堂堂四皇子南檸竟然會被人當街掌摑,這事若是傳出去,恐怕整個建安城都得傳的沸沸揚揚。

    這連四皇子都敢打的人,又怎麼不敢收拾他呢?

    但是,剛剛他抬頭瞄了一眼的時候,四皇子的手勢依舊是不讓他們進去,所以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得支支吾吾的說道。

    “小的,這。”

    “這你個雞大腿。”

    看著這人如此猶豫不決的樣子,張昊𠤖的心中不免頗為惱怒,于是用手指著站在一旁,正在心中暗嘲的四皇子,對黃粱說道。

    “國師,繼續扇那家伙,直到這家伙不再如此婆婆媽媽為止。”

    黃粱一听這話,興奮地眼楮頓時一亮,卷起衣袖便準備再給四皇子一頓連擊。

    听著張昊𠤖的話,再看著黃粱的舉動,嚇得四皇子一邊連忙往後退著,一邊不顧腮幫子的腫痛,大聲的喊了起來。

    “能進能進,你快說能進呀。”

    這聚賢居的掌事在听到四皇子的呼喊之後,嚇得趕忙急聲說道。

    “能進,都能進。”

    張昊𠤖很是滿意他的回答,倒是黃粱頗為失望,早知道就省出時間不卷袖子了。

    經過這麼半天的折騰,大家對于這聚賢居都頗為失望,原本還興高采烈的準備進去大吃大喝一通,如今卻也感到索然無味起來。

    畢竟都已經鬧到了這般程度,誰知道他們的菜里會不會下毒。

    “張老大,咱們要不然換一家吧。”

    陳開宇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這聚賢居,雖然飯菜做的倒是還不錯,但是如此一折騰,縱使做的再怎麼好吃,那也肯定吃不進去了。

    就連韓予都不由得站了出來,對張昊𠤖勸說道。

    “這拐角還有一家鳳仙樓,他們家也很是不錯,要不咱們去那兒吃吧。”

    張昊𠤖倒也是犯了倔勁,如今好不容易將這一切都搞定了,再換一家的話,那豈不是從頭到尾白忙活一場?他堅決也不同意。

    “那可不行,這聚賢居如此蔑視咱們聖華宗,那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輕饒了他們?今天咱們還就在這兒吃了。”

    “小師叔說的對,今天就在這兒吃了。”

    戴華盛可是吃了整整一碗面,若是此時換了地方,那他豈不是虧大了,所以他必須跟著張昊𠤖的步伐走,大家都沒有心情吃,那他才賺了。

    隨即,熊宮野的大熊掌便掐住了戴華盛的耳朵,沒好氣的說道。

    “誰讓你小子在這兒表態的?”

    “啊,師父我錯了,師父快松手。”

    張昊𠤖抬頭看了一眼這聚賢居的牌匾,簡直特別想一劍將其給拆了。

    今日,若不是因為宋靈那丫頭在這兒,他為了能在那丫頭面前樹立一個光輝偉岸的形象,不然定要將這聚賢居的牌匾給拆了。

    “今晚我們所有人的帳,全部算在那四皇子的頭上,你听到了嗎?”

    既然打定主意在這兒吃,那他又怎麼可能給對方送永恆石呢?飯前添了這麼一回堵,那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才好。

    “這,這恐怕。”

    “你踏馬的又跟小爺我在這兒婆婆媽媽的。”

    一听到這聚賢居的掌事那猶猶豫豫的聲音,張昊𠤖的心里便不由得來氣,直接扭頭沖著黃粱使了一下眼色。

    黃粱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眼楮頓時亮了起來,根本不給四皇子任何示意的機會,一巴掌掄圓了朝著他的臉便抽了過去。

    “啪。”

    單就這一下,四皇子便被他給抽的眼前直冒金星。

    隨即,一直護著臉的手猶如伸進了烈火中一般,一種強烈的灼燒般的疼痛瞬間充斥了他腦袋,就連牙齒都不免松動了幾顆。

    一听到這脆響的聲音,那位聚賢居的掌事嚇得急聲答應道。

    “沒問題,沒問題。”

    他若是再晚上一秒,黃粱的第二巴掌便會再次降臨到四皇子的臉上。

    四皇子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看著那近在咫尺停住的巴掌,感受著那股掀起的掌風,他渾身上下都不免直打哆嗦。

    “既然這四皇子請客,那咱們還跟他客氣什麼?敞開了吃就是。”

    張昊𠤖這麼一說,陳開宇便當先沖了進去,他此時肚子可餓壞了,不吃白不吃。

    這時,張昊𠤖他才注意到,那先前他囑咐的幕衛此時也都已經來了,但是只是站在一旁將這兒給圍了起來,不允許旁人近到跟前。

    “你跟我過來一下。”

    張昊𠤖揮了揮手,示意先前那名南城幕衛領隊跟他一起進去。

    隨著聖華宗的眾人與黃粱一同進去,那名聚賢居的掌事在四皇子的示意下,也連忙追了進去,畢竟他是聖賢居的掌事。

    原本熱鬧的場面,此時只剩下了四皇子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至于那幾個被黃粱關在聖域中的侍從,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也終于被黃粱給放了出來,瞧他們臉上的模樣,想必被折騰的不輕。

    “主子。”

    他們幾個在恢復意識之後,連忙便朝外跑去,正巧看到猶如豬頭的四皇子,嚇得趕忙跪在了地上,心里不安的直打鼓。

    四皇子看著他們幾人,氣得想罵他們一頓,但是這嘴卻又張不開,只得轉身走去。

    今日他本來在這聚賢居內宴請遙南派的諸位,畢竟南疆的懷仁王可是擁護他的,身在南疆的遙南派自然也得給他這份面子。

    其次,他也是把主意打到了宋靈的身上,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與宋靈接近接近。

    這也是為什麼在韓芷蘭回去之後,他又會下來的緣故,就是為了在宋靈面前表現一番,顯示他四皇子的地位。

    結果,不僅張昊𠤖絲毫不買他的帳,就連黃粱也不給他半點面子。

    如今他的臉腫成這般模樣,又哪好意思再回去面對宋靈,只得這般灰溜溜的離開,暗搓搓的準備回去參黃粱一本,好讓天授帝治他的罪。

    張昊𠤖看著一旁頗為殷勤的南城幕衛領隊,親切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爺的話,小的名叫魏唯。”

    “魏唯?本王記住你的名字了,你可要好好表現。”

    听張昊𠤖這麼一說,魏唯頓時笑的猶如盛開的菊花一般,那嘴角都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去,就差加個尾巴在那兒搖晃了。

    “小的听候王爺的差遣。”

    面對張昊𠤖這尊大神,幕衛上下皆都心寒膽顫,南城的城守擔心會一不小心惹到張昊𠤖,所以這才派了他前來伺候。

    不過現在看來,這倒也不是什麼苦差,反倒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只要張昊𠤖一句話,那他此後在幕衛當中,便可謂是平步青雲了,對于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又怎麼會不將其緊緊地抓住呢?

    張昊𠤖很滿意他的表現,于是說道。

    “本王這兒倒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只要王爺發話,縱使刀山火海,小的也在所不辭。”

    “用不著那麼嚴重,你只需要安排幾個人,去替本王到廚房里盯著點,可別讓某些人給本王下了什麼‘佐料’。”

    “小的這就去安排。”

    魏唯滿心歡喜的便去了,只要這事他辦的漂亮,那張昊𠤖自然不會虧待他的。

    而張昊𠤖則跟著眾人的腳步,上了三樓專門為來參加宗門大比的各宗門,收拾出來的三桌大包間,不然他們這二十多人還真不太好坐。

    “這遙南派在哪個房間里?”

    “在閉月間。”

    這聚賢居掌事那猶豫的毛病,徹底被張昊𠤖給治好了,一時間不敢稍有怠慢。

    聚賢居的三樓一共只有五間包房,分別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再加上位于正南端的媚嬌娘。

    張昊𠤖他們所在的房間乃是落雁間,與閉月間並排,同樣能看到這建安城繁華的街景。

    “我點的菜都先來上三份,蟹釀橙、龍騰四海……”

    陳開宇畢竟吃過聚賢居的飯菜,這點菜的重任自然便落到了他的肩上。

    只听他這洋洋灑灑的點了一大堆,那聚賢居的掌事臉都綠了,這麼一頓飯菜吃下來,所需要的永恆石,哪怕是四皇子都恐怕有些吃不消。

    “好了,就先點這麼多,剩下的不夠再點。”

    戴華盛在听到陳開宇的報菜之後,眼楮都不免給听直了,心里一陣暗恨,他方才就不應該听張昊𠤖的忽悠,去吃那一碗面。

    不過他倒是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陳開宇點了一頓之後,竟然沒有點酒水,便提醒道。

    “陳兄弟你忘記點酒水了。”

    “哦,對對,再來上十壺醉春釀。”

    那掌事的在心中不免暗罵了戴華盛幾句,若不是這家伙多嘴,他們的損失那還會小點,這下子可賠大了。

    經過他們這麼一鬧騰,原本還有些繁忙的聚賢居,此時食客走了將近一大半,一下子變得清閑起來,人手也富余不少。

    “國師,恐怕這四皇子此時得恨透你了。”

    “我只不過是听張王爺的吩咐罷了。”

    趁著上菜的工夫,大家便不由得閑聊起來。

    張昊𠤖他們所坐的這桌是小桌,只有極個別人能坐在這兒,畢竟黃粱的身份可是大安的國師,又豈能隨隨便便的坐呢?

    主位坐著熊宮野,雖然他也不願意坐在那兒,畢竟在坐的還有黃粱。

    但是黃粱在張昊𠤖的面前又怎麼敢造次?他是鐵定不敢坐在主位上的,而張昊𠤖又要讓著熊宮野,畢竟熊宮野是教習,又是他的師兄。

    坐在熊宮野的左手邊的是張昊𠤖,右手邊的便是黃粱。

    “本王剛剛可沒有自稱本王,恐怕這四皇子到現在還不知道本王的身份吧。”

    一听張昊𠤖這話,黃粱的心里一時間咯 一聲,當時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只是听張昊𠤖一口一個小爺的叫著,原來問題在這兒啊。

    不過,即便如此,那四皇子他也絲毫不懼,畢竟這周圍可是圍滿了幕衛,相信此時天授帝應該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只要能證明是張昊𠤖叫他動的手,那一切都沒有關系。

    “不知道又能如何?只要我知道不就行了嘛。”

    張昊𠤖看了看黃粱,心里不免很是疑惑,看他如此有恃無恐的模樣,恐怕他並不是自發的來參與這事的,應該是得到了天授帝的默許。

    若是這事是天授帝的意思,那四皇子這幾巴掌算是白挨了。

    “那不知國師剛剛抽的爽不爽?”

    “哈哈,平生頭一次覺得如此爽快,這四皇子我早就想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了。”

    黃粱一直都是站在天授帝一派的人,所以這四皇子對其叨擾了不知多少次,後來他在得到了懷仁王的支持後,態度便一下子來了個大轉變。

    畢竟得到了兩位藩王的支持,四皇子一派立馬水漲船高,自然也就不再需要黃粱了。

    隨後,四皇子一派的人便時常挑釁他,若不是天授帝示意他暫且忍讓的話,他恐怕早就已經與四皇子鬧翻了。

    如今張昊𠤖正好給了他這個機會,又怎麼能不讓他感到興奮呢?

    “若不是陛下對我不薄,說不定單憑這一點,我便要跟王爺混了,你是不知道這國師做的簡直太過憋屈了。”

    張昊𠤖听著黃粱不停地給他倒著苦水,一時間不免笑得合不攏嘴。

    誰能想到早上還恨不得想方設法弄死他的人,到了晚上便能坐到一個桌子上閑聊打笑?

    而就在他們相聊甚歡的時候,原本負責盯著後廚的魏唯一臉無奈的走了上來,趴在張昊𠤖的耳邊小聲的對他說道。

    “王爺,廚子罷工不干了。”

    一听這話,張昊𠤖的眉頭便立馬皺了起來,壓低聲音問道。

    “你沒有跟那掌事的說一說?”

    “說了,但是那掌事的說他管不了。”

    張昊𠤖原本還開心的臉上,頓時便陰沉下去,一個酒樓的掌事卻管不了一個廚子?這踏馬的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我下去一趟,你們先聊著。”

    黃粱滿是疑惑的看著張昊𠤖出去了,心里不免很是疑惑,這又是出了什麼ど蛾子?

    他這話才剛說到勁頭上,此時被這麼一打斷,一時間心中不免也很是惱火,便想要起身跟著去看看,到底又是哪個不怕死的敢惹張昊𠤖。

    這黃粱走後沒多久,陳開宇看著頗為為難的熊宮野,便開心的打趣道。

    “教習,你被他們兩人夾在中間很難受吧。”

    “那要不你坐過來試試?”

    “不了不了,我坐在這兒就挺好的,您身份尊貴,您坐在那兒才是最合適的。”

    陳開宇的心里不由得偷偷暗笑起來,剛剛張昊𠤖與黃粱兩個人隔著熊宮野聊得很開心,卻偏偏坐在中間的熊宮野一點話也插不進去。

    這個所謂的主位,今天在這兒簡直就是全場最尷尬的位子。

    魏唯一路上態度很是謙卑的引領著張昊𠤖到了後廚,此時的後廚人滿為患。

    幕衛的人尷尬的在一旁看著,而那些罷工的廚子們,則正聚在一起閑聊著,至于那位掌事,直接就在一旁看熱鬧。

    “本王听說你們集體都罷工不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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