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張昊𠤖听到逍遙的話後,不免驚訝的怪叫了起來,仿佛被人給踩到了尾巴似的,張大了嘴巴怔怔的看著逍遙。
逍遙早就料到張昊𠤖會是這般反應,所以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正常情況而已。
于是,神情冷淡的沖著他又點了點頭,確認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同意了嗎?”
張昊𠤖看向不遠處站著的蕭八,原本還有些大俠風範的他,此時卻成了被水煮熟的大蝦。
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一縷一縷的,好似沿街乞討的乞丐一般,只是他的身上還多了滿身的血漬,一道道已經凝結的血痕,顯然剛剛的打斗很是激烈。
對于張昊𠤖的疑問,蕭八顯得有些緊張,畢竟他先前才剛挑戰過張昊𠤖,而且按照原本的計劃,是要讓張昊𠤖當中出丑的,所以心里有些不安。
“還沒,我說要先回來問問你的意見才行,不然我不能收。”
“我的意見?又不是我要收徒弟,干嘛還需要我的意見?”
張昊𠤖有些沒听明白逍遙的意思,既然是逍遙收徒弟,為什麼還要經過自己的許可呢?整的自己跟個大家長似的。
瞧見張昊𠤖滿臉寫著疑問,逍遙不禁有些感到無奈,怒了努嘴,示意張昊𠤖跟他到一旁說去。
張昊𠤖瞧了一眼蕭八,杵在那兒一動不動,像是在學校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雖然滿身是傷,但卻毫不在意,反而擔憂的是家長的批評。
“你先在這兒等一下,我們要到一旁商議商議。”
自從得知蕭八要拜自己為師之後,逍遙一下子變得很具長者的架勢,似乎已經先入為主的進入到了師父的角色之中。
待到逍遙與張昊𠤖兩人走到一旁,離蕭八稍遠一些後,逍遙偷偷施展了一層隔音屏障,這才對張昊𠤖說道。
“我不知道收他做徒弟合適不合適,你先幫我參考一下,如果你覺得他還可以的話,那我就收他做徒弟,你要是覺得不行,那也就算了。”
張昊𠤖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兩人只是較量了一番劍意而已,又沒有吃過飯吹過牛皮,他哪里知道蕭八可不可以?
“額,你覺得他如何?”
逍遙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那兒杵著的蕭八,然後對著張昊𠤖說道。
“說實話,我覺得還可以。當然,我說的只是他對于劍道的造詣,至于他這個人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人如何?哦,你是說他的人品?”
“對,就是人品,這畢竟接觸的時間太短,對他也不了解,萬一他是個油嘴滑舌的宵小之輩那該如何是好,豈不是讓他給敗壞了名聲。”
“要只是這般那還就好了,萬一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趁著你放松警惕的空檔,給你來上一刀,那才叫狠來。”
兩人這越說越是邪乎,再看向蕭八時,甚至一時間竟感覺他在沖著他們陰險的笑著,讓人毛骨悚然。
“看他這樣子,應該不至于吧。”
逍遙說這話的時候,心里也沒有多少底氣,畢竟他看誰都不像是壞人,包括先前被天道審判的那三位。
“知人知面難知心,你見過哪個殺人犯會把殺人犯這三個字寫在臉上?但事實是,那些殺了人的,往往看著都不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反而很是普通。”
“那,那我好歹也是個仙人啊,難道還能被他一個小小的歸虛境給害了不成?”
“這可說不好,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還是個人了,你就沒有睡覺的時候?”
“睡覺?我可以不睡覺啊。”
“你竟然可以不睡覺!”
張昊𠤖眉頭一挑,他雖然可以不用吃喝,但是睡覺還是必須的,如果長時間不睡覺的話,不僅體內的元氣控制的力不從心,而且身體也會受不大了。
所以當他听到逍遙可以不睡覺的時候,他的心里才會感到如此的驚訝,當然,還有一絲羨慕。
如果可以不睡覺的話,那豈不是一天的時間立馬就翻了一番,這簡直是大賺血賺啊。
“不過,就算是你可以不睡覺,那你也能保證不會有另外的突發情況發生嗎?比如像是受傷昏迷之類的。”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逍遙雖然面上對著張昊𠤖翻了個白眼,但是他心里卻極為認同張昊𠤖所說的話。
倘若真發生了張昊𠤖所說的那種情況,恐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都能要了他的命,更何況還是一個歸虛境的劍客呢。
“如果我盼你點好的能有用的話,那我肯定得盼著你能大富大貴、長命百歲啊。”
“你看,你又開始咒我了。”
“我怎麼就咒你了?”
張昊𠤖有些不明所以,這說些吉祥話竟然還被人認為是詛咒,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怎麼不是咒我啊,我明明是仙人,長生不死的存在,你卻咒我只能活一百年,這還不叫咒我?”
听到逍遙的話後,張昊𠤖一腦門的黑線,在心里忍不住暗罵自己,簡直就是愚蠢到家了,竟然把逍遙是仙人可以長生不死這茬給忘記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您老應該是與天地同壽才對。”
“這還差不多,不過那小子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自然是涼拌了。”
逍遙一听張昊𠤖說這話,嚇得不由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窮凶極惡之物一般。
“我靠,你竟然想要吃人,還想要生吃。”
“我要能吃人的話,肯定第一個先把你給吃了,沒準我還能直接修仙飛升呢。”
“那就不知道是誰先吃誰了。”
逍遙對著張昊𠤖呲了呲牙,露出了那兩排潔白且整潔的牙齒,以示其牙口非常不錯,讓張昊𠤖小心點。
“好了,不跟你鬧了,認真點,這家伙到底該怎麼辦?”
一听逍遙這話,張昊𠤖便氣不打一出來,這家伙上輩子一定是個矯情的姑娘,不然變臉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呢,況且,還不講理。
明明自己很認真的跟他說著話,是他非要開個玩笑,怎麼到頭來卻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這樣吧,咱們先問他幾個問題考驗一番,正好我還有事需要知道。”
“好好好,那你可要好好問。”
看著逍遙這一臉開心的樣子,張昊𠤖在心里不禁暗自鄙視,整的跟自己收徒似的,讓他這個被拜師的卻當起了甩手掌櫃的,輕松又自在。
撤了屏障,張昊𠤖與逍遙走到了蕭八的面前,此時的蕭八心中極為忐忑,他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商量了個什麼結果。
“你要拜逍遙為師?”
張昊𠤖走到蕭八的面前,牛氣哄哄的問道。
“逍遙?哦,是的。”
這還是蕭八第一次知道逍遙的名字,心里疑惑的同時,也將其記了下來,無論這拜師能不能成,救命之恩還是應該銘記于心的。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得好好回答,不然我這關你可過不了。”
張昊𠤖一臉壞笑的看著蕭八,這次想要看這家伙再如何搪塞自己。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青衣樓的人?”
對于蕭八的直接了當,張昊𠤖卻伸出手指微微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想要問的問題並不是這個。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是青衣樓的人,但是我想問的是,先前你為什麼會說青衣樓已經不存在了?”
听到張昊𠤖又再次提起了這個問題,蕭八眼神中有些掙扎,不過在看了一眼逍遙之後,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因為除了我之外,青衣樓的所有人都已經被人給害死了。”
這話是蕭八咬著牙說出來的,盡管這些年來他一直不想承認,更不想與旁人提起,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他無法回避,也注定需要面對的事實。
“被人給害死了?這怎麼可能?青衣樓不是在江湖中威望極高嘛,怎麼還有人敢與你們作對,甚至竟然還。”
按照葉真人的說法,青衣樓可是不爭名不圖利的存在,而且還都是替天行道的俠義之士,在江湖中的威望極盛,就連葉真人都有心想與之結交。
對于這樣的青衣樓來說,如果有那一方勢力想要滅掉它的話,那可就是要與整個江湖作對,下場又能好到哪里去?
因此,張昊𠤖才會驚訝,這青衣樓怎麼就突然間沒了呢,甚至就連熊宮野都從來沒有听說過,簡直讓人感到奇怪。
而且來之前,老爺子可是給他布置過任務的,讓他前去拜會一下青衣樓,最好能與之結交,邀請到聖華宗做客,也好一解當年未想見的遺憾。
“江湖威望再高又能如何?畢竟不是朝廷所認可的,隨便找一個理由,便能成為青衣樓的災難。”
提到這個,蕭八又想起了在屠殺降臨三天前的那個晚上,他們弟兄四人在一起為了青衣樓的未來而爭論著,一度吵的不可開交。
而每當蕭八想起那天晚上的那個決定,他的心中便不由得悔恨萬分,如果能重新來一次的話,他一定會竭盡所能阻止那個猶如自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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