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石葦覺得不對,想將嘴里的東西吐出來,不想那藥丸入口即化,反倒被一咕嚕吞進肚子里。
這是赤清散,專解黑水蝮毒的”白文月見他面色不對,連忙退到一邊,等他吐出黑水。
石葦哪里吐得出什麼黑水?他只覺得有一塊千斤大石壓在胸口,整個仙脈都似被擠扁了一般。這赤清散是土屬性的毒物,專門克制黑水蝮毒一類的水靈之毒,解讀的原理就是以毒攻毒,石葦本來沒中什麼毒,卻偏偏吃了屬性相克的毒物,一時間叫苦不迭。
阿晴,快快快把這些毒物弄走!”石葦聲嘶力竭地大叫。
翠綠的光芒閃過,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出現在石葦身前,她狠狠地瞪了白文月一眼,隨即又化作一團翠芒,飛入石葦口中。
石前輩,你剛才叫聲太大,估計我師父以為你毒發,已經朝這邊來了。”白文山意識到事情不妙,面色已經變得鐵青。
石葦哪還顧得上這些,阿晴在他仙脈的各處穴道鑽來鑽去,將赤清散的毒素搜集起來,再一點點的吞下,搞得他靈氣流轉不暢,周身似火燒般的難受。石葦只好扯掉領口的扣子,再將整件外袍撕下來,白文月臉一紅,連忙躲到白文山身後。
遠處的甲板上已傳來輕微而散亂的腳步聲“公子,毒素清理得差不多了,再用丹氣養護仙脈,數日後便可無虞。外面的人要不要我去打發了?”石葦腦中傳來阿晴的聲音。
今天人丟大了,我還是自己來吧。”石葦身體虛弱至極,猶自強撐著臉面。
阿晴嘆了一口氣,只好回百夢園去了。
當!”
門被踹開,一群凶神惡煞的修士擁了進來。葛元一馬當先,手中提著一並烏黑的鬼頭大刀,看刀刃上閃爍的寒光,應該由某種堅硬的靈鐵制成。佘敬民緊隨其後,兩手持一對閃著幽綠色光澤的鉤刺。其余的六七人都是御氣修士,持著一些雜七雜八的靈器,個個面色不善。
兩個小畜生,竟然敢通風報信,看我回去不將你們扒皮抽筋!”
葛元牛眼一瞪,惡狠狠地盯住白文山與白文月,同時飛起一腳,白文山悶哼一聲,便向牆角射去,連帶著白文月一同砸在石葦的床榻上,整張床轟然塌陷,木頭的碎屑將二人埋起半截。
石道友,將你身上的乾坤袋都交出來,我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佘敬民陰測測的一笑,嘴角的胡子都在劇烈抖動,十足的壞蛋模樣。
我交了錢,你們還能放過我不成?修仙界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叫殺人奪寶,毀尸滅跡”石葦劇烈地咳嗽,蒼白的臉上卻從容至極,踉踉蹌蹌的找把椅子坐下,蔑然看著這群惡棍。
毀尸滅跡算什麼,老子今天要把你抽魂煉魄,這樣才能永除後患!”葛元將手中的達到握緊了一些,惡狠狠地說道。
師傅,你哪會什麼抽魂煉魄?每次不是都將尸體燒掉的嗎?”躲在木屑堆里的白文山突然插了一句,潑了葛元一頭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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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月橫了哥哥一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接道:“師傅,您每次行事都不留活口的,今天怎麼帶了這麼多累贅?要不要弟子將功折罪,幫您料理一二?”
此話一出,靜室內立即噪雜起來,那些御氣修士紛紛側目,向葛元投向懷疑的目光,他們修為不濟,最怕的就是被人利用後滅口。雖然這女孩的話中挑撥的意味過于明顯,但修仙者生來就多疑,對危險的預判也到了荒唐的程度,就連佘敬民也扭頭看向葛元,面色有些不善。
葛元也覺得自己這副惡人相不易取信于人,只好強擠出一個笑臉,剛要說話,卻見石葦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做壞人呢,就要有死的覺悟,你們還是抓緊懺悔吧。”石葦面帶微笑,緩緩伸出一根手指沒有任何聲響,一紅一青兩團靈光自石葦之間射出,青光在空中盤旋往復,折了好幾個彎兒才奔向葛元,紅光則速度極快,轉眼到了佘敬民面前。
小心!”葛元大喝一聲,揮舞大刀向上一撩只听“當”的一聲,青光結結實實的磕在大刀上,刀刃翻卷,出現一個半寸深的豁口,葛元被大力甩出,一頭撞在牆上,半個腦袋沒入其中。青光也倒射而回,在半丈不到的地方落地,化作一頭小牛般大小的玄清色巨犬,齜著牙發出陣陣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