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劍修有點穩

第七十四章 接近真相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暴走叉燒包 本章︰第七十四章 接近真相

    “鴻烈魔主若是沒有其它的問題了,那青戈就先告辭了。”

    陸青山環顧四周,“貴府雖然奢華,但是我這人有個毛病,只喜歡自己家,一在別人家就想咳嗽。”

    他在暗諷,說話並不客氣。

    兩位大人物並沒有太多表情,嬴明月眼中卻是忍不住浮現出笑意。

    她覺得陸青山的俏皮話很有意思。

    鴻烈魔主臉色已經恢復平靜,但眼神陰翳得厲害。

    事情至此,他已經明白,如今還想找青戈麻煩,怕已經是不大可能了。

    他點頭,淡淡道“今日為了鈞兒的事,我多有打擾得罪,還望妹夫不要怪我這個當妻兄的。”

    “護犢之情,人皆有之,”陸青山淡笑道“理解。”

    話罷,他拱手行禮,就是離開。

    “明月,你去送送他,我還有些話要和你兄長說一說。”弒吳魔尊突然開口道。

    嬴明月猛然一怔,回過神來,這才連忙應道“好的。”

    待“青戈”與嬴明月離開之後。

    “父親,您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鴻烈魔主小心問道。

    弒吳魔尊閉起眼,沉默了許久,這才睜開眼道“你這邊的事情,我也不願再管太多了,也沒這心思。”

    “但是,你以後最好別再給我動明月以及青戈的歪心思。”

    “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還一門歪心思?”弒吳魔尊的臉部微微抽搐了下,聲音含怒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這已經算是很嚴重的斥責了。

    “我”鴻烈魔主啞口無言。

    弒吳魔尊不待他做出答復,身形一閃,已經消失。

    陸青山與嬴明月從鴻烈魔主府離開之後,一路相對無言,氣氛有一些微妙。

    “這次多謝明月小姐了。

    要不是你及時喊來了弒吳魔尊為我出頭,不然這一次我指不定要被鴻烈魔主怎麼針對,扣下諸多罪名。”

    陸青山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主動感謝道。

    他指的是嬴明月請來弒吳魔尊一事。

    “你的手下一將你被鴻烈魔主喊去府上問話的消息傳給我,我就知道情況不大對勁,連忙是去找父親求助。

    還好是及時趕上了,我看當時鴻烈魔主都已經是準備強壓你了。”嬴明月拍了拍豐滿的胸脯,心有余悸道。

    “太過分了!”一想到剛趕到的時候,她所看到的情況,嬴明月又有些生氣地揮了揮拳頭。

    陸青山瞥了眼嬴明月,總感覺她今天的情緒有些過于激動了。

    不過他也沒去細究。

    兩人一路隨意閑談,很快就是到了陸青山的府邸。

    “你剛剛跟鴻烈魔主說的話,是真的嗎?”

    就在陸青山對她拱手告辭,準備回府的時候,嬴明月卻是突然喊住了他,問道。

    我剛剛和鴻烈魔主說的話?

    陸青山一頭霧水。

    他剛剛說了那麼多句,誰知道嬴明月是指那一句。

    “你是指嬴鈞之死,罪魁禍首是嬴界這件事嗎?

    那只是我猜的,是真是假,那就只能由他們自己去判斷了。”

    “不過,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只會當做是假的。”陸青山斷言道。

    “我問的不是這個!”嬴明月並沒有仔細思索陸青山這句話的深層意思,而是忍不住跺了跺腳。

    她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她趕到時,恰好听到陸青山所說的那第一句話。

    “那你是指什麼?”陸青山不解道。

    嬴明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猶豫許久,最後還是說不出口。

    她只能憤憤地一甩手,嬌哼一聲,放棄道“沒事了,你就當我沒問過我這個問題吧。”

    說完,嬴明月轉身就是離開。

    這倒是陸青山還有些疑惑。

    這女人?嗯?

    奇奇怪怪。

    書房。

    “父親。”鴻烈魔主的長子,嬴界走了進來。

    “情況如何?”鴻烈魔主放下手中墨玉,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平靜道。

    “毫無收獲,”嬴界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匯報道“父親,截殺二弟的凶手,除了留下了那些戰舟殘骸,其它則是一點線索都沒留了。”

    “我們詳細調查過周邊的情況,並未發現這段時間里是有出現過什麼可疑人物。

    然後我又調查過二弟的關系,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生死大敵,仇恨大到是足以冒如此大的險截殺他的。”

    嬴界真的是覺得一籌莫展。

    他總感覺,嬴鈞這次身隕,不像是一次密謀許久,早有規劃的嚴密截殺。

    更像是嬴鈞運氣不好,路上踫到了什麼大凶之人,被臨時起意式的順手殺了。

    世間上最復雜,最難以勘破的疑案,恰恰就是這些臨時起意的凶殺。

    因為這種情況下,你無法從被害者的人際關系入手調查,這種情況下,你將無法按照因果關系去追查凶手。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甚至凶手有可能根本就不認識嬴鈞。

    “是查不到,還是不願查,或者是說不敢查,”鴻烈魔主眸中泛起冷光,突然質問道“畢竟要是真認真查,查到最後,查到自己身上來怎麼辦?”

    嬴界一愣,而後迅速明白鴻烈魔主的意思,渾身一顫,惶恐道“嬴界不知道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鴻烈魔主冷笑一聲,頓時勃然大怒,怒氣外放。

    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彌漫整個書房,威壓如氣浪,甚至讓空氣都微微扭曲,有所波動。

    他冷眉微沉,聲音中隱含怒氣,“你實話與我交待,為了我們弒吳一脈繼承人之位,平日里有沒有在暗中做過針對算計鈞兒之事?”

    嬴界直接跪倒在地,面如死灰,頹喪道“父親,這些事情我是有做過,只不過,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父親當年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為了家主之位,打壓算計其它兄弟,嬴烈當年的確也做過這種事。

    但是在鴻烈魔主心里,他自己這麼做可以,卻是絕對不願意,也不容許看到自己的子嗣這樣做,更不允許贏界直言。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就是鴻烈魔主的心態。

    所以,他微微一愣,隨後便是勃然大怒,強烈的威壓直接爆發,直接沖擊在嬴界的身上。

    猝不及防,沒有太多防備的嬴界頓時是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重重地飛了出去,砸在了牆壁上。

    “父親”嬴界艱難地爬起身來,痛苦道。

    “逆子,逆子,敢如此與我說話,簡直不當人子!”鴻烈魔主指著他怒罵道。

    嬴界雙膝跪地,將面龐藏在陰影中,聲音嘶啞道“父親恕罪父親恕罪,是我一時失言了。

    但是父親的確錯怪我了啊!

    我就算再膽大包天,也斷然不敢去殺害自己的親生弟弟,還望父親明鑒!”

    一陣沉默。

    嬴界見父親沒說話,也一直沒敢抬頭,渾身顫抖。

    許久之後。

    “最好是這樣,”鴻烈魔主全身散發著駭人至極的怒氣,終于再度開口道“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個交待,查出個凶手,不然休怪我無情。”

    說完話,鴻烈魔主的目光變得無比冷淡。

    “是,父親。”嬴界一臉頹然地應道,起身,腳步小心地走出了書房。

    見嬴界踉蹌著腳步離開,鴻烈魔主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幽幽,其中情緒極為復雜。

    他如此說,其實便是不再計較此事,相信嬴界沒有出手弒弟的意思了。

    畢竟,他只是讓嬴界必須給他個交待,查出凶手。

    但嬴界到時交出的這個“凶手”究竟是不是真凶,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他是真的相信嬴界所言嗎?

    頂多是一半相信吧。

    為了家主之位,嬴界又為何不能干出弒弟之事呢?

    但是他在面上只能選擇相信。

    因為,不論嬴鈞是不是被嬴界所害,都改變不了一個結果。

    那就是嬴鈞已死,他的純血子嗣,已經只剩下一個嬴界了。

    嬴界已然成為他們弒吳一脈唯一的繼承人。

    假如嬴鈞真的是死在嬴界之手,他屆時要如何做?

    將唯一的純血子嗣也殺掉為嬴鈞陪葬?

    自然不可能。

    那放過嬴界?

    弒弟之罪都被輕易放過,那以後他們嬴家就亂了。

    所以,為今之計,只能是不信也得信。

    他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鴻烈魔主揉了揉眉心,臉上情緒復雜,“造孽啊”

    遠離書房之後,嬴界停住腳步,抬起頭,看著蒼穹上的那輪血日,眸中閃過一抹瘋狂之情。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出手殺了嬴鈞,但不得不承認,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听聞嬴鈞遇害的消息之後,他的第一反應是震驚,隨後便是狂喜。

    正如他跟鴻烈魔主交待的,他與嬴鈞關系其實一直都不大和睦,在私下更是互相針對不斷。

    畢竟,在巨大的利益沖突前,兄弟情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有人幫他除掉嬴鈞,他再高興不過。

    “可是,要想我幫你背這口黑鍋,卻是絕不可能!”嬴界厲聲,喃喃自語。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出嬴鈞遇害的真相。

    “二弟,以後可別說兄長對你不好了。

    事到如今,似乎只有我還關心你到底是怎麼死的了。”他陰森森道。

    “現在先得查清楚,為什麼父親話鋒一轉,突然就開始懷疑到我的身上來了。”嬴界琢磨著。

    分明之前父親從沒有半點懷疑他的意思,怎麼一轉眼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副認定他就是凶手的姿態?

    “父親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態度的?”他在回憶這件事中的細節。

    “是在與青戈見面之後……

    所以問題應當就出在這上面。”

    “是青戈說了什麼東西,讓父親改變想法的嗎?”

    嬴界很快想通了這點。

    他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此時,他剛好走回到自己別苑之中。

    他皺眉一下,吩咐身邊的僕役道“你去把嬴管家喊來。”

    俄頃,鴻烈魔主府的嬴管家就匆匆趕來,“殿下,是有何事要吩咐屬下嗎?”

    “今天府里,父親在邀見青戈的時候,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

    嬴管家思索片刻,匯報道“不知為何,在鴻烈魔主與那青戈談話的時候,今日弒吳魔尊竟然帶著明月小姐親自登門了。”

    他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

    再具體談話內容,他一個下人自然是無權旁听的。

    嬴界點點頭,似有所思。

    “好,我知道了。”

    這次談話果然不簡單。

    但要想知道青戈具體說了什麼,問父親肯定不合適,找弒吳魔尊更沒可能,讓青戈自己交代也很難。

    所以,就只有以嬴明月為突破口,試探一下情況了。

    他想起那個自己名義上的年輕“姑姑”,心中很快有了定計。

    一個小丫頭片子,想套她的話還不是輕輕松松?

    明月府。

    難得換上一襲素白長裙的嬴明月,清涼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異色。

    “嬴界登門拜訪?”她低聲自語道“還當真是頭一回見,估計沒啥好事

    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他打得是什麼算盤。”

    她旋即抬起頭,吩咐道“請他進來吧,帶到大廳去就行了。”

    很快,嬴界就帶著兩個僕從走了進來。

    侍從們很自覺地站在大廳外,望著自家殿下走了進去。

    “咦,這不是大佷子嗎?找姑姑是所為何事啊?”嬴明月冷嘲熱諷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望一下姑姑嗎?”嬴界笑呵呵道。

    就是這種表現,反而是讓嬴明月更加小心了。

    要知道,平日里嬴界和嬴鈞兩兄弟是從來不願承認她的姑姑身份的。

    她對于這兩兄弟的性格了如指掌。

    見嬴界這副姿態,她便知嬴界的來意非奸即盜。

    “有話直說,我可听不了你這種虛情假意的話……”嬴明月冷哼道。

    她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補充道“我這人有個毛病,一听到虛情假意的話就想咳嗽!”

    “其實還真有些事要來問問你,嬴鈞遇害這件事最近鬧得很大,你應當清楚吧?”見嬴明月言語擠兌,嬴界心理素質極強,也不以為意,開口問道。

    “那又怎樣,關我何事?”嬴明月冷冷回道;“你們家的事是你們家的,來找我干嘛?”

    “因為,”嬴界冷笑一聲,突然厲喝道“父親懷疑是你的未來夫婿,青戈出手陷害的嬴鈞。”

    “不可能,他沒有這個能力對付嬴鈞,嫌疑早就排除了。”嬴明月雖然被震了一下,但還是很冷靜。

    “怎麼不可能,他是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他可以請人幫忙啊,比如請他未來的妻子出手相助!”嬴界陰惻惻道。

    嬴明月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姑姑你在王城呆了這麼多年,私底下不也有些人脈嗎?青戈他初來乍到,勢單力薄,但是他有你相助啊。”

    嬴界譏諷道“父親也贊同我的說法,所以我特地來提醒提醒你,最好是不要被我抓到馬腳。

    不然到時證據確鑿,就算弒吳魔尊要保你,敢殺害我二弟,父親也絕對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對于嬴界的咄咄逼人,嬴明月強壓下怒氣,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在賊喊捉賊,分明就是你出手殺害的親弟弟,現在又想將鍋甩到我和青戈身上。”

    果然如此!

    嬴界眼神中閃過犀利的光,但他很好的隱藏住了,繼續道“賊喊捉賊?就算我是賊,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賊嗎?”

    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好似自己真的就那個凶手一般,就為了繼續激怒嬴明月。

    年輕的嬴明月顯然沒有贏界這麼多心機,也意識不到嬴界的目的。

    她很快接著話就是冷聲道

    “你真以為你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嗎?你的那些低劣手段,早就被青戈他猜透了,一語命中。”

    說到這,嬴明月更加自信了,“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故意留下存在誤導信息的戰舟殘骸,就可以將凶手的線索轉向他人,以此洗脫自己嫌疑。

    但是你忘了,真正的凶手,又豈會將可能透露自己身份信息的物證給留在現場?

    若是凶手真如此愚蠢,為何到現在還找不出他?”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嬴明月不屑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青戈原來是以這些理由將話鋒轉到我身上來的。

    嬴界知悉了答案,掩藏住內心的興奮,再度開口道

    “就因為這些,就能斷定是我出手殺害的青戈嗎?可笑!”

    “這些是不夠,”嬴明月當即道“但是,嬴鈞死後,你就成了弒吳一脈唯一的繼承人,獲利最多,動機最大,不懷疑你,那懷疑誰?”

    見嬴界的臉色陡然陰沉,嬴明月不禁心中暢快,但也不願再與嬴界多聊了,“姑姑今日有些乏了,恕我不能久陪,角兒,送客!”

    很快,頭上長有犄角,喚作角兒的侍女就是走了上來,為難道“嬴界大人,您看?”

    嬴界一甩袖子,十分不滿,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賴著不走,轉身離開了。

    離開明月府,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後。

    嬴界開始整理自己現在手上的信息與情報。

    “嬴鈞遇害之地發現了戰舟殘骸殘留,在這些戰舟殘骸上,赤尊又發現了劍氣殘留。

    這些消息暫時都只有少數人知道,而且青戈絕對不在這少數人之中。”

    “可他卻偏偏是能言中了所有的情況。”他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語氣卻是十分冰寒。

    “可以說是他猜得準,完全命中了行凶者的所有心思,再加上嬴鈞身死,我的確獲得了最大利益。

    假若我是旁人,我想來也信了他所說的話,覺得出手者是我嬴界了。”

    “但是,我卻是他所說的‘凶手’本人,我也自知嬴鈞之死與我無關。”

    “所以,此事也就值得深思了。”

    他身上散發著駭人至極的陰森氣息,“因為,能將這一切都說中的人,除了是料事如神,還有一種可能”

    “他就是凶手!”

    凶手,自然是能知悉詳細的遇害情況。

    這只是一種可能之一。

    但是嬴界的直覺卻是告訴他,這大概率就是真相!

    “但是青戈為什麼要殺害嬴鈞呢?”

    嬴界開始分析起來,“他與嬴鈞應當沒有太多矛盾才對。

    畢竟,只有是到了生死之仇的地步,才能讓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截殺純血兵魔”

    “不是大仇的話,就應當是為了利益了”

    殺人,要麼復仇,要麼求色,要麼求財。

    復仇的可能性暫且排除。

    求色嗯,也可以排除。

    剩下的就只有求財了。”

    “求財?”嬴界鎖起眉頭,“他青戈雖然只是個雜血,可再怎麼著,也是魔尊子嗣,一般的財物是不缺的。”

    “除非嬴鈞身上有什麼即使是魔尊也無不好輕予之物……”

    他開始沉思。

    不多時,一個答案跳了出來。

    “血靈晶!”嬴界眼中閃過找到答案的興奮光芒。

    是的,血靈晶。

    即使是刃魔尊也無法輕予的血靈晶。

    也只有他們弒吳一脈情況特殊,手上才會有大量隨意支配的血靈晶。

    弒吳魔尊為了王城安慰,冒險進入荒域受了重傷。

    王城那邊自然不能無動于衷,所以給了他們許多補償,其中就有血靈晶。

    這些血靈晶完全是屬于弒吳魔尊的,是他拿命換來的。

    所以弒吳魔尊不論怎麼分配這些血靈晶,他們弒吳一脈麾下的人也不好有意見。

    他沒記錯的話,父親便是派嬴鈞去與青戈談合作的,其中血靈晶就是他們給出的最重要的條件之一。

    嬴鈞身上是帶著諸多血靈晶去的。

    這點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青戈一定是知道的。

    而對于青戈這種雜血來說,血靈晶絕對是充滿誘惑力的一個資源,他無法忽視。

    為了獲得這些血靈晶,青戈毅然選擇出手截殺嬴鈞,

    很合情合理的一個推測。

    真相漸漸浮出水面,甚至已經與事實相差無幾了。

    “那就只剩最後一個問題了,”嬴界眼神愈冷,“青戈,到底是如何殺的嬴鈞!”

    這是他想不明白的問題,也是陸青山之所以能很快洗脫嫌疑的原因。

    憑自己,那肯定不可能。

    那就是靠他人相助。

    但是青戈的手下當時的確是在府邸之中未出,這是他調查得出的情報。

    嬴界閉上眼,沉吟片刻。

    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被他詐中了,嬴明月與此事也有關?

    但是看嬴明月剛剛的表現,分明一點也不像被他說中的樣子。

    過了須臾。

    他猛然睜開雙眼,喃喃道“要麼就是施展了什麼瞞天過海之法,要麼就是他在王城中另有人相助,反正就這兩種可能……”

    嬴界又想了一會兒,發現光憑自己猜測根本無法得到準確答案。

    他略略猶豫了下。

    “那就只有接著查下去了。”

    他們弒吳一脈在劍羅王城,也算是有數的大家族之一,人脈廣,勢力大。

    他就不信,一個初來乍到的王界雜種,還真能在他們嬴家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

    燈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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