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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翁千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去看顧沉。
顧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想什麼呢？就住酒店，你要是不願意住，那我們就走了！”
說著，真的牽著翁千歌，作勢要走。
“住住住！”
顧娟撇撇嘴，訕笑著，“開個玩笑而已，這麼認真干什麼？還生氣了啊。我住酒店好了哇，放心，不會打擾你們二人世界的，我都懂的。”
上了車，就近找了家酒店。
翁千歌檢查了下，設施都還完備，也干淨。
顧娟嚷嚷著餓，于是給她叫了點餐服務。她一邊吃，一邊嫌棄。
“這麼貴的酒店，飯菜一點不好吃。”
顧沉道，“不好吃別吃！”
“好吃好吃。”
顧娟趕緊圈住飯菜，“你真是，脾氣這麼壞，千歌怎麼受得了的？”
顧沉正要反駁，手機響了，只好放棄起身去接。
“千歌。”
得著機會，顧娟也不吃飯了，“小沉對你好嗎？”
“嗯？”
翁千歌微怔，笑著點頭，“挺好的。”
不過，這個問題，听著怎麼有點奇怪。顧沉的母親，不是應該問，她對顧沉好不好嗎？
“那就好。”
顧娟目不轉楮的盯著翁千歌，“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嗯。”翁千歌笑著應了，不論如何，這話是好意。
顧娟卻握住了她的手，輕柔的。
“千歌……”
嗯？翁千歌微怔，有種奇異的感覺。“您有話要對我說？”
“是，不是……”
顧娟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個，你能叫我一聲媽媽嗎？”
“？”翁千歌錯愕，沒想到她要說的，竟然是這個。
“小沉是我的孩子。”顧娟緊握著她的手，懇求道。
“你是小沉的太太，那麼你也就是我的孩子，叫我一聲媽媽，不過分吧？”
道理，確實是這樣。
可是，翁千歌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要求怪怪的。
“嗯？行不行？”
顧娟急切起來，“千歌，叫我一聲媽媽，好嗎？”
“這……”翁千歌猶豫著，實在是叫不出口。
“不行嗎？”
突然，顧娟松開手，拿起筷子繼續吃飯。翁千歌回頭看了眼，是顧沉回來了。
顧沉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沒……”顧娟訕笑著，“就隨便聊兩句，你這麼緊張干什麼？千歌不是好好的，我還能吃了她？”
顧沉不信，“千歌，她沒說什麼嚇著你的話吧？不管她說了什麼，不用理。”
“真沒說什麼。”
翁千歌笑笑，選擇了幫顧娟隱瞞。
從酒店出來，顧沉牽著翁千歌的手，不肯走了。
“怎麼了？”
顧沉低頭，把玩著她的手。
“對不起，讓你見到她。”
他很清楚，翁千歌有多看不上西十二街，有多看不起他的出身！
翁千歌愣了下，笑著揉了揉顧沉的腦袋，“瞎想什麼呢？以為我還是小時候嗎？這世上，每一個努力活著的人，都很了不起。”輕輕抱住顧沉，“對不起，小時候，那樣對你，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