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迦轉過身,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問那你想怎麼勸她?
墜兒撓頭了,想了半天才道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只能見機行事了,要想說服她,只能是講出令她信服的道理來,那就是一場論道了,我們倆每次都是這樣,誰說的有道理就听誰的,可我沒有必贏的把握,如果論不過她,那就只能靠你強行把她帶走了。
你應該不會反被她說服吧?司迦覺得很有必要對此作出預防。
肯定不會呀!我哪能那麼糊涂呢。墜兒覺得司迦這簡直是把自己當孩子了,太傷自尊了。
那就好,我給你出個主意吧。司迦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什麼主意?墜兒興奮的問。
哭。
哭?墜兒難以相信這就是一個聖女所想出來的主意。
司迦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對,如果說服不了她你就哭,就當是訣別的那種哭,實際上放她走也差不多就是訣別了,哭得越令她難受越好,別的什麼都不用說,只說舍不得讓她去。
墜兒咬著嘴唇思量了起來,一廂情願的扯人後腿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司迦鼓動道這一招肯定有用,不管怎麼樣你也得先讓她把修為恢復了再說吧?用點手段也是無可厚非的。
墜兒滿眼思考之色的緩緩搖了搖頭。
司迦心中起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墜兒面露難色道我覺得用這種手段把她留下來不太好,心情會影響心境的,她要是勉強留下來,未必就能很好的恢復。
司迦沒好氣道那你就讓她去送死吧,那樣就不用恢復了。
墜兒賠著小心道你別生氣,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還是得想辦法讓她先恢復的。
司迦望著他道你只要能哭得讓她留下來,她保準不會因心情不好而影響心境,這一點我可以向你擔保。
那那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就用這招試試吧。
還有,讓她去元裔州,我問過她了,前邊的戰事很不樂觀,留在南靖洲不安全。這才是司迦的最終目的,只有讓沈清去元裔州養傷,才能確保墜兒會跟著去。
嗯。墜兒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
司迦露出和善的笑容道她叫你墜兒,我以後也叫你墜兒吧。
墜兒有點難為情道那是我的乳名,她和我相識的時候我才十來歲,叫也就叫了,如今都這麼大了,我想讓大家都叫我朗星。
司迦一本正經道好,墜兒,跟我說說你這些年的經歷吧。
墜兒郁悶的呼了口氣,垂眼看著身前的青草道自小生活在小漁村,然後入乾虛宮,因妖獸入侵回家避難,就這些了。
司迦忍著笑道墜兒,你在小漁村長到多大呀?還有,墜兒,你是怎麼進的乾虛宮呀,對了,還有,墜兒墜兒,你跟我說說乾虛宮的景況吧。
墜兒被她給氣樂了,表情古怪的看著她道你是聖女,哪有這樣的呀?
司迦掩口而笑道我不是聖女了,而且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呀,就算我還是聖女,也不能跟朋友擺聖女的架子呀。
墜兒咧著嘴道可可多少也得有點聖女的樣子吧?你這都跟舒顏似的了,要是一開始你就這樣,我肯定不信你是聖女。
那你是希望我這個樣子嗎?司迦恢復了先前的淡漠模樣。
墜兒立時就不敢隨意動了,連擺手都不敢擺,只是微微的搖了下頭,囁喏道不,不是
司迦收起那份淡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不知好歹,真是個賤骨頭,就不該給你好臉色。
墜兒這回不敢再有那麼多閑事了,小心的賠著笑臉道嘿嘿,那你還是這樣就好了,願意喊墜兒那就先這麼喊著吧,等我再大些,你們自然就該喊我朗星了。
說,怎麼進的乾虛宮。司迦以吩咐的語氣問,擺著似是而非的聖女姿態。
這哪像是朋友啊。墜兒不滿的小聲嘟囔。
司迦笑吟吟的揪住他的耳朵道給你好臉你不要,那就不能怪我了,快給我如實的說!
既然確定墜兒就是尋易的轉世之身了,那司迦的這種親昵舉動就是自然流露出的了,而且這已經是加以控制的了,但她不想控制得太多,她想盡快和墜兒親近起來,因為來自于沈清那邊的壓力讓她感到很不安,沈清說的夠清楚了,在勸墜兒去元裔州這件事上她不會幫什麼忙的,人家是傾向于讓墜兒依心而為,能不能帶走墜兒就只能全靠自己了。
沈清下手比她早得多,讓墜兒在她們倆之間作選擇,自己肯定是必輸無疑的,眼下只能傾盡全力搏一搏了,可這對墜兒來說就難免要覺得有點突兀了,不過墜兒也沒想太多,畢竟這位聖女年紀不算大,卸下聖女的威儀,顯露出本真的靈動刁蠻也不足為奇。
司迦的本性就是愛說愛笑的,可自被選作聖女後就不得不把這份本性壓制下去了,遇到尋易時環境一直是凶險惡劣的,她的這份本性也沒能釋放出來多少,而如今她不必刻意壓制了,但心境的變化令她的這份本性也快消失殆盡了,是找到尋易轉世之身的喜悅又激發得她有心情嬉笑了。
墜兒通過和舒顏畫影沈清的相處,在應付女孩子方面是積累了些經驗的,在司迦的有意為之下,兩個人很快就變得親近起來,不過任憑司迦怎麼挖空心思的哄騙,該隱瞞的事他是一件也沒吐露,能說的倒是都老老實實的說了。
司迦當然清楚他對自己有所隱瞞,但這肯定是不能操之過急的,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了,就笑著道我再傳你一門法咒吧,沈清這次閉關怎麼也得需要一個月左右,咱們就用這個打發時間吧。她現在恨不得能把滿身本事全傳給墜兒。
嗯墜兒不但沒表現出歡喜,反而看起來還有點不太情願。
司迦挑起秀眉道又不知好歹了是吧!
墜兒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有點學不過來了,我還有好幾門法術沒來得及參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