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嘴里吐出來的，不是龍珠還能是什麼？”
詩茵美目撲閃兩下，一臉理所當然。
“……”
秦遮沉默，最終選擇翻著白眼躺回到沙發上。
龍珠的問題，他有些上心。
畢竟在他儲物空間里，有一顆幾乎一模一樣的珍珠。
然而這一次，詩茵“辜負”了他的期望，以至于叫他有點不想搭理這女人。
講道理，那黑蛟只是有化龍的特征，並非已然蛻變成僅存在傳說中的真龍。
要按照詩茵的理論，它吐出來的不該是蛟珠嗎？
眼看某人意興闌珊著躺了回去繼續“挺尸”，詩茵俏皮地吐了吐小舌頭，輕聲道。
“殿下，妾身就是隨口一說，你別動氣。黑蛟口中的珠子是否就是傳說中的龍珠，妾身也說不準，畢竟龍這種生物只存在于傳說之中。不過理論上來說，那應該是它的妖丹不會有錯。”
“妖丹？”
秦遮偏頭看過去。
詩茵無聲點頭，收斂說笑的姿態，侃侃而談道。
“妖族、妖獸、凶獸以及靈獸，表面上是四個獨立的分支，但本質上皆是獸類靈智開化繼而涉足修行。這四大分支，等同于類似于人修的四種不同修煉體系。其中靈獸比較特殊，它們修行純粹是依靠自然吸收日光精華，比較親和天地大道。靈獸的進境是獸類四大分支中最為緩慢，但也最安逸。靈獸基本不會自主修行，對他們而言吃了睡睡了吃，活在世上便是修行。隨年歲增長，它們的實力便會穩步提升。”
說著，詩茵停頓了下，繼續道。
“撇開靈獸，其他另外三個分支。妖族的修行方式近似于人修，修行方式最快，但需求化形擁有人類形態。妖獸的修行方式與妖族差不上太多，只不過它們舍棄了化形一道的捷徑，以獸身進行修行。凶獸的修行方式則比較像靈獸，同樣是吃了睡睡了吃，隨著歲月流逝進行成長。但比起靈獸近乎混吃等死的修行方式，凶獸更為主動。它們會因自身需求進行大量覓食，四處尋覓靈物靈材，捕殺其他開化了靈智獸類，甚至獵殺人修以尋求更快的成長速度。”
緩緩講述過後，詩茵紅唇微啟，口中吐出一顆白玉似的小巧圓珠。
“獸類修行的四大分支皆會在體內凝結內丹，其中妖族凝結最早，大致三階時便成成功結丹。凶獸其次，四階時凝結妖丹。妖獸第三，通常在五階亦或是六階之後才會凝結妖丹。靈獸能否凝結妖丹純粹看運氣，我見曾過連內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靈獸。內丹乃是我們獸修的根基，也是修行精華所在，不同種群通常會演化出不同的能力。比如我的狐火，殿下先前已見識過。此前我們遇到的那條黑蛟蹲守著無根雪蓮毫無疑問屬于凶獸的範疇，也只有凶獸才在爭斗時吐出內丹進行御敵。其他分支除非是到了需要拼命迫不得己時，否則絕不會吐出自己的內丹。”
秦遮听著詩茵科普，神色稍有些古怪。
他很想說，既然你們妖族不到迫不得己需要拼命事才會吐出內丹，你剛剛吐出來這會拿在手里給我看的珠子是啥？
不過你還真說，听過詩茵這一番講述，秦遮獲益不小。
他一直都感到奇怪，明明自家丫頭能耐得很，三節時便達成了連游憐都眼紅的便天命化形，怎麼學什麼都學不會？
柳青芷和姚靜對秦青青幾乎可以說是傾囊相授，甚至幫她找了許多奇特的功法。
可小家伙連最為基礎的法術都沒成功學會過，全靠自己的天賦能力吃飯。
經過詩茵那麼一說，秦遮算是明白了。
原來靈獸這一種群，修行方式是混吃等死？
想想也是，秦青青無論化形前後，基本是吃了睡睡了吃，最多就是化形後多了看電視劇以及到處溜達這兩個愛好。
回過頭來，秦遮與游憐前後相處接近有一個多月時間。
除卻為柳青芷與姚靜提升修為損耗過大那天，他從沒見過游憐正經入定修行過。
再品味詩茵方才說她曾見過有七階靈獸不知道內丹是什麼東西，秦遮揉了揉眉心。
秦青青，肯定沒有內丹。
那丫頭目前是七階，按照她那尿性，估計八階也不會凝結內丹。
至于游憐有沒內丹，秦遮不知道。
但她知道，游憐擁有八階巔峰的修為卻未曾化形，且作為靈獸有放飛自我的味道。
估計，游憐也是個沒有內丹的主。
如此，也解釋了他之前拿出從海族那搶來的珍珠，游憐沒瞧出珍珠究竟是什麼的原因。
正當秦遮有所思緒，詩茵玉手一番將手中的內丹吞服回腹中，繼續道。
“方才那黑蛟吐出的內丹，我感知不真切。不過依照參考其吐出內丹砸向殿下的表面來看，它的內丹應當已隨它呈化龍的特征發生了某種轉變。蛇妖的內丹十個里有九個帶附帶劇毒，剩下一個則具有解毒功效。黑蛟用內丹砸向殿下而非放毒，顯然它已完全脫離蛇妖的範疇在化龍的路上走出很遠。即便它的內丹暫時稱不上是龍珠，但威能應該已經十分接近。”
听聞詩茵此番有頭有理的分析，秦遮眼楮眨巴兩下，感覺好像有點道理。
黑蛟在他使用蠻力配合靈氣爆發的情況下最終被他弄斷了一根龍角，但卻完美規避了空間崩壞的傷害，這很不科學。
如此，只有一個解釋。
那便是他的內丹擁有某種特殊的威能，讓它不受空間崩壞影響。
這，很好地解釋了他為什麼覺得黑蛟吐出的內丹跟他那顆珍珠如此相像。
他在太平洋上引下的天妒那麼恐怖，以至于索耶爾連一道雷霆都承受不住，同為八階的海族卻依靠著珍珠幸免于難。
要知道當時那天妒強度，連秦遮本人都被劈得暈頭轉向，進入了燃血真我決狀態才勉強抵御。
當時的天妒強度，不可能比空間崩壞的破壞力弱。
稍作思索，秦遮從儲物空間里摸出收藏著的珍珠，道。
“你幫我看看這顆珍珠，我覺得這東西有點像先前那黑蛟的內丹，這玩意是否是一顆內丹？”
詩茵聞言下意識垂眼，“咦”了一聲，道。
“這顆珍珠好像確實和黑蛟的內丹很像，殿下從哪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