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不等言歡說話，馮玉芝就搶先說道︰“當然不行了！歡歡的所有關系都在這里，在軍區干的也不錯，她去江寧能干什麼？再說了，我就這麼兩個孩子，歡歡是我的心頭肉！我肯定是不能讓她離開南城的。”
“老馮，你先別說話，這事情得看看孩子們的意思。看看言歡是怎麼想的，也得看看小程是怎麼想的。”言路泉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離開南城。”畢竟，所有的親人都在這里，並且她在軍區里和一幫姐妹們相處的也相當好。
她不想要頻繁的更換環境。
“你呢小程？”言路泉望向了程越。
程越看了看言歡，見她面色沉靜的望著他，似乎也在等著他的答案。
那一刻，程越在心里的話一直沒有說出來，在言家人的注視之下，他只是說了一句︰“我爸媽只有我這一個兒子了。”
馮玉芝愣了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姐姐今年剛剛去世。家里只有他這一個孩子。”言野解釋道。
“所以，如果言歡不將來不能跟著我去江寧的話，可能我是無法來南城的。”程越低下頭嘆息。
“你畢業之後就會離開嗎？”言歡放下筷子，幽幽的看著他問道，“難道你打算服從分配嗎？”
程越笑了笑︰“就算是我要服從分配，我的家人也一定想辦法讓我回南城的。畢竟，他們的年紀也大了，只有我這一個兒子，不可能任由我四處亂跑。”
“那你之前為什麼要來南城？我听說你姐姐一直在國外，那時候你父母為什麼會放你來這南城上大學？”言歡追問。
關于程家的事情，她了解了不少。
因為關注程越，所以對程玉的事情，她也了解了不少。
她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程越當時就可以離開父母，現在為什麼不能夠？難道就是因為程玉的死嗎？當時，程玉雖然沒死，不也一直都在國外？
程家人肯定也知道程玉的病情，也知道程玉遲早是要離開世界的，那個時候為什麼就夠能放程越來南城？現在又何必非要把程越弄回去？
“那時是我不懂事，是我叛逆！”程越坦白了自己的問題，“我就是不想要活在我爸的光環之下，也不想走他為我安排好的人生。所以，他讓我當兵，我就非要學醫。現在，姐姐走了，我爸媽受這個刺激太大了。這個時候，我不能能夠太”
“行。我明白了。”言歡打斷了程越的話，“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將來不跟著你去江寧，你是絕對不會留在南城的，對不對？”
程越沉默了一陣子，繼而緩緩的點了點頭︰“是的。”
“什麼？”馮玉芝生氣的放下筷子，“原來你折騰了半天，還是要離開南城的”
“嗯。所以，我希望言歡能跟我走。”程越看著言歡說道。
“言歡是絕對不會跟你走的。你如果喜歡她的話，就留在南城，如果覺得無法留在南城的話，那你就趕快離開吧。”馮玉芝說完，站起來去開門，“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