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賀隊長雖然心一凜,但是心里也並不是十分懼怕,範朝平雖然是政法委記,但那也是個擺設領導,表面尊敬著行了,想要干涉自己公安局交警隊辦事兒,那真還得掂量一下。
況且賀隊長也知道範朝平和自己叔叔兩人的關系不怎麼樣,于是懶洋洋的道︰“範記!這兩個人可不大地道啊!存心是來找茬兒,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教訓,那到時候我們王局長可會……”。
範朝平心惱怒無,這家伙太囂張了,完全無視于自己市委常委的身份,怒道︰“你們王局長?哼哼!王勝他要是有什麼問題,讓他來找我。我再說一遍,你現在給我放人!”。
“那,那好吧!”,賀隊長悻悻地道。畢竟是級領導,他也不敢頂撞太甚,口勉強答應了一句,伸手掛斷了手機,拋給了鄭桂武。
鄭桂武接過電話,笑呵呵的道︰“怎麼樣?我們能走了嗎?”。
“走?去哪兒?你們的問題查清楚了嗎?誰說你們能走了?”賀隊長瞪著眼楮,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鄭桂武氣的張口結舌道。他雖然知道安陽市這邊是挺亂的,但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情況,公安局一個交警隊的隊長而已,愣是敢把市委常委,政法委記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老鄭!別說了……”。
冷眼旁觀到現在的葉慶泉搖了搖頭,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渠江市軍分區政委柴康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听話筒里聲音嘈雜,但這時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直接的道︰“柴政委吧?我是省紀委二室的葉慶泉啊!打擾了,不好意思啊!……”。
柴康這會兒還在霧都市,白天開過軍事部署會議,剛散會沒一會兒,晚留下來吃頓飯,準備第二天一早再回渠江市。
他這會兒正和霧都市軍分區的許有蒼等人在一個桌子吃飯,正在拼酒,餐廳里人聲鼎沸鬧哄哄的,他也沒听清楚電話里傳來的是哪一個人的聲音,于是打著哈哈道︰“嗯?省紀委的?小葉啊!好好!你說,什麼事兒?”。
葉慶泉听見對方的舌頭好像都沒有捋直,知道在喝酒,遂苦笑著道︰“柴政委!嗯!我在安陽這邊被安陽市交警大隊的給扣下了,說我瞎打听事情,要帶我去公安局審查,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
“好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打個電話給他們安陽市公安局的王勝局長,向他說一下這事情,好吧?嗯嗯!那好,掛了啊!……”。
“啪嗒!”一聲掛了手機,柴康口還小聲嘟囔著道︰“小,小葉?這誰啊?省紀委的人怎麼會找到我頭來?……”。
他也沒當一回事,將手機往桌子一扔,又端起面前的酒杯,朝著身旁的許有蒼,道︰“來!老許!馬勒戈壁的!再喝!听說馬要高升了?到現在還瞞著我們這幫老兄弟們吶!你狗日的可太不厚道了……”。
“高升什麼升吶!還不知道吶!”。
許有蒼也端起了酒杯,笑眯眯的說道。都說人有喜事精神爽,許有蒼現在大概是這個樣子了,整個人象在大街撿到一筆巨款似得,雖說嘴里謙虛著不承認,但是那樂的合不攏的大嘴,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狗日的!啊!還在瞞著老兄弟!太不像話了……”。
柴康一只手用力的拍了一下對方的肩頭,望了望桌的其他人,將頭湊近了一點,小聲嘀咕道︰“好你個老許,狗日的!你還想瞞我?哼哼!你以為我沒有听說你的事情嗎?咱們蓉城軍區的葉司令員都親自為你說話了,你不高升才有鬼咧!不行啊!馬勒戈壁的!今兒個晚你得多敬我這老兄弟喝幾杯……”。
許有蒼端著酒杯,目光急快的掃了一眼其他人,他知道柴康在省軍區關系自己其實還要深,肯定探听到了一些自己的事情,于是也壓低了嗓門,小聲嘀咕道︰“嘿嘿!老柴!別瞎**的胡咧咧!事情現在還早著呢!說不定……”。
不屑的“切!”了一聲,柴康道︰“你還保密吶?當我不知道?76師原本是咱們葉司令具體分管的。再說了,葉司令員很少開口為下面人說話,但是誰不知道啊?他每次只要一張口,算咱們蓉城軍區的岳啟榮司令也不會掃他的面子。你小子這都已經是板釘釘的事情了,還想瞞我?哼!喝酒!喝!狗日的,不厚道,今兒個我灌死你……”。
“好好!我喝,我喝!行了吧?你這老家伙……”。
畢竟是老戰友了,也許在一起共事的時間也不多了,對方現在說什麼,許有蒼現在也只好照做。“茲溜!”一聲干了杯的白酒,將酒杯拿起在柴康面前晃了一下,笑道︰“看見了吧?我干了,娘的!真服了你這老小子……”。
拿筷子夾起了面前擺放的花生米,連丟了幾顆進嘴里之後,慢慢咀嚼著,突然疑惑的道︰“唉!老柴!你這家伙,剛才在嘟囔什麼玩意兒,誰找你?我听著象什麼省紀委的?小葉?”。
口嚼著一塊鹵牛肉,柴康微微點頭,皺著思索著,含糊不清的道︰“是啊!沒听明白是哪一個,他剛才自己說好象是省紀委二室的。叫,叫葉,葉什麼泉的來著,說他人在安陽,那邊公安局交警隊的人在找他的茬,要把他帶走!……”。
“啪嗒!”一聲,許有蒼筷子尖的一粒花生米掉在了桌子,他愣了愣,扭頭看著柴康,疑惑的道︰“是不是叫葉慶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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