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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0章 早知如此？
“他們……”
“幾個蠢貨，別管他們！”
不等姜天說完，雲湘涵便一臉惱色地冷哼一聲，向姜天示意。
姜天皺眉看了他們一眼，只好不再理會，身形一晃落在了雲湘涵身前。
左右並無任何特別之處，他的目光自然而然便落在了對面的玄陽碑上。
“咦？這玄陽碑……”
姜天赫然發現，玄陽碑表面仍然殘留著一縷白光。
而空氣中同時也飄蕩著某種微妙的氣息！
“沒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的確跟玄陽碑有關！”
雲湘涵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悠然開口。
“噢？”姜天眼角一跳，大感奇異。
雲湘涵眸光閃爍不定，仿佛在思索著什麼，片刻的沉吟之後口中吐出一聲輕嘆，仿佛充滿了感慨。
“關于玄陽碑的事情，想必你應該有所了解吧？”
就在姜天暗暗猜測著對方究竟有什麼事情非要到這種地方跟他說的時候，雲湘涵卻是悠然開口，提出了這樣一個略顯奇怪的問題。
“玄陽碑的事情？”
姜天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心中同樣也是有些奇怪。
玄陽碑的事情在滄雲宗里並非什麼秘密，上至宗主、長老下至內外門弟子，可以說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玄陽碑的來歷。
這塊象征著滄雲宗的標志性物件，乃是許久許久以前，滄雲宗的某位先祖所立。
而立下此碑的目的之一，便是檢測滄雲宗弟子的武道天賦和入門資質。
任何一個年輕武者想要拜入滄雲宗，首先便要具備點亮玄陽碑的能力。
當然，究竟能將這塊石碑點亮到何等程度，便與其資質天賦息息相關。
資質越高玄陽碑反應越強烈，資質越低，玄陽碑的反應越平淡。
如此一來，那些罕見的天才方一入門便會被宗門上下所關注，繼而得到重點培養。
這件事情，別說在滄雲宗，就算在整個滄瀾國武道界也根本不算是什麼秘密。
雲湘涵身為繡雲峰峰主，帶姜天來這里，就是這了說這件事情嗎？
不應該啊！
姜天眉頭微皺，心中暗自腹誹著，他可不覺得一向高冷孤傲的雲湘涵會這麼無聊，在他進階失敗的檔口，煞有介事跑到天虛峰副峰，二話不說引他來這里，為的便是說這些無關輕重盡人皆知的事。
他已然意識到，雲湘涵帶他來這里，肯定還有其他用意！
那麼，雲湘涵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姜天眉頭越皺越緊，再次看向雲湘涵的眼神，變得充滿了好奇。
“雲峰主讓我來這里，不會只是為了說這些吧？”
姜天微微皺眉，沉聲問道，眉宇間精光一閃而逝。
“當然！你以為我有那等閑功夫，跟你說這些盡人皆知的事情嗎？”
雲湘涵秀眉微皺，側目瞥了姜天一眼，眉宇間閃過一絲責怪之色，那樣子仿佛在看白痴一般，惹得姜天一陣無語。
“既然如此，有什麼話還請雲峰主直說吧！”姜天壓下心頭的郁悶，搖頭一嘆，鄭重說道。
雲湘涵道︰“你應該知道這塊石碑乃是宗門一位先祖所立，但你可能並不知道，它究竟是何人所立？”
“這……想來雲峰主比我更加了解了！”姜天目光一動，已然听出了話中之意。
在此之前，他只知道玄陽碑乃宗門某位祖師所立，但具體是誰卻從沒了解過。
此時听對方這麼說，不由大感好奇。
而就在他等待雲湘涵解答的時候，對方卻再次話風一轉，將話題扯開。
“你明明境界未到，為何要強行進階？”雲湘涵皺眉問道。
“嗯？”
姜天眼角微縮，心頭不由一震！
雲湘涵怎麼會知道，他這次進階乃是強行為之，並非時機已至？
不過轉念一想，他卻又釋然了。
或許早些時候，雲湘涵並不知道內中詳情，但在看到他進階失敗的一幕之後，便自然而然猜到了其中的緣由，所以才有了如此一問。
想到這里，姜天便不覺得奇怪了。
以雲湘涵的強大修為和眼力，自然不難猜到這里，這麼說倒也不足為奇的。
可沒等他再次開口，雲湘涵卻搖頭冷冷一笑。
“你錯了，我並非是在你進階失敗之後才知道個中原由。”
“什麼？”姜天眼角一跳，心頭再次一震！
難道說，雲湘涵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境界沒到，這次進階只是強行所為？
不對！這不太可能！
要知道，自從武道大會結束之後，姜天已經閉關苦修一年之久，期間雖然有無仙鎮的事情略作耽擱，但總的來說一年多的時間里他幾乎把九層以上的精力都投注在了修煉之上。
在此期間，他幾乎沒有跟任何一個同門或者朋友有過太多交流，雲湘涵又非天機神算，怎麼可能提前猜知他的修為境界？
沒錯，雲湘涵的確知道他的修為層次，但那也只是大致有數，至于他的血脈靈力究竟達到何等地步，有沒有趨近飽和，自然是不可能了如指掌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如何能預知姜天乃是強行進階，又為何對他進階失敗完全不以為然，毫不意外的樣子？
姜天一時想不明白了，腦海中思緒翻滾不定，看著雲湘涵緊緊皺起了眉頭。
“不用猜了，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你的情況，但在你進階過程中我便知道……你這次沖擊瓶頸注定無果而終！”
“什麼？”姜天臉色微變，著實有些震驚了。
沒錯，他進階失敗整個滄雲宗都親眼目睹，但那也是在事實注定之後，但凡是個武者都能看得出來，根本猜都不用去猜。
可听雲湘涵的意思，似乎對他的進階過程了如指掌？
這便有些夸張了！
難道說，雲湘涵一直在暗中窺伺著他的整個進階過程？
她為何要這麼做……她究竟想做什麼？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姜天不由心頭一個激靈。
但想到一直以來跟雲湘涵之間的微妙關系，倒也拋開了疑慮。
對方顯然並沒有任何對他不利的心思，身為常常繡雲峰峰主，更不會想要在他身上謀取什麼利益。
這種念頭簡直就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