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楊不凡的電話打過去半天，可就是沒人接。
對于這個楊不凡表示理解，他覺得夏文文喝了那麼酒，可能早睡成一條狗了。
沒有想到，就在通話馬上要顯示無人接听的時候，夏文文才接起來電話。
“喂？凡凡？你這麼晚了，嘔，打電話，嘔……打電話干什麼？”
楊不凡听到對面的嘔吐聲，隔著電話都感覺胃里一陣不舒服︰“文哥，你一個大美女，就不能有點女神的樣子嗎？你知道不知道，廠里都叫你騰飛女神啊，要是知道你是這麼一個抱著馬桶吐的酒鬼，你知道你能讓多少人三觀盡毀嗎？”
電話那頭又傳來一陣嘔嘔嘔的聲音。
“咳咳，你那黑客朋友上線了？我衛生間也沒有攝像頭呀，你怎麼知道我在抱著馬桶吐，吐呢？”
楊不凡無語凝噎。
“我靠，沒想到你真抱著馬桶吐呢啊！我那個就是，恩，就是一個比喻啊！”
“哦，嚇我一跳。凡凡，這麼晚了打電話干什麼，是不是想要請我繼續喝酒啊？”
“喝個屁啊！文哥！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賣房子？”
“賣房子？沒有啊，拜托，我怎麼說也是一個小富婆吧，我潘叔叔沒少給我錢啊，我賣什麼房子我！”
“掛在二手房app上，售價290萬的那個房子，你敢說不是你家？連門口的垃圾袋和外賣餐盒都特麼一模一樣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
“凡凡，你監視我干什麼？我知道你有個黑客朋友，但你這樣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我剛把那條售房信息掛上去不到一個小時吧？這你都知道了！我覺得好可怕，這黑客技術也太強了吧？”
楊不凡揉著自己的腦門，感覺一陣陣的頭疼。
“什麼黑客啊，我要自己買套房子，給我妹妹上學用，就是你家附近那個壹城師大高中部。中介說有個房子比較合適，我一看都服了，就是你家！”
“這樣啊。不過凡凡，你竟然還有妹妹？”
“喂！關注點不應該是，我哪里搞來錢買房子嘛？”
“現在搞一兩百萬買個房子，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嘛？凡凡，只要霄霄拿回屬于他的權利，你以後早晚會被提拔成騰飛高層，眼界要開闊嘛。相反，有個妹妹竟然沒告訴我，呵呵。”
“你也沒問啊！”
“好了，你妹妹要上壹城師大？”
“師大高中部，不是壹城師大啊！她才高一，而且想走藝考路線。”
“這樣啊，行了，我房子也不賣了，你房子也不用買了，我那個學位給咱妹妹就好了嘛。”
“還可以這樣？”
“我把房子過戶給你不就行了。”
“……”
楊不凡感覺自己的頭快變成大頭兒子了，現在根本不是學位的問題吧，是我有錢沒地方花啊！
不過夏文文竟然能這麼說，還是讓他心里暖洋洋的。
好吧，主要是那句“咱妹妹”起了關鍵作用。
“文哥，不是學位的問題，是我爸爸和妹妹還得住在這里啊。”
“這樣啊，那我把房子賣你就好了嘛。200萬你拿去吧，明天過戶去，我這個人事部經理給你假。”
“額，不行，這樣你賠太多錢了。”
哪知道這話一說，夏文文一陣狂笑道︰“怎麼可能賠錢嘛，我買的時候不到一萬塊一平米，我現在賺了快一百萬了。哎呀，反正我也不缺錢，就賣給你了。不過有個條件啊，你得答應幫我。”
楊不凡有些狐疑了，夏文文還需要求我辦事？
“什麼事情？”
“你得告訴我，你那個黑客朋友是不是你自己？要不然你哪里來的錢買房子！別騙我啊，就算是你，我也不會說出去的，我知道你們的行規。而且以後找你辦事，還是原價，一百萬查一個人，可以吧？”
楊不凡嘴角一動，知道自己那個黑客朋友的說法，潘霄和夏文文肯定都不會相信的。
潘霄明知道是他查到謝子君社會關系的，但還是非要打二百萬過來，是他不想欠楊不凡這麼大的人情罷了。
“好吧，是我！”
“哇！竟然真的是你！你有病啊楊不凡！你有這個水平，你跑到騰飛當廠狗！對對對，我明白了，高手在民間啊，你這種人手底下肯定怕出現案底，要不然國家什麼特殊部門會找上你對不對？所以你就是大隱隱于市，牛逼啊凡凡！”
……
“文哥，你這腦補能力，不去寫小說，可惜了。”
“哈？你竟然知道我是寫小說的！對，你是黑客嘛，我寫過那幾本撲街書，你肯定早就知道了，說了也不丟人。”
什麼？
夏文文還是個網絡寫手？
這女人之前拒絕潘騰飛的安排，不會是漂出去躲在出租屋里碼字了吧。
然後小說撲街了，這才回到騰飛集團來當未來老板娘？
楊不凡一臉瀑布汗，看了看時間，發現他們倆個竟然聊了快半個小時了。
“行了，文哥，你早點睡吧。這樣，我答應幫你查一個人，價格呢，就是一百萬。但是這房子我確實需要，你反正也不想住了，那就賣給我，價錢就按市價兩萬塊，沒問題吧？”
“哈哈，好，很公平！那就這樣，明天跟我去過戶！”
“這麼急？你到底要錢干什麼？”
“不干什麼，我要查一個人，不是要一百萬嘛。”
“就這事？至于賣房子嗎？你查誰，我現在就給你查！”
“好，房款扣掉一百萬好了！我要查的人，名字叫潘騰飛！”
楊不凡听到這里，驚的差點把手里的手機扔出去。
“你要查……查誰？”
“潘騰飛。怎麼，去世的人不能查嗎？”
“額……”楊不凡為了維持一個神秘黑客的人設，只能選擇胡謅下去了，“雖然去世的人查起來困難一些，但還是能查出來一些東西的。但也僅僅限于他的社會關系，再具體的基本不可能。”
“凡凡啊，不用加錢吧？”
“那倒不用。”
“那我就放心了。”
“可是，問題是你查你潘叔叔干什麼啊！你有病嗎？”
“你就查查，他當年和一個叫做夏恆偉的人是什麼關系就好。這根刺在我心里許多年了，我只是想要個真相而已。”
楊不凡皺了皺眉頭，隱隱明白了什麼。
“好，明天給你具體資料。”
“謝謝你，凡凡。”
“不用不用，你是花了錢的，服務好客戶是我不變的宗旨。”
“呵呵，直男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