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撞的可不輕,白馬筱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車門被粗暴的拉開,將他們一個個粗暴的拖出了車。
白馬筱想反抗,但實在撞的頭暈眼花,只看見旁邊 里啪啦的響起打架的聲音。
金三土和寧遠兩人坐在前排,有安全帶和氣囊的保護,緩醒的最快,同時兩人也不是好惹的,下了車就和這群人干了起來,此時滿地都是轉頭,隨手就是一件趁手的兵器。
乒乒乓乓的打了一陣,白馬筱掙扎著爬起來,看見倒在一旁的武志,小娟,還有渡邊繿M 渲疽恢本褪腔杳裕 轎還媚鎰駁腦瘟斯 ュ 聳蔽渲舊硐律 惶慚﹤! br />
這下白馬筱醒了大半,趕忙將武志翻過身,雙手壓住了他的傷口。
這和上次小惠受的傷不一樣,此時的出血量極大,手壓在上面就像是按住了一個水龍頭,只覺得液體還是從衣服的縫隙中滲出,他一把撕開武志背上的衣服,肉貼肉的效果果然好了很多,但依舊沒法完全止住。
想起那次幫小惠取出子彈,但那次有小惠用靈力引導,這一次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看目前這樣的形勢,把他送到醫院時肯定已經是個死人了,白馬筱知道不能猶豫,只好硬著頭皮,死馬當活馬醫。
精神集中的那一瞬間,仿佛周圍的一切事物都進入了靜止狀態,但也只是轉瞬即逝,此時的他根本無法完全集中精神。
但洶涌的血水在提醒著他,他沒有機會失敗,如果再不集中精神,武志必然會死在這里。
可是他越焦急,就越難以靜心,這時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一驚,卻見渡邊𦚯鶧H斯 矗 鞘撬 氖幀 br />
她滿臉血污的半躺在地上,艱難的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忽然一股濃厚的靈力籠罩他的全身,緊接著他再也听不到周圍的聲音,仿佛這道靈力構成的屏障將他與整個世界完全隔絕。
這的確幫了他大忙,同時他也知道決不能辜負她的心意,更不能讓她的父親就這樣死在她面前!
再次集中精神,這一次,他持續了很久,直到那顆子彈成功的擊中他的掌心,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用氣合手控制無劍指,讓劍氣停留在手指上。記住,一定要控制住,如果劍氣射出,將擊穿這個男人。”
“魂魂侶?”久違的聲音,讓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我堅持不了多久,你趕快”
她用實際行動證實了她的確堅持不了多久,因為第二句話才說到一半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魂池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馬筱沒有時間考慮,他知道雖然子彈取出,但仍需止血。
幸好這道屏障還在,他可以更好的控制靈力,他試著魂侶的辦法,將劍氣逼至指尖,射出的瞬間將它拉回,試圖控制在指尖周圍。但他沒有想到射出的力道會如此大,根本沒拉得住,一發劍氣噴射而出,擊中頭頂的屏障,又彈射回來打中了自己的右肩。
原來被無劍指擊中是這麼痛,他哀嚎一聲倒地,肩膀被打出了一個洞,但好在射出的瞬間被他用靈力拉扯了一下,大大降低了力道,並沒有射穿,甚至連骨頭都沒有傷到,就已是強弩之末。
沒控制好實在是太危險,不過還好有了一次失敗的經歷,讓他對拉回劍氣的力道有了些把握。
而第二次時,力道過大,劍氣剛射出又被拉回,完全無事發生。
看來要控制好不大不小的力道才能讓劍氣停留在指尖,而第三次時,他成功了。
一道細小的青光從他指尖伸出,就像一道細小的激光,他極力控制著,將激光小心翼翼的接觸武志的傷口。
這一下就如激光手術一般,高溫的劍氣使得彈孔被燒得貼合在一起,就像電焊一樣將這個洞收縮起來,直到沒有血再涌出。
這簡直比縫合釘還管用。
看著不再流血的武志,白馬筱長呼一口氣,坐倒在地,就像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手術,和他一樣強撐著的還有渡邊繿M 負跬 皇奔洌 琳弦蠶 恕 br />
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其實整個過程也就持續了五分鐘左右,但對于白馬筱來說,是一段漫長的經歷。而那邊金三土和寧遠在抵抗了一陣後,隨即就被接二連三涌進來的打手給打倒在地,很快就有一雙大手抓住白馬筱的肩頭,將他粗暴的拉起。
這時白馬筱感覺全身虛脫了一樣,高度集中的精神忽然放松後接踵而來的就是無法抵擋的疲倦,完全無法反抗。
眼看自己就要被抓走,這時一陣引擎轟鳴,一輛越野車忽然從外面沖了進來,直接撞飛了七八個人,從車上下來一個紅衣女子,一拳打倒一個,一腳又撂倒一個,眨眼間一來二去放倒三四個人來到白馬筱面前。
那個抓著白馬筱的家伙見狀趕緊放下了他,一拳打向女子的面門,卻被她捉住了拳頭,腳下一絆,整個人摔了出去。
“小翎?!”
“你又不等我,自己行動了?”白鳥翎慍怒的說,但看到地上的武志後,明白了什麼,沒等他回答,就回到了車上,“上來!”
金三土和寧遠見狀趕緊爬起來,一個扛著武志,一個抱起小娟,白馬筱也抱起渡邊繿M 順逕銑擔 啄耵嶠艚幼乓喚龐兔漚 檔鉤雋松壇。 渙鋂嘆統宄雋甦飫鎩 br />
“老弟,你這弟妹太靠譜了,神兵天降啊!”金三土豎起大拇哥,由衷的贊嘆道。
“別貧了!老哥你這一塊石板惹了多少人啊!我算是明白了,拍賣前那跟著你的兩撥人,一撥是山口的人,另一撥是孔老六的,這倆人早就盯上你了!現在倒好,拍賣會上沒分出勝負,現在都來動了!”
“這算老哥又坑你一次,實在對不住啊大兄弟!”金三土十分不好意思的說,對同一個人連坑兩次,簡直是太過意不去。
白馬筱也實在是無語,不過仔細想想或許也不是壞事,他倒要找孔老六好好聊聊這貨到底什麼人,為什麼在小靈山地宮里會無故失蹤,和駱勇的死有沒有關系,還有為什麼他會把王梓騙到水泉墓里,他到底和異世界又是什麼關系。
從孔老六對這個石板的在意程度來看,絕對可以利用這個來接近他。
一路上各人心里想著各自的心事,而武志的傷也已止了血,不需要太擔心,為了不惹麻煩,車開到了新宿醫院。
黑幫醫院的醫務人員非常專業,除了驚訝于他的傷口處理的很奇怪外,沒有多問一句,直接將他送進了手術室。
經過漫長的等待,為武志輸了血,情況已經好轉,醫院將他轉到了重癥監護病房觀察。
各人累的不行,今晚經歷了太多驚心動魄的事,金三土打算繼續留在這里,白馬筱看出他害怕那兩撥人再找他們麻煩,雖然石板現在在他手上,但難免他們會被抓走來要挾他,所以只好讓他們留下。但這段時間新口組在平二的帶領下造成了不少傷亡,新宿醫院此時幾乎住滿了人,再加上待在這里非常危險,平二隨時會找上門,只好辦理了出院手續,將武志帶離了醫院。
按照醫生的說法,此時武志度過了危險期,沒有傷到骨頭和內髒,只是失血過多,靜養就好。于是他們將他搬到了一間酒店,開了幾間房,住了下來。
他們的房間都在同一層,且都是隔壁,非常方便照應。
洗完澡,白馬筱癱在了床上,腦海中思緒萬千。過了一會兒,白鳥翎也洗好出來。
這樣的場景和幾個月前在南京郊區的小旅店時一模一樣,只是現在的他們相較于那會兒要熟悉的多,在如此熟悉的情況下,白馬筱反而沒有了那時的邪念,而白鳥翎也沒有了防備。
所以這一次,他們睡的是大床房。
這是白馬筱第一次和女生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知是太累了,還是忽然變得保守,白馬筱對她秋毫無犯,只是靜靜的躺下。
不過目前兩人都沒有睡覺的意思。
“圓桌會議開得怎麼樣?”
“計劃很成功,源氏不但接受了我的御前試合,還一次被赤井和木村同時挑戰。三天後開始。”說完,白鳥翎側過身,看著他,“你呢?這兩天你去哪了?”
白馬筱正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這幾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太密集,似乎自從他們來到東洲後,就從沒閑過,于是他將在練馬區靈町內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听到後來,白鳥翎驚得瞠目結舌,“看來那個卑彌呼在這七天里的確做了不少事,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經完全準備好了。”說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從今天的圓桌會議來看,另外四位家主似乎還不知道靈町里發生的事,或許和那位赤井義昭一樣,各區幕府將事情都隱瞞了下來。”
雖然最後的時刻,義昭已經想通了,並要求白馬筱將真實情況報告居合會,但各區不知情的幕府將軍們肯定還是以隱瞞為主,看起來這事刻不容緩,必須立刻通知居合會。
“小翎,明天帶我去見見赤井松平吧,你和那個叫源健一的皇靈眾小子去過赤井的府邸,你應該還記得路吧?”
“嗯。赤井義昭的死訊,的確應該第一個通知他。”
白馬筱笑著看著她,握住了她的手,“我說過,我們以後一起行動,再也不分開了。”
白鳥翎回應著一個完美的笑容,兩人漸漸湊近,正欲吻上,忽然床頭的座機響了起來。
“難道是大哥他們?”白馬筱沒敢耽擱,立刻起身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沉悶而又熟悉的聲音,“白馬先生,那塊石板,您出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