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秦開驚訝的盯著神秘女子。
神秘女子搖搖頭,說道︰“我既然知道你是秦三公子,自然就能知道秦無衣是你妹妹,這很難嗎?”
秦開尷尬不已,自己這是怎麼了,跟這個女子說了一番話,讓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跟不上節奏了。
也怪這個女子實在太過恐怖,一出場便給他留下了太多的驚異之處,以至于到現在他還沒清醒過來。
神秘女子將胭脂放在秦開手里,疑惑地看著秦開,說道︰“不過我很好奇,秦無衣那小丫頭一向不收別人禮物的,你買的東西她會喜歡?”
秦開才知道秦無衣還有這種習慣。
“她肯定會喜歡的。”秦開答道。
神秘女子搖搖頭,說道︰“我可記得就連他大哥送她禮物都不收的,除了竹簡,別的東西一概不要。我倒是很好奇,她待你為何就不同。”
秦開笑了笑,沒有答她的話,而是將那個胭脂又重新放回了架子。
然後他在架子上掃了一眼,將其中最簡單,似乎也最小的一個盒子拿起來,說道︰“你選的那個她不會喜歡,這件才是她喜歡的胭脂。”
神秘女子愕然,然後說道︰“你狠了解她。”
秦開看著女子,問道︰“你和我妹妹相識,你們是朋友?”
神秘女子忽然莞爾一笑,說道︰“不是,”
她又盯著秦開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們是敵人。”說完她轉過身便離開了。
她身旁的那個侍女高傲的看了秦開一眼,然後忙跟著去了。
秦開望著女子瘦小的背影,看她年級似乎和自己年齡相仿,真是個怪人。
秦開在心里默默地又加了一句,“很厲害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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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太子很生氣。
將軍市被也很生氣。
兩個很生氣的人坐在一起,並不能使他們的氣減少幾分,反而將他們的怒氣如江河湖海一般,涌上來。
太子陰沉著臉,他坐在主位上,沒有說話。
除了太子和將軍市被,在他們的密室里,還有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齊國王室宗親。
他作為齊王的使者,來到了燕國密見燕國太子平。
太子的聲音多少有些憤怒,說道︰“齊王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本太子個準話,本太子一直覺得若真讓子之禪位成功,似乎情形比現在更加艱難。”
中年人笑道︰“太子莫急,太子莫急。如今不是和子之硬踫硬的時候。”
太子搖搖頭,說道︰“怎麼能不急,子之都要馬上成為燕國的王了。若在這樣等下去,那還有我等的機會。”
將軍市被則什麼話都沒說。
只是靜靜地坐著吃酒。
中年人笑道︰“臣臨行前,王上曾經特別交代,太子現在越隱忍,子之便越有可能犯錯誤。再說了,禪讓之制都已經過去多少年了,子之反其道而行,能有什麼好處。諸侯豈能答應,我齊國又豈能答應。”
太子說道︰“這個孤知道,只是孤就是擔心子之一旦得到王位,他的實力會進一步膨脹,到那個時候,我們反而成了名不正言不順了。”
中年人說道︰“不會,這件事太子無須擔心。就算子之為王,太子依然是燕國的太子,子之要想有別的野心,她也只能一步一步來,不會沖動行事的。到時候,我齊國大軍攻其外,太子和將軍攻其里,里應外合,定能將子之毀家滅族。”
太子自然知道計劃是這個計劃,可現在哪還能淡定的說這個計劃。
“五國攻秦在即,公子職又要使趙,這也就意味著公子職將代表燕國參加五國聯軍攻秦,公子職似乎和子之走的很近啊,不然也不會有朝堂上的那一幕。”
將軍市被這個時候終于開口了。
太子平說道︰“秦越呢?為何還沒有返回薊都。”
將軍市被說道︰“秦越聯合秦堅奪取了令支邑十多座城邑,也算是此次為數不多的勝利了。不過也因此他被困在了令支邑,秦朗返回令支邑之後,才會放他回來。”
中年人听到秦越的名字,說道︰“太子所說秦越可是令支邑秦氏的二公子。”
太子點點頭,說道︰“正是。”
中年人笑道︰“秦氏三子名不虛傳啊,在這趟燕國行之前,還僅僅能只能听到二子的名氣。如今,因為子之要招納秦氏第三子為孫女婿,秦尚的三個兒子算是都成名在外了。也虧得市被將軍將女兒嫁給了秦二公子。”
將軍市被狂笑道︰“都是太子殿下英明。”
太子搖搖頭,說道︰“本來是拉攏秦朗的,可秦朗名聲太差,而且已經娶了妻子,我們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中年人笑道︰“原來如此。不過秦二公子在秦家有兵權否?”
將軍市被說道︰“有,不過只有一座城邑,也就兩三百兵。”
中年人笑道︰“太少了,若秦二公子能當上這令支邑的上大夫,對太子的助力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畢竟北境之狼的名氣在那里,軍隊的戰力也在那里。
那支秦家軍放在那里都是可以讓敵人不敢輕視的存在。
將軍市被說道︰“秦府那邊的局勢太復雜,我們原本是想和秦堅聯合,現將秦朗除掉。然後在用計策將秦堅也除掉,可是終究沒有成功啊。”將軍市被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太子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就想要齊國一句準話,如果燕國發生內亂,齊國到底會不會出兵助孤勘平內亂。”
中年人忙說道︰“太子放心,王上有過交代,只要時機合適,我齊國一定會助太子掃平內亂,助太子成為新的燕王。”
太子點點頭。
有了齊國的支持,他的心里多少安定幾分。
將軍市被說道︰“太子殿下,末將府中還些急事,就不在此逗留了。至于細則,太子殿下和先生詳談即可。”
太子說道︰“你先去吧。”
將軍市被點點頭,說道︰“諾。”
將軍市被從密室出來,天都已經有些黑了。
他抬起頭,望著天邊一輪圓月,不知為何,心底深處竄出一股子熱氣來,想起那名女子在榻上的風情,他的心便再也按捺不住。